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再遇莿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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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另一部份原因是为了刺桐花,我想见她。

  对于刺桐花,我承认,我对她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她有一种很特别的气息,深深吸引着我O 她像一球随风飘荡的柳絮,不多言,不多语,让人捉摸不住。

  我从来不相信网路上的感增,但,我很享受与她聊天的时光,真有种心灵交流的志觉。

  我不清楚心里那份隐隐约约的悸动是什么。

  我想,只有寻着她,见着她,我才知道答案。

  到达台东后,当晚,我写了一封e -mail给刺桐花,告诉她我对新环境的感觉。

  妹仔:

  见多了世俗与功利堆砌的现实世界,我反而向往平静无争的乡村生活。

  当我决定到台东这个小乡村工作后,身旁的人都认为我疯了。

  朋友说我便,前程似锦的未来正等着我,而我却浪费生命在乡下。

  我只是一径地笑,并不想为自己的行为作解释。

  他们不明白呵,愈平凡愈美丽,愈平淡愈幸福呀。

  这个在朋友眼中的无起小村落,或许才是我心灵的归依所在。

  于是,我来了。

  望着村人晒得黑黑的脸庞,我想,我会喜欢这里的。

  还有,我见到了你曾经对我形容的刺桐花,真的很漂亮。

  想到我看到的那棵刺桐花树,你曾经位足仰头换看,我心里就涌起一败温柔,好像你就在我身旁……

  ***

  隔天,我在信箱里收到刺桐花的信

  哥:

  你的信,踉网络上聊天的你,感觉很不一样。

  网络上的你,随性又痞性十足;而字里行间的你,则充满感性与人过主义。

  不过,这两个你,我都喜欢。

  现在,你开始工作了,一定不能像过去的一个月里,每天晚上都上网聊天吧?

  不如,我们来写信吧。

  哥,你在信里谈到了刺桐花,你知道吗?刺桐花是平埔族人的圣树,每当刺桐花开时,就代表新的一年开始。原住民没有历法,当他们看到刺桐花开,阿美族人就知道要准备春耕;雅美族人就知道飞鱼季要开始了。

  三月,刺桐花开,你的生活进入了另一个新的里程,一个新的开始。

  哥,你知道我的生活非常贫乏与无趣。

  我很期待你的来信,跟我分享你新的生活,新的开始。

  刺桐花开,意味着新的开始。

  从这天起,我与刺桐花开始了鱼雁往返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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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水小学是间规模很小的学校,全校共有六个年级,每年级各有一班,全校人数共五十余人,原住民就占了四分之

  “各位同仁,这位是秋末模,秋老师。”

  报到的第一天,校长笑呵呵地向其他老师介绍我。

  “秋老师,以后你就把这里当自己的家,不要拘束,我们都是一家人。”校长热络而又可亲地拍拍我的肩,表示他的欢迎。

  “是,校长。”我第一眼就喜欢这个老好人。

  校长有着圆圆胖胖的身躯,脸上随时挂着笑,虽然五十多岁了,依然声如洪钟,身子骨硬朗得如年轻小伙子。

  我的座位被安排在一个有着长脸瘦颊、满脸痘疤的男人旁边。我一坐下来,那个男人立即把椅子挪过来。

  “秋老师,欢迎你!我是李添旺。”

  “你好,李老师。”我礼貌性地寒暄。

  “喂,你看到坐在你对面的那个男人没?那个家伙叫唐雅各。”

  才打完招呼,李添旺马上换上另一副道人长短的嘴脸,对我挤眉又弄眼。

  “腥。”我随他说的方向看去。

  坐在我对面的唐雅各,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火的香烟,看着报纸,神值很闲散。

  他很疲,却又不至于理骨的峋,那身长袖衬衫在他瘦削的身上,反而有一种飘逸之感。

  以男人来说,他长得挺漂亮的,白肤,五官秀气,有一科书生的气质。

  后来我才知道,他不开口的时候与人沉静斯文之感,一开口就完全破坏了形象。

  李添旺的声音继续同来:

  “你可别瞧这个高雅各长得人模人样的,其实呀”他故意拉长声音,故弄玄虚。“他是个贱玻璃!听说他在之前的学校搞师生恋,结果,学生家长一状告到教育部,他就被贬到咱们这边疆来了。”

  我又多看了唐雅各几眼。我对李添旺说的八卦没什么兴趣,只是纯粹的好奇。

  发现到我打量的眼光,唐雅各扬了扬眉,好像在说:看什么看!

