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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页

 

  「还有,他们一直在说什麽飞行器、什麽殖民计画、什麽阴谋的,怎麽说得我一头雾水,一点也听不懂?冠禹,你到底看不看得懂杜圣文在搞什麽把戏?」邵刚跟倪亮一起挨到冠禹的身侧坐下,想从冠禹那边得到答案。

  骆冠禹看着萤幕上的两个人,又想起今天中午杜圣文跟他讲过的话。她提起了飞行器,提起了这是件不可告人的秘密,莫非---

  骆冠禹脑中闪过一线灵光,他的眼倏然对上萤幕上,那个与他有着一模一样面孔的男子。他的心快速鼓动着,会是他想的这样吗?

  这个男的,是他的未来!

  他这就去对面找他们当面问清楚。

  骆冠禹霍然站起,步伐才跨出一步,又想到不可如此冲动行事。

  杜圣文今天在学校一再提醒他,说这件事是秘密,绝不能对外人提起,就连邵刚跟倪亮也不例外。现在他贸然前去,後头又跟着两个局外人,杜圣文更不可能说实话了,所以他现在不能去,去了反而坏事。

  骆冠禹又坐回沙发椅上。

  他一会儿站、一会儿坐,让邵刚、倪亮十分不解他的行为。

  「冠禹,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邵刚很机伶的想到,冠禹之所以不对劲的可能性。

  骆冠禹凝住心神,摇摇头。「事情还没理出个头绪,我想我明天再去找杜圣文问个清楚。」

  「你别傻了啦,看她今天这副要说不说的别扭样子,明天你铁定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倪亮觉得杜圣文这个女孩子就是这样不可爱,说个事情扭扭捏捏的,吊人胃口,真是麻烦。

  「不管明天问不问得出结果来,都是明天的事,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他不希望再监视下去,怕的是他们真守在这,而杜圣文又提起了不可向外人道的秘密,那麽--事关重大,他们还是先撤走的好。

  「要走了?我们什麽头绪都还没理出来,就要走了!那我们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与精力,岂不是白费了?!」倪亮首先跳脚、抗议。

  「你们觉得在这里,还能看出什麽端倪来吗?」冠禹没好气的瞪着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好友。

  「至少看看他们两个,有没有做出什麽苟且的事来。」哇!苟且耶,他的用辞好文雅,就说同学们没推举他当国文小老师,实在是大大的失策。倪亮又不禁骄傲了起来。

  咦?不对!「如果他们真做了苟且的事,那杜圣文不就是介入你小叔家庭婚姻中的第三者了吗?」这是犯罪行为耶。

  「冠禹,冠禹,我想到了一个好方法,如果你明天去问杜圣文,她还是那副要说不说的欠扁样,你就用『破坏家庭』这个罪名恐吓她,逼她乖乖就范。」

  「神经。」邵刚啐了声,不敢苟同倪亮的说法。

  「你说什麽?」倪亮转头去瞪邵刚一脸的不屑。「你为什麽骂我神经?」

  「因为你真的很阿呆,刚刚冠禹的小叔不也说了吗?他结过婚,但也离婚了,你说,-个离了婚的男人,有没有婚姻的束缚?」

  倪亮摇头,离了婚之後,的确是没有婚姻的约束,没有婚姻约束,又哪来婚姻介入与破坏的罪名?

