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欣薇毫不考虑的回答。
「欣薇,我知道你在生气,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秋蕾过得好吗?」
「她有我照顾著,好得很,只要你别再打扰她,我相信她会过得更好。」欣薇一时嘴快差点说漏嘴。
「你明明知道她在哪,我拜托你带我见她,我不会再伤害她了。」
「上官樵,你不觉得为时已晚了吗?」她摇摇头说:「感情是禁不起摩擦的,尤其她对你是那样的情深意重,而你却伤她如此之深,在你公开否认和她之间的感情之後,她几乎不吃不睡,把自己弄得憔悴至极。如果你们之间感情已逝,也许时间可以冲淡她的伤痛,但是老天爷似乎偏爱捉弄秋蕾,让她发现自己怀了孕,这辈子摆脱不掉你。」
欣薇的话让上官樵捉住了契机,他忘情的捉住欣薇的双肩,难掩欣喜的说:「秋蕾怀了我的孩子,是不是?」
欣薇甩掉了他的手,不客气的说:「你高兴什么?有了孩子对秋蕾而言是祸不是福,你否认她,她在伤心之余还成了未婚妈妈。我曾经劝她去拿掉,她说什么也不肯,只因为她坚持那是她唯一可以纪念你的方式。她怀孕的消息一经曲艾妮对媒体披露之後,那个住了好几年的家也回不去了。其实她大可以对外公开批评你的负心,但是她没有,反而为了维护你的形象而躲起来,是秋蕾自己笨,宁愿牺牲未来的幸福也要把孩子生下来。」
她的话让上官樵更急於见到秋蕾,他再次对她要求,「既然秋蕾怀有我的孩子,我更要知道她在哪,欣薇,我求求你告诉我。」
「好让你再一次羞辱她吗?」欣薇嘲讽的说:「上官大爷,你就饶了她吧,秋蕾现在怀有身孕,我更不能让你去刺激她,为了她、更为了她肚裹的宝宝,我不会告诉你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上官樵的呼唤在嘴边却又咽下。欣薇不肯告诉他,他一点也没有资格怪她,换作是他,可能早就给对方一拳了。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就此放弃了寻找秋蕾的念头,不仅仅是秋蕾怀了他的骨肉,而是这段分开的日子让他面对了自己的感情。也许人都是後知後觉的,非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他不也就是在离开秋蕾後才知道自己对她的爱有多么深吗?
他不会放弃的,他曾有遇成家的梦,梦的女主人就是秋蕾,现在只差那么一步就可以让美梦成真,虽然在欣薇这关受到了挫折,但是他会鞭策自己加把劲,绝不轻易气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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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薇一下班後就跑到秋蕾的小窝,一边吃著秋蕾煮的消夜,一边诉说上官樵来找她的过程。
「你说他是不是不要脸到了极点?居然还敢跑来问我你搬到哪去了?」
「你告诉他了没?」秋蕾紧张的问。
「当然没有啦,我才不会出卖你呢,你好不容易才过著正常的生活,我才不会让你再为了他伤心呢!」
欣薇的一番好意却让秋蕾感到些许的失落。
「你怎么啦?」欣薇看见她脸上瞬间变换的表情。
「没……没什么,我只是在告诉小宝宝,他的父亲回来了。」秋蕾抚著肚子说。
「蕾。」欣薇放下筷子,正色的问著:「你会让宝宝和上官樵相认吗?」
秋蕾沉默了一会也放下筷子,「欣薇,不论我和上官樵之间的关系如何,宝宝是他的骨肉是个不容抹煞的事实,血浓於水,我不能剥夺他们身为人父或者身为人子的权利与义务,如果上官樵想要看宝宝,我想我是不会反对的。」
「如果你的生活再度被搞乱了呢?」欣薇担心的问著。
「那也是命呀!」秋蕾平静的回答。「宝宝他也有份,我不能代替宝宝回答任何事,如果我只为了自己而剥夺了宝宝和父亲相认的机会,等宝宝长大懂事之後,万一质问我当年的决定或是对我怀恨在心,我就真的无语问苍天了。」
这也不对,那也不行,欣薇觉得烦躁极了。
「欣薇,」秋蕾温柔的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们把一切都交给老天爷安排吧,好不好?」
问题是老天爷安排的够妥当吗?老天爷能够听见秋蕾的心声吗?欣薇默默不语的看著眼前的莱肴,却已经失去了原先的食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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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想怎么样?」袁天泉猛吸一口烟,气愤的问著上官樵。「你从日本回来也有好几天了,节目的通告发得满天飞,你却统统视而不见,你要我把每个电视台都得罪光了才高兴吗?」
上官樵不回答,因为袁天泉所说的并不是他最担心的事。他的确回来好些天了,但是秋蕾依然杳无音讯。他曾经试图再跟欣薇沟通,但是她依旧不肯透露半点口风。每一天早上睁开眼睛之後,他的生活重心全摆在如何寻找秋蕾母子,开著车子漫无目的的在秋蕾以前的家以及他们曾经去过的地方搜寻著秋蕾的行踪,但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而更加悔恨。
「你看看你自己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你现在哪一点像万人景仰的大明星,倒像是个演艺事业已经到了终点的颓废男子。上官樵,只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犯得著你为她这样赔上辛辛苦苦在演艺圈裹奋斗的成果吗?」
如果他没有提到秋蕾,也许上官樵还会默不作声的任他念,但是他对秋蕾的轻视却让上官樵极度不满。
「袁天泉,你究竟有没有真正爱过?」上官樵压抑住怒气问道,「秋蕾对我而言不只是一个女人,她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如果失去她,我的生命也不会完整。而且她不只是我的女人,还是我未出世孩子的母亲,她对我太重要了。」
「你的孩子?」袁天泉嗤之以鼻的说:「你当真相信报上所说的?你相信那女人肚的孩子是你上官樵的而不是其他男人的野种?」
上官樵猛地抡起拳头,对著袁天泉的鼻梁挥了下去。「把你的嘴放乾净,我和秋蕾之间的事情我最清楚,如果你再侮辱我的妻子及孩子,我不会只给你一拳而已。」说完他就气冲冲的出门下,也不顾袁天泉正流著鼻血,因为那是他自找的。
开著车,沿著往郊外的路上行驶著。才刚刚离开满是人车的地区,突然他在一条小巷发现了一间十分雅致的小屋,在喧扰的城市显得遗世而独立。屋外的陈设一如他曾经对家拥有的期望,小小的院子种植了花草树木。屋外的一圈竹篱笆是只防君子却防不了小人的设施,是这屋的主人不解现实人心的险恶吗?廊下的藤椅更吸引他,也使他对拥有这间小屋子的主人好奇起来。
他将车子停下,正准备冒昧进屋拜访时,门却突然被推开,有人从面走了出来。
当上官樵看见了出来的人後,他不禁张大了嘴。他找了她那么久,找到几乎要绝望之际,她居然就出其不意的出现在他面前。他的秋蕾呵!他静静的坐在车内,看著许久未见的爱人。
秋蕾穿著一袭连身的白洋装,拿著花洒对著花草浇水,一头长发被微风吹得扬起,就像个与世无争的仙女一般,几个月没见了,她多了份成熟的美,让人更心动了。浇完水後,她走到藤椅上坐下,读著一本厚重的书,四周的一切人事物仿佛与她没有一点关系,坐在藤椅上的她显得飘然绝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