  “你好。”我对他微笑。

  唐雅各不怎么领情,只是淡淡地瞪了我一眼,又继续埋头看报。

  “对不起,雅各不是针对你,他的个性就是那样。”

  坐在唐雅各隔壁的高大男人马上替他解释道。

  我的眼光从后雅各身上向右移了几寸,看向了那名男子。

  他有着原住民的血统,外型深成而粗算,脑后来着像动力火车那样的飘逸长发。

  “我的事不用你来多嘴。”听到男人的话,唐雅各不悦地别过头。

  而男人只是静静地微笑。

  “你好,我是沙朗野,清指教。”男人站起身,伸出右手。

  “你好。”我连忙站起来。“哇,你真高,少说也一百九吧?”他人没站起来还不觉得,一站起来,我便觉得自己号称的一百八,根本是矮人一截。

  “一公分也不少。”沙朗野幽默地说。

  他的笑容很温煦,一点都不似他的身高充满威胁感。

  我们的手在空中握住。

  他的手掌饱满而温暖,握手有力而诚恳,感觉就是个诚实而正直的人。

  寒喧一阵,我们各坐回自己的椅子上,这时,李添旺又鬼鬼祟祟地抑了椅子过来,附在我耳边,小小声地说:

  “他呢就是唐雅各的姘头。”

  我不禁皱眉,开始觉得这人真讨厌。我从没见过这么会嚼舌根的男人。

  我从来不曾这么厌恶一个人,而李添旺将是第一个。

  “对了,秋老师,我听说你母亲是立委林晴。”李添旺为态度一转连媚。

  “有事吗?”我的声音变得冷淡。

  他冲着我直笑,那笑容很很琐,我的胃开始泛胃酸,整个人很不舒服。

  “嘿嘿,是这样的,我想申请调到台北的学校去,但一直没被批准……嘿嘿,我想能不能请你母亲帮我说个情?”

  我挑挑眉,语带讥刺地问:

  “怎么?这里山明水秀、空气新鲜、人们纯朴,李老师怎么舍得离开?”

  “嘿嘿,人往高处爬嘛!”李添旺对我挤眉弄眼,手指比了个数钞票的手势。“这里的资源那么少,哪有油水可以捞。”

  真是厚颜无耻!

  当下,我神情一肃,声音变得更凛冽:

  “李老师的态度恕我难以苟同!”我站起身。“对不起,我突然觉得这里的空气很污浊,我想换个座位。”

  说完,我立刻换到沙朗野旁边的位置,留下李添旺一个人气得顿足。

  我走到唐雅各与沙朗野之间,握住他们的肩,他们一脸莫名地看我。

  “我支持你们。”我认真地说。“不要管他们的目光,请你们勇敢走下去!”

  顿时,整个办公室安静下来,一只乌鸦飞过去,两只乌鸦飞过去,三只乌鸦……

  在唐雅各和沙朗野的脸上,我看到了“传说中”樱桃小儿子脸上的三条斜线,他们看我的眼神,好似在说我“花轰”了。

  ***

  我、沙朗野、唐雅各,都住宿舍,宿舍就建在校园一处偏僻的树林里。

  宿舍很简单,由木头加土墙砌成,我住最右边,沙朗野住中间,唐雅各在左边,就跟我们在办公室的位置一样。

  我和沙朗野、唐雅各相处一段时间,渐渐摸熟了彼此的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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