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清纯,姐姐才是冷淡,爸爸按照我们姐妹出生时的印象取的名字……”纯纯已全然捉狂,十指掐入偾起的背脊,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
她鸭霸的道:“少罗唆,立刻给我!”
“是!女王陛下!”涂均尧含笑地咬着她的唇
“可以……起来了吗?”
“等你咬掉我的鼻子以后。”他还留恋她的温暖。
“等我去借到大钢牙再来咬吧!”纯纯懊恼自己又堕落一回。
他扬起微笑。
她看了生气的道:“少用那种得意的嘴脸冲着我笑!不过是一次不小心被你诱惑……”
“嗯哼!才‘一次’不小心吗?”手指比出“三”这数字,在她眼前晃呀晃的,“你‘强’在我身上要了三次,嘿!我们在对方身上‘占便宜’的次数,快要打成平手了,真是后生可畏呀!”
她不甘示弱的吼回去,“如果不是你,我会这么放浪形骸吗?搞清楚,我是淑女,清纯小百合耶!”
看看两人露骨交叠的姿势,再瞧瞧她忿忿不平地猛戳他的胸口,宣告自己“清纯”的娇俏模样,让涂均尧几乎笑岔了气。
纯纯拿背脊面对他,僵直的线条表明她的不开心。
满肚怒火已消,柔情在此时泛滥开来的涂均尧,主动张开双臂,将她柔软的身躯揽抱入怀。
“生气啦?”
“没有!我才不是没肚量、小气的人呢!我还会大方的称赞对方,笑得好、笑得妙、笑得呱呱叫!”
还说不气,瞧她那副咬牙切齿的狠样。
“你的幽默风趣呢?是你教我凡事轻松看待,别想得太严重的,你自己说过的话自己都忘了吗?”拂开她的长发,利牙轻轻的咬上她的香肩。
“都怪你啦!我被你们这家人弄得元气大伤,越来越不像原来的我了!”她吐出一口长气,不想再继续无意义的争吵。
“或许这才是你的本性,火爆、热情、性感的清纯小野猫。”他心情大好,有足够的耐性哄她。
“别亲了,好痒……”她咯咯笑道,又躲又笑又反击,两人忙得不亦乐乎。
最后,他们几乎融化在彼此的怀抱中。
“均尧……”在他最最放松的这一刹耶,纯纯轻声的捧住他的脸说:“给你奶奶一个机会,好吗?”
他的笑容瞬间冻结,浑身上下起了冷硬变化。纯纯连忙晃动他,企图将他的松懈寻回。
“我没要你原谅她,或是跟她和解,不过是希望你给她一个说话的机会,静静的聆听,不要打扰她,让她把想说的话说完,就这样而已!”
“就这样?”他狐疑的拧眉。
“嗯!就这样。”纯纯再度确认,“要不要原谅她是你的事,我只要求你,安静的把她的话听完——这是我的第二个愿望!”
“于纯纯,把‘愿望’浪费在这种事情上,你觉得有意义吗?”他觉得她真是人如其名——蠢!蠢得可以!
“不管有没有意义,这是我的愿望,你只要负责完成就好。”她弯起小指头,请求一个承诺,“成交?”
“好!我答应,听老太太讲她漏洞百出的阴谋诡计。”覆上她的小指,竖高的防卫又逐渐瓦解。
望进彼此深邃的眼眸中,他们的魂魄似乎紧密相拥……
第六章
晚餐时,纯纯终于见到了阿让,涂均尧十分疼爱的大小孩。
有一张清秀斯文而略显单薄的脸的少年,对美丽的纯纯相当着迷,不只一次的张大嘴,只差没流口水的猛盯着纯纯瞧,他的行径造成涂均尧十分不快。
“阿让,口水滴到饭里头了!”
