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驯服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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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页

 

  她推开他的手,茫然地凝视着他闪闪发亮的黑眸。接着她举起手狠狠掴了他一耳光。

  杰明用身体把她压在墙上。“就像……这样。”他重复,然后在她面前弹一下指头。

  “我的未婚夫会杀了你。”

  他把手掌贴在她头部两侧的墙上。“在你爱上我之前或之后?”

  “我会很乐意亲手杀了你。”她虚张声势地恐吓。“我打算一有机会就动手。”

  “你打算恐嗷我到死吗?”他问,然后突兀地转身走向床尾的衣物箱,翻出一件衬衫扔到床上。“穿那个睡觉。给你十五分钟。”他走向房门,顺手带走他的那盘馅饼。

  芙容勃然大怒。那个英国恶魔不仅绑架了她,现在还嘲笑她。

  她不假思索地脱下靴子朝他砸去,靴子不偏不倚地击中他肩胛骨之间的背。

  他猛地转身朝她走出两步,脸上的表情十分吓人,使她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疯了。

  “对不起。”她连忙道歉,抵挡似地伸出手臂。“我不是故意的。”

  “等我回来再来讨论你的行为。”他以威胁的语气说。“十分钟。”他走出房门。

  第四章

  那个野丫头打了他。

  杰明既生气又不敢置信地穿退狭窄的两道走向甲板。那个可恶的小码头鼠竟敢做其他人不敢做的事。平时他只要皱个眉头就能吓得部下脸色发白,那个女孩却一有机会就反抗他。

  她哪来的胆量?

  或者该说是勇气,他心想,唇边浮起一抹笑意。如果她反抗的不是他,他说不定会拍她的背夸她做得好。

  杰明站在甲板上仰望星空。算算差不多过了十五分钟,他深吸口气,准备再度迎战。他好久没有这么关心了。薇菱对他毫无挑战性可言。

  他知道这个来自波士顿码头区的女孩终究不会是他的对手,但他不得不承认她很努力地在反抗他。

  停在的房门外,他猜想着她在房里做什么。她在想什么-怕不怕他回到舱房?

  转念至此,他不禁苦笑。他勇敢的俘虏似乎天不怕地不怕。至少他的小码头鼠装出很勇敢的样子。

  他的小码头鼠?他何时开始视她为己有了?房里的女孩只是暂时属于他。忘记那个事实会惹出麻烦来。

  杰明开门走进舱房,眼前的景象使他微笑。芙蓉穿着他的大衬衫和一双长统袜坐在桌边看圣经。她的眼睛盯着书,但他知道她知道他回来了。

  他一言不发地拿了一瓶威士忌和两个玻璃杯在她对面坐下。她还是不理会他。他倒了两杯威士忌,把他的那杯一口灌下,然后把另一杯推到她的面前。

  这时她才抬头看他。“不,谢谢。”她说,然后又低头看书。

  “白兰地?”

  “我不喜激烈酒。”她头也不抬地说。

  “我的烈酒或所有的烈酒?”

  她望向他。“我对烈酒向来没兴趣。”

  他耸起一道浓眉。“你的父亲开酒馆。”

  “端酒的不必会喝酒。”

  “了解。”

  她又把注意力转回圣经上。他喝掉她的那杯威士忌,然后靠在椅背上凝视她。

  几分钟在寂静中过去。

  他发现她的阅读速度快得惊人。当她像是感觉到他的注视而抬眼瞥向他时,他朝她咧嘴而笑。她没有回以笑容,而是再度低头看书。

  看到她开始坐立不安时,他满意地倒了一杯威士忌大口喝下。他正开始倒另一杯时,她开口说话了。

  “你打算喝醉吗?”