  「唉,我本来以为可以要胁杜圣文的说。」现在希望没了,他好失望。倪亮将身体抛向沙发,一脸的悻悻然。

  骆冠禹实在没空理他们,他开始动手拆他的投影箱与窃听系统。

  「你们如果还想赖在这边,我可不奉陪,我要回去睡觉了,再见。」他扛着他的大大小小器材,很潇洒的离开。

  邵刚跟倪亮望着空荡荡的墙壁半晌,突然觉得他们这麽坚持有点无聊,因为白花花的墙壁,除了几个黑色的班点外,什麽都没有。

  那他们还坐在这干什麽?邵刚、倪亮相互对望了一眼,霍地,他们不约而同的站起。

  「冠禹,等等我。」他们同时飞奔出去。他们也觉得回家去看第四台的彩虹频道,远胜过在这苦等杜圣文有没有行苟且之事,要来得有看头多了。

  *******

  圣文已经觉得自己的手脚够快了,但她没料到骆冠禹比她更快。

  今天她起了个大早,想赶在早自习前跟骆冠禹把事情谈清楚,毕竟飞行器一天不修好,不仅骆冠禹没办法回到二00九年,就连她也会被困在这个时空里。

  当然短时间内不会发生什麽严重的状况,但一个月後,时间进行到她本属於的二月十日那天,她就再也回不去了。但--

  怎麽她还没来得及找上骆冠禹,骆冠禹就找上「她」了呢?

  现在该怎麽办?

  骆冠禹看起来很生气,直揪着另一个「她」在兴师问罪。

  她听见骆冠禹质问着另一个她,「我清楚你所顾虑的,因为我昨晚跟踪你,我全都看到了,我只想问你,那个男的是不是我的未来?」

  赫!躲在暗处的圣文大吃一惊。骆冠禹知道事情的真相了!那……现在怎麽办呢?

  他老是询问不明所以的对象,她的分身根本解决不了他的疑惑。圣文抱着包包,将头埋了进去,对於事情的发展,不忍再看。

  但,当鸵鸟解决不了问题,因为他们争执的声音,还是不停的传进她耳朵里。她听见另一个她在反驳:「对不起,同学,我根本不住在重庆南路那里,所以你昨晚根本就跟错人了。」

  没有,没有,他没跟错人。圣文埋在包包里的头不停地摇,因为昨晚骆冠禹跟踪的人是她,她昨天的确是跟另一个骆冠禹住在重庆南路,那是骆冠禹回到二十世纪末的临时落脚处。

  唉呀,事情怎麽会变成这样呢?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该如何善後?圣文很悲哀的吁了口气,埋进包包里的头让里面的东西剌了一下。

  圣文拉开包包把东西放好,突然,落入眼帘的有纸、有笔。

  纸跟笔!看来也只有这麽做了。

  圣文拿出笔,在纸上写了一行字,揉成一团後,对准了骆冠禹的後脑丢了过去。

  咚的一声,正中红心,骆冠禹转身,看了身後一眼,就又继续缠着另一个她。

  圣文不气馁,又撕了一张纸,写了一行字,揉成一团,对准骆冠禹,又丢过去。

  咚的一声,又中红心。

  骆冠禹气呼呼的转过身,看到地上两团罪魁祸首,很无辜的躺在冰凉凉的地板上,「谁?是谁在恶作剧?」有些事是不能纵容,不能吞忍的。

  可恶,不会是邵刚跟倪亮那两个无聊朋友吧?骆冠禹双眼怒张,想找出那个连丢他两次纸团的混蛋。

  然而,他的身後看不到半个人影,只有在转角的墙壁伸出一只细白的手,对他挥了挥。

  骆冠禹不悦的眉高高挑起,那个躲在暗处的人到底在搞什麽?

  「我想她是有话要跟你说。」杜圣文捡起地上的纸条,秀给他看,纸条上头写着--你来一下,我有话告诉你,

  杜圣文怕他不看,还念给他听,只是--为什麽纸条上的字跟她的笔迹好像!

  就在杜圣文蹙眉思索之际,骆冠禹将纸抢过来看了一遍,尔後又捡起地上的另一团纸展开来,里面的内容与头一张相同,都是要他来一下,她有话对他说。

  拜托,这个人有话要说就直说啊,干嘛做事这麽鬼祟!

  骆冠禹迈开步伐,大步大步的走向那只细白的手。就在他走近,打算揪出她,告诉她做人做事必须坦荡的时候,他低垂的眼对上她的清澄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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