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他跟小夏堡的面子够而请来这些江湖大人物,而是盟主令让他们前来。
“盟主呢?严少侠,三年前盟主与魔教教主决战于擎天岭,之后失去消息,如今你手持盟主令,那盟主呢?他没死吧?”人群中有人问道。
“当然没死。”严夙辛冷静回答。
“既然没死,怎么不出来与众人一见?”
“盟主有要事在身,不克前来。不过,他将盟主令交给我,见令牌如见盟主。”
“还会有什么事比魔教重返中原更严重?魔教教主呢?当年他们一块消失在擎天岭,既然盟主还活着,难道那魔教头子也没有死?”
严夙辛的眼神闪过一丝诧异,接着说:“他死了,盟主技高一筹,在擎天岭让那魔头吃了败仗,大败魔教入侵中原的野心,但盟主也深受重伤,直到年前才恢复内力,所以这些年皆断音讯。”他的说词与声望让大家信服了。
“那么,大敌当前,严少侠你手持盟主令,又广邀咱们来此,是已经有了应敌之策了?”
“应敌之策是有了,不过,在那之前……”严夙辛着向月萝,向她温和一笑,旋即对夏玉堂冷声说道:“八年前的事是该有个了结了。你想要我妻的才能,在百般被拒之下,心生一计,宫家人若死光,萝儿不过是一个病弱的女人,她在举目无亲之下,一定会委身于你,所以你设阱害死了宫承无夫妇,却没有想到萝儿宁愿逃离,也不愿委身于你。”
严夙辛说得活灵活现,仿佛当年他曾目睹过一切,夏玉堂胆战心惊,只恨此地不是北方小夏堡,在小夏堡里还有爹娘撑腰,在北方是他的地盘,在南方他什么也不是。
“你……没有证据!”
“没有十足的证据、我不会平白自下断语。”严夙辛平静的注视他,不曾离开过。“宫承无夫妇死于七阴山盗贼之手,当年你雇盗贼埋伏残杀没有武功的宫承无,事后,你轨革除根,杀光那些盗贼,可是你没有料到其中一人没有断气,遭人救活,我在三天前已寻到那人,如今就在庄外等着与你对质。”
“不可能!”夏玉堂脱口道,笃定的口吻遭人异样的注目。
他狼狈怨恨的注视严夙辛,不知道严夙辛到底是在哪里挖来的秘辛,他明明敢肯定每一个人都死了啊,怎么会在八年后冒出一个证人来?
身后众人窃窃私语,夏玉堂贵为骄子,一时间难以忍受刺目的眼光,看见月萝就在姓严的身边,心理的恨意转嫁到她身上去。
都是她!
如果她乖乖的嫁给他,他今天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在仇恨交加下,他满腔怒火的向她击了一掌。
严夙辛立刻挡招,动作快得连影儿也没瞧见的在他双肩各击一掌,震得夏玉常呕出一口血,飞震在地。
“陆庄主,接下来要怎么做,你心里有底了吗?”
“是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等等……”月萝颤抖的开口,“我大哥的玉佩还在他身上……”
玉佩?严夙辛的目光落在夏玉堂的腰际,陆任主立刻上前拿过玉佩交还给她。
她泪眼婆婆的注观那块青翠的玉佩,小手颤动不已。
“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们竟是因我……”
“萝儿!
她似乎承受不住这种突来的事实,身了摇晃了下,严夙辛眼明手快,在她昏迷前,及时挽起她的身子,暗恼自己以为她身子好了点,已可以承受这样刺激的真相。
***
细秀的睫毛掀了掀,张开眼时,看见他担忧至极的脸庞。
月萝虚弱的伸出手,想抚平他眉间深刻的皱摺。
“我没事。”
“没事怎么会昏过去!”他一脸懊恼。
“我没有昏过去,我还有知觉……”她强辩,“我的身子已经好多了,不会动不动就昏倒了……这是哪儿?”陌生的床、陌生的环境让她一时之间认不出来。
“还说有知觉,你连我抱你出陆家庄,你都不知道。”他心疼的握着她的双手,“这是炫衡的山庄,我不愿你留在陆家庄,就带你来最近的地方。”
“陆家庄……他……他……”她激动起来。
严夙辛揉着她的心目,以平和的语气说:“你不要气。夏玉堂目前在陆家庄的地牢,你昏了过去,我便为你作主,几位前辈同意看着他运往小夏堡,由他爹娘处置。”
“他爹娘……”
“也许她爹娘不会处置地,但可以肯定的是,以后他将臭名江湖,只要他敢出小夏堡一步,只要江湖中人知晓此事,都不会善待他的,小夏堡的名声算是毁了,从此他爹娘背负他所犯的罪。”
有时候,毁坏一个人的名声比起杀了他还要可怕,尤其小夏堡极要门面,武林或者生意恐怕都要离小夏堡远去了。
他暗自提醒自己,改日必要登门朱王爷府邸,请他阻绝与小夏堡的生意关系。北兽王,南朱公,没有南方的交流,小爱堡在商业上只怕也将一蹶不振。
他明白自己下手没有留下多少情面,但是一想到夏玉堂凭着一己之私,害她过了八年的苦日子,将她的身子弄成这样虚弱,他就怒气难消。
若是宫承无夫妇还留在世上,他一定会呵护这个唯一的妹妹,保住她的元气。至少,……也许更有可能。因为听见自己的神医之名,而来南方求救。
所以,他对夏玉堂毫不留情,是出于自己的私心。
月萝眼眶有泪。“我真的没有想到是他害死我大哥跟嫂嫂……”
“别哭!”他拭去她的眼泪。“如果可能,我真不希望你知道这一件丑事。”
月萝吸吸鼻子,明白他有多担心她。怕他看见她难受而跟着不好过,她她为其难的挤出笑容,问:“你们不是商议如何除去魔教的计策吗?你这样陪在我身边,好吗?”
“我会持盟主令,暗地广邀江湖中重要的人物来陆家庄,主要是揭开夏玉堂的面具时,有人在场作证,魔教之事自有另一套计化。”他突然掀被上床,躺在她的身边。
“萝儿,别再教我担心受怕了。”他把她搂进怀里,让她的身子完全贴上他。
“对不起……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我要的绝对不是这一句话。”他扯开衣襟,露出胸膛,把她的脸按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温柔说道:“你听听,这是我的心跳声,为你而跳动,只为你。”
他的心跳略微急促,似乎是因她的靠近所影响,月萝感动的闭上眼睛,抱住他结实的腰间。
“我知道、我知道,以后我绝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他的体温温暖了她的心灵,让她不再那么悲伤。
“吃胖点,我抱起来才舒服。”他故意转移话题。
“好……”她脸红道。
他拉扯她的腰带,她吃了一惊,赶紧按住他的手。
“不要……”不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脱去她的衣服。就算经过这些天的调理,她还是没有长出几两肉来,太丑了。“如果你想要……不必脱衣服……”
严夙辛好笑的吻着她的头顶,仍是用力拉开她的腰带,她的衣服松了,半露里头的内衫。
“我不是要跟你温存,我是想要你睡得舒服点。你当我是什么人?在你不适的时候,还强行要了你吗?”
她的脸红红的,害羞的理进他的怀里。
“等这一切合一个段落,我们成亲吧。”他旧话重提。
成亲?“我……”
“别拒绝我!”他感觉到她身子的紧绷,有点生气的说:“你已经让我吃了八年的相思苦头,难道还要在这时候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