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温柔清秀的方幼柔,然后是精灵俏丽的小辣妹,没有其他莺莺燕燕。巧的是,这两个女人都不属于他!出现方幼柔就罢了,为什么小辣妹也来凑热闹?若她长个三、四岁,依她胆大妄为的行径,肯定会是个热情的伴侣;但现在的她是个看得着、碰不得的鬼精灵,生涩有余,风情不足,他XX的!他又没恋童癖!……
说到风情,猛地想起在地下停车场被她“骚扰”的那段,身体竟不自觉起了反应。Shit!身边的女人全被他清光了,“现任”的方幼柔又是摆着好看的,他是干渴太久缺女人滋润以致将小辣妹当成他的性幻想对象?Shit!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吗?他真是越活越回去!想当初他还劝她退出演艺圈,委婉暗示她别迷恋偶像过了头,真把他当对象。这下他有什么立场说她?
楼下传来访客外找的电话,是小辣妹追踪而至。姚远心一震,全身像着了火,他听到自己呆呆地说:“让她上来。”说完甚至开始认真期待!
去!他在期待什么?
再灌一杯冰凉的白兰地,喝了反而更上火。Shit!他真是醉昏了才灌烈酒提神,小辣妹进来可要倒大楣!
想到这儿,叩门声响起,姚远傻气地朝门大吼“没人”,充驼鸟。难缠的小辣妹不肯罢休,门被揍得砰砰响。
哀声叹气地开了门,小辣妹那双修长的美腿又害他脑充血!他赤着上半身的瘀痕也吓她一跳。
“你怎么了?”她将他从头瞪到脚。“你跟谁打架?难道是靖风哥……?!”
姚远闷声不语,颠颠摇摇地踱回床上,瘫睡下去。
卓妙丽跨步而入,问:
“你看到靖风哥没?幼柔姐也不见了……喂!你们到底谈得怎样了?”
“就你猜的那样!”他鬼吼一声又软倒。
看到这么狼狈的姚远,她有些幸灾乐祸,也替他不值。刚让徐嘉元当头棒喝,她还来不及整理心情就迫不及待想问结果。看样子是靖风哥赢了,姚远才这副败将德性;但他越异常,不就表示他越在乎方幼柔?
可恶!这花心大萝卜!为一个得不到的女人……他真的喜欢人家?!
更令她火大的是,他什么女人都行,就是不要她!
缓一下胸口怒气,卓妙丽又想,他就算要她又怎样?他们若真在一起,那她不就注定下地狱了?她可以庆幸姚远给的刑期只有两个月,时间一到就甩了她,放她重新投胎、再世为人?妈的!天下哪有这种事?她若真爱上他,他非得给她一个交待不可!
“喂!你还活着吗?”卓妙丽上前拍拍他。
“喔,小辣妹啊……你快回去,我不想看到你……”姚远睁眼咕哝,又闭目昏眠。
“连看都不想看我?气死人!我跟你没完!”她恨恨咬牙,脱鞋上床,一屁股跨坐他腰上,再用力摇他。“喂!你醒醒,醉了也还有‘行为能力’吧?!”
不晓得是她太重,压痛他伤口,或者她青春软馥的女体让他起了反应,他睁开眼呻吟,扣上她腰就直直往怀里抱。
酒气迎面扑鼻,她皱眉忍住,贴上来的热唇与裸胸,却烫得她想逃。他仿佛察觉,一个翻转将她压在身下,好任他恣情放肆地吮吻。
姚远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这么轻易挑动他的反应,是否如同上一回,稍会又要得他一顿嘲笑?笑她卖弄生涩的风情?
卓妙丽无暇细想,缠绵的吻又深又热,在她身上一路印下褥湿的红痕。她的衣衫随手开敞,他的吻随之而至,一簇簇星火在她周身燃起……
她趁理智未消之前问:
“喂!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你有没有弄错人?”