  “不关你的屁事,甜心。”他回答。

  她耸起一道柳眉。“说粗话是缺乏词汇的证明,杰明。”

  “对绑架者说教是缺乏常识的证明。”

  “别威胁我了,阁下。你吓唬不了我的。”

  “你在看什么?”他问。

  “上帝毁灭所多玛和蛾摩拉。”她回答。“沈溺于喝酒使它们走上灭亡之路。”

  他放声大笑,他可爱的俘虏也忍不住微笑起来。“我就知道我可以使你露出笑容。”他说。“希望你没有那样教训你父亲的客人。”

  “当然没有。”她的笑容更深。“我可不想三餐不继、露宿街头。”

  “我懂你的意思。”

  她单手托着下巴打量他。“公爵到底靠什么维生?”

  他觉得她卖弄风情的模样很迷人。“大部分的公爵什么事也不做,只参加社交活动,花用家族财产,举起单片眼镜高声说天哪和去啊。”

  “别忘了好极了。”她说。“那你呢?”

  “我连当片眼镜都没有。”他说笑道。“但我拥有英国最大的航运公司之一。”

  她点点头。“钱花完时那些公爵怎么办?”

  “娶富商的女儿。”

  “败坏贵族血统?”

  他耸耸肩。“连公爵也不喜欢三餐不继、露宿街头。”他倾身低声说:“别把这个秘密告诉别人。那些贵族的祖先通常是巧取豪夺金钱、土地的流氓无赖。”

  她发出令人着迷的悦耳笑声。她那对湛蓝明眸可以使男人忘了自己叫什么名字。

  “你真的不喝?”他问,又倒了一杯威士忌。

  她摇头。

  他喝下酒,往后靠向椅背,把脚翘上桌子。“你很爱你的弟弟。”

  她的表情立刻充满狐疑。“你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他不理会她的问题。“那你的哥哥呢?你认为他在找你吗?”

  “他不知道我……我走了。”她回答。“当时他不在,但他发现我不见了时,你可就来日无多了。”

  他对她的恐吓报以微笑。“他去了哪里?”

  “他有差事要去——”她突然住口。

  “什么差事?”他问。“跟战争有关,对不对?”

  “别白费力气了。”她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的哥哥不信任你?”

  她“啪”地一声合起圣经。“他当然信任我。”

  “我的哥哥也信任我。”他突然把脚放回地上,倾身越过桌面。“他们吊死了他。”他目不转睛地瞪着她。“你有没有见过人被吊死的情形?”

  她再度摇头。

  “要不要我说给你听?”

  “对于你哥哥的死,我真的很遗憾,也愿意弥补——”

  “死亡无法弥补。”他打断她的话。“我的哥哥被吊死都是你害的。”

  “只是间接的。”她为自己辩解,站起来走到舷窗前凝视窗外。

  他跟过去,握住她的肩膀强迫她转身面对他。

  “我不想听。”她对着他的胸膛说。

  他抬起她的下巴,等她抬眼正视他。“绳索会在他的脖子上造成倒V字形的瘀伤。绳索把血管压得越来越紧,但血液继续流过,直到头颅内的压力在嘴唇和眼皮上造成小小的出血黠。脸孔和脖子充血变成深红色——”

  “我以为脖子会断掉。”她打岔道。“我以为死会很快。你在故意使我难过。”

  “脖子断掉和即刻死亡的发生率极低。”他说,很满意地看到她的脸色开始发白。“人在绳索末端剧烈扭动,拼命吸气。然后是一股恶臭,他的身体不再受他控制——”

  “我不要听。”她捂住耳朵。“不要再说了。”

  他拉下她的手。“绳索不停晃动,直到最后一下抽搐,然后再也没有任何动静。那有时需要十五分钟。”

  她脸色惨白,全身割烈颤抖,但仍然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如果他们在他死后仍然把他吊在那里作为对英国人的警告,那么在三分钟向他的皮肤会变成蓝灰色,嘴唇会发白。”他继续说,决心让她明白她做了什么。“五个小时后,他的身体变冷,脖子和下颚变硬。十二个小时后,他的身体完全冰冷,脸上永远是惊恐的表情。他的皮肤在一天内变成带绿的红色。三天后,他的身体肿胀,皮肤起水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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