“没关系,刚好可以当汤喝。”
阿让有自己独特的性格,是这家人中,活得最健康、愉快、没阴影的,纯纯一见到他,立刻喜欢上他。
“阿让,你跟我的小妹君君差不多年纪,我认你当弟弟好不好?”纯纯笑容可掬的看着阿让。
“不好、不好!我们当朋友,这样才能名正言顺。”阿让一本正经地反驳。
“名正言顺?”她不懂。
“名正言顺的追你啊!”阿让大胆直言,惹来饭厅内白眼齐向他扫射而来。但他不管,摆出自认最俊的pose,向纯纯频频抛送秋波,“纯纯小姐,请接受我的追求。”
“学人家谈恋爱?等你满十八再说!”涂均尧一方面敲他额头一下,一方面搂紧纯纯的腰肢,宣告自己的所有权。
“叔叔,恋爱是不分年纪、身份、地位和谁先认识的,纯纯小姐还没跟你结婚前,她有资格接受任何人的追求,包括我在内!”阿让勇气十足的指着自己的鼻子。
“她不会接受的!”涂均尧霸道的替她决定。
“叔叔的意见不代表纯纯小姐的意见。”阿让挑衅似的回瞪他,不怕那双严厉的酷眼。“纯纯小姐决定如何?”
纯纯让他真挚的表情逗得眉开眼笑,不理会掐在腰间的大手的蛮力,认真的回答阿让。
“我不反对姐弟恋啦!年龄、身份、地位,对我来说也不是挺重要的条件,感觉对了,什么人都无所谓——”
“纯纯!”涂均尧在她耳畔低声咆哮。
纯纯拍拍他的手,当他在胡闹似的,完全不理会,继续同阿让谈笑。
“要追我得有诚意,你得有所表现才行。”
“纯纯小姐,要不要去看我的实验室?”放下饭碗,阿让立刻展现十足诚意。
纯纯笑笑,不拒绝,反而鼓励地说:“你作哪方面的实验?实验很美,从未知到理解,多像恋爱的过程……”
“无论实验结果是成功或失败,都是一场美丽的邂逅!”阿让和纯纯一拍即合。
不管涂均尧如何使眼色,纯纯仍然站起身抛下众人,和阿让并肩走出餐厅。远远的,还听见她对他说:“叫纯纯小姐多拗口,直接喊我的名字吧!”
“啪”涂均尧用力折断象牙筷。
“均尧!”老太太欲言又止,眼里漾满关怀,见孙儿没有暴跳如雷的拒绝她的呼唤,她这才缓下声调,斟酌字句。“纯纯很有分寸,她知道该怎么做才不会伤到阿让的自尊,让他死心。你该对她有信心,别让嫉妒冲昏了头。”
这么多年的,祖孙俩终于能冷静的相对。
虽然只有短暂几秒。
涂均尧站起身,大跨步追上他俩,但老太太已心满意足,回头看着儿媳的照片,满足喟叹。
“或许,今生真的有希望和均尧和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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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不简单,你才多大,竟然有这么齐全的设备,资料也整理得有模有样。”纯纯对阿让的实验室啧啧称奇,除了一般实验室见得到的试管烧瓶,他所拥有的显微镜、分析仪,全是一流学府才买得起的高等仪器。
“因为我有个慷慨的叔叔。”阿让颇为自豪的展示自己收集的一些资料。
纯纯看了看,抬眼问他,“虽然这方面我不是很清楚,不过,你弄来的这些东西应该跟你叔叔受伤的脸有关。”
“Bingo!这是世界上各种植皮手术的介绍和细胞增生的实验……”
“你叔叔知道吗?”纯纯了然的微笑问道。
“不!他不知道!他根本不让人家谈。”阿让突发奇想的睁大眼,“纯纯要不要试试跟他谈?”
“喂!你是诱拐我来帮你完成谈判任务的呀!”举起粉拳敲敲矮她一个头的阿让,“我还真的以为可以跟小我十来岁的年轻人交往呢!”
“我对你是真心的!”阿让行个童子军的举手礼,“但是,你说跟我交往,不过是哄我开心,顺便气我叔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