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的身子都是我的了!”他用力缩紧手臂,毫不留情的让她嵌在他的身前,一个缝隙都不露。
“还是,你不够爱我?”
“不不……”她急切的回答。
“你爱我吗?”
“爱……”
“我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次!”
“爱……”
“你不爱我……”
“我爱!我爱你!”她大叫,感觉到他胸膛的震动,才发现他在笑。她立刻抬起小脸,他的吻如细雪一般不停的降落在她脸上。
“你爱我!那就听我的吧,我要你穿上凤冠霞帔,要你跟我喝交杯酒,萝儿,我等这一刻等太久了!”不等她抗议,他的嘴唇夜在她的小唇上,由浅入深的吻着,深吸着她唇内潜藏的香津。
他的心跳渐渐急促起来,月萝敏感的发现他身体上的变化,严夙辛赶紧抽身,抱着她,粗嘎的说:“睡吧,萝儿。”
“可是你……”’
“我不想,我累了,睡吧!”他压着她的头,闭上眼。
月萝垂目,不是不明白他的体贴,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养好自己的身体,让自己跟平常人一般,他就不会时时刻刻的担心了。
满身的倦意,她忍不住也闭上双眼,依偎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沉沉睡去。
第八章
“真的不要送吃的吗?”门外,颜小圭失望的说,她穿着宽松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托着刚炖好的鸡粥。
“不用不用。”风炫衡心里有点妒意,拉着她走向凉亭。
小圭频频回头。“可是,你不是说严大哥的妻子身子很不好吗?那应该好好补一补才对。”
“夙辛说过,他没出来就不用惊扰他们,小乌龟,你怎么会不明白一对夫妇关在房内还能做什么?”
小圭不满的咕哝,“可是,他们还没成亲呢!”
风炫衡坐在石椅上,拉着她的身子坐在他的腿上,并接过托盘放于桌上。
“咱们也没有成亲,可是你的肚子里却怀了我的宝宝。”他的手掌小心的抚上她微凸的肚皮。
这套宽松的衣服让她看起来好小,小到让他觉得让她怀孕是不道德的。
“成亲?”小圭显然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小嘴微张。“我……我……”
“你从小就没亲人在身边,当然不知道这些琐碎的事情。要不是他们提醒,我差点忘了,就算我在心底已经认定你,但是还是要有名份在。”
小圭闻言,嗔道:“甜言蜜语。”
她的小嘴不由自主的噘起,风炫衡几乎克制不了的想要一亲芳泽,但想起几个月前对她许下的承诺,只能压抑自己勃发的情欲,拿起汤匙自了一小口的鸡粥送到她嘴里。
“你也还没吃,对不?夙辛一来,你就忙着打点,你对他还真好!”好到他心里都酸起来了。
小圭乖乖的吞下鸡粥,抗议,“我才不是为了严大哥呢,而是严大哥从来没有带女子来过,这是第一次,你又说宫姑娘对严大哥很重要,我……我很少碰到女性朋友,所以才……”
原来她是为了结交宫月萝,才这么积极的吩咐下头煮鸡粥,亲自送来?
说起细心的程度,其实风炫衡也好不到哪里去。一直没有发现小圭很缺乏女性朋友的,当然会寂寞。
他在心里有了计量,打算等魔教之事告一个段落后,而亲亲小妻子也生了宝宝,他会带着她去拜访严家庄,让她多看着许多人,当然,那些人并不包括其他的男人。
也许小乌龟没有注意到,但他早就发现她慢慢的释出女人味来。她才十六岁,难保将来不会引起其他男人的侧目。
“对了,你参与的武林大会好不好玩?有没有看见‘传说’中的大人物?我听说与会的侠女都很漂亮呢……”
“没有,都没有!”风炫衡赶紧撇干净。“我对那些侠女一点兴趣也没有。”
“你这么紧张干么?”她哼一声,“偷腥的话,咱们就一拍两散。”
小醋缸子出现了!风炫衡碍于半年不准碰她的承诺,不能用他最擅长的调情来让她遗忘他不好的风流过去,只好鼓动三寸不烂之舌逗她转移心思。
唉,如果他的“过去”能跟严夙辛一样空白就好了,就不用时刻胆战心惊,怕会搅动她这个酸里酸气的小姑娘了。
“我现在已经对你忠心不二了,难道你还不相信吗?我要娶你入风家门,让你成为我的唯一,而我,也是你的唯一、没有其他女人……你让我许下的承诺已经是一种酷刑了,我当然不要你再逼我许下另一个可怕承诺。”
“哼,”她知道他半夜睡在她身边却不能碰她有多痛苦。“严大哥和宫姑娘跟咱们一同拜天地吗?”
“不,他们没有我们如意。”风炫衡有点得意的说,“因为夙辛在我们成亲的那一天还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做呢。”
“重要的事?”
“这事你就别管了,我要你在那场婚礼成为独一无二的新娘。”
“独一无二?”她噘嘴,“是啊。怀着小宝宝的新娘当然是独一无二的。”
“小乌龟!”
***
自从陆家庄出现盟主令之后,谣传武林盟主将在风炫衡的婚礼上现身于风云山庄。
这个消息犹如野火燎原似的传遍江南一带。
风云山庄乃江南名家之一,办起婚礼来,真是风风光光,从几天前中原各地的江湖人士纷纷聚集,一时让风云山庄好不热闹。
“你别来。”严夙辛出发之前,对月萝如此说道,“这场婚礼另有所图,我怕婚宴会有不测,你待在庄里,严叙会保护你的。”
“原来如此。”月萝低呼,“我明白了,难怪近日会传出盟主出现在风云山庄参与风少使的喜宴,魔教中人会乘机大闹风云山庄……”
严夙辛跨上马之前偏头温柔的亲吻她的唇。
“我爱的女人真是聪明。”
“魔教教主真的死了吗?”她忽然问,想起他之前在陆家庄的神色异常。
严夙辛沉吟了一会儿,轻轻摇头。
“没有人知道。也许死了。也许没有,早在三年前那一战中他与盟主掉下悬崖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所以,群龙无首,魔教蛰伏了三年,不止累积实力,也是为确定魔教教主的生死,现在倾巢而出,有的为魔教教主报仇,有的则想杀了中原的盟主,以便取代魔教教主的地位。
月萝虽然害怕心爱男人的安危。但也知道自己若跟他去,只会拖累他而已。
“你一定要保重。”
他跨上马,笑道:“我很快就会回来了。你可别忘了吃药。”他叮咛。
“好。”月萝目送他的背影好半晌,才拖着被药养着的身子慢踱回花林。
“娘!”宫缚缚叫道,在月萝面前见了好几次,才吸引到她的注意。
“缚缚。”月萝笑了笑,牵起她的小手往亭内走去。看见缚缚无忧无虑的小脸,心里舒坦不少。
她为他担心,也对未来深感恐惧与自卑。她真的配得上他吗?她是要吃一辈药的女人,真的能放开自己的心结,与他共偕白首吗?
“娘,这几天你都是跟严叔叔一块睡吧?”宫缚缚像小大人一样的问。
“我……”她脸红了。明明除了那天强迫“占有他”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亲密关系。但在缚缚面前,她仍然像是做错事的小孩。
“严叔叔打算怎么办呢?’”
“他……他想娶我。
宫缚缚停下脚步,仰头看着她。“那娘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