“你?你不是小辣妹吗?”他从她胸中抬头,朦胧一瞥,闷声说。
“那……你喜欢我吗?”她喘着,想偷捞他醉后的真言。
“我早就喜、喜欢……上你了……”他模糊地说,手正忙褪下她的裙子。
浑身欲火被浇熄大半,她紧抓他手腕,敏感地问:
“你说什么?!你喜欢‘上我’?!”
“是啊!”他没察知哪儿不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我一直满喜欢你的……你很可爱……”
这声爱语安抚了她,松懈的身心又容他肆意进攻。她满心喜悦地闭上眼,给他一个鼓励的拥抱。
“远……我也喜欢你!”她感动地说,他却突然离开她的身体,惹她大发娇嗔。“你怎么了?”
他眯着眼在床头摸索,熟练地翻出一个保险套,再熟练地撕开、套上。
这是她第一次的“实战经验”,但醉昏的男人能这么无误地做事前准备?
“啊!痛……”
叫痛的是姚远。他蓄势待发地扑上,却结实捱了卓妙丽一个拳头。
他捂着下巴哀号,看向她的眼不明所以。
“妈的!你这个‘做爱机器’!”她气得发抖。“你到底跟多少女人做过?竟然练成这种反射性动作!你……你欠扁!”
越想越气,她又送他两拳!在他挂彩的身上多添了些颜色,痛得他欲望消软才罢手。
“我真是昏头了!竟然做出这种事……”
她爬下床,拾起散落一床一地的衣服,万分懊悔她又玩了一次幼稚的成人游戏!
真蠢!又不是要搞仙人跳,告他诱奸未成年少女,否则不就白白送上自己让他玩完了算?
“酒后吐真言?你根本连情话都练得炉火纯青了!”她瞪他一眼,恨恨推了挣扎起身的姚远一把。
进浴室打理自己,镜中映出一个刚经历激情缠绵的陌生女人。虽没再更进一步,她仍是有些不一样了,简直像颗熟透的苹果。讽刺的是,让她尝尽个中滋味的姚远只是凭本能与反射动作,过后恐怕忘得一干二净,对他不具任何意义……
出来时她已平静许多。姚远仍瘫在床上呓语,可笑的套子随他垂软而滑落,掉在一旁,看了就讨厌!卓妙丽红着脸将它扔到垃圾筒,但愿他醒来就忘掉他们之间的蠢事!
若他没这动作,也许他们早就完事了吧?没预防措施的性行为是危险的,他这么做并没错,但她偏就介意!介意他像部机器精准无误地做这件事!连情话都是!那要多少经验的累积才能养成习惯?
“小辣妹……”
姚远轻咽,争取她一瞥。
“什么样子嘛!真难看……”
卓妙丽心口不一地说。
入眼是他贲张的肌肉,耳边是他沙哑的呢喃,刚才的缠绵历历在目,惹她心酥耳热。忍不住伸手抚触他身上、脸上的斑驳瘀痕,她心疼起来。
“靖风哥真狠……我也是!”她羞惭一笑,又怜惜地问:“很痛吗?”
他无力答。她取了桌灯旁的伤药,缓缓帮他涂上,忙完的小手又爱又恨地眷恋他的脸颊不去。
“我要走了!下次见面不知道是多久以后?”她痴痴问:“你会不会想我?我走了你又会去找多少女人?”
在叛逆过头的国中时期,除了捆车、打架、混太妹,她当然也想尝试上床的滋味。
奈何她虽无贞操观,却有很严苛的审美观;老头是风骚的老来俏,哥哥是所向披靡的万人迷,她最爱的姚远一样是个帅到发烫的天王偶像,教她怎看得上身边逊毙的小毛头?上了床怕不倒尽胃口!
当然现在她不再那么幼稚了,但这满腔少女情怀,若是草草奉送给姚远当作一场游戏,恐连他记忆的一角都填不了。真要玩下去,就像徐嘉元说的--扭扭捏捏上了床再后悔,可能她也会像周舒宁那么不甘心,终至变成一个惹人憎厌的不上道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