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极无聊吗?跑来看这些小东西,是不是为了私生子在做准备?」
「你是不是又没刷牙就出门?嘴怎么这么臭!」欣薇犀利的回嘴著。
「常欣薇!」曲艾妮勃然大怒的喊:「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制作助理,相不相信得罪了我的下场会让你没饭吃?」
「曲艾妮。」欣薇不甘示弱的回答:「你只不过是一个空有外表的花瓶,相不相信只要我几通电话,包你天天上头条,让社会大众知道你为了出名是如何的不惜代价,即使牺牲色相也在所不惜。」
闻言,曲艾妮脸色霎时铁青。她的确在刚出道时「陪」过几位公子哥,她以为那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事,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其中的一位公子哥正巧是欣薇大哥的同学,他将这件事当成笑话来谈。基於道义,欣薇始终将这件事放在心底,不曾对任何人提起过。不过,从曲丈妮惊惧的表情可以看出,她这招奏效了。
「你们走著瞧好了。」曲艾妮用力跺脚,带著满肚子的火气走了。
「你想她会怎么对付我们?」秋蕾担心的问。
欣薇耸耸肩,无所谓的说:「管她怎么做,反正你已经失去了最爱的男人,再也没有比这更糟的了吧!」
秋蕾心想她的话也对,反正曲艾妮要的只是上官樵,现在她已经称心如意了,刚才的话应该只是句气话吧!
只是这回,欣薇和秋蕾都料错了。她们没想到曲艾妮的报复是如此迅速,快得令她俩措手不及。
隔天,各大报纸在影剧版上都可看到一个斗大的标题——
上官樵一夜风流留出愁,前女友疑已怀有上官种。
内容写著昨天秋蕾在百货公司逛婴儿用品时被人看见的事,根据目击者表示,秋蕾的肚子已经略微隆起,正为肚子的新生命采购衣物等。再加上之前的新闻,便推测她肚的孩子应是上官樵的。
秋蕾看到这篇八卦之後差点昏倒,她不是在乎自己被报导出来,而是担心这对上官樵又会造成什么样的风波。他好不容易才拾回影迷们对他的信任感,好不容易才维持住自己的形象,现在被曲艾妮这么一闹,他不是又麻烦了吗?唉,幸好上官樵远在日本拍戏,看不到台湾的报纸,否则岂不又要跑来向自己兴师问罪了吗?
可是秋蕾却忽略了一件事,即使上官樵不在国内,他仍有办法知道国内娱乐圈的动态,全是因为记者们的无孔不入。
当秋蕾被猜测怀孕的事情登出来後,上官樵又开始回避著媒体,真不小心被记者们逮到也是沉著脸不说话。秋蕾每每从电视上看见这样的画面总替他心疼,他是个公众人物,为了形象又不能随便对记者们发脾气,她可以想见他的痛苦与烦躁,但是她却无法为他分担什么。况且她自己也在躲媒体,看见楼下那群守候的人,她兴起了搬家的念头。
她把这样的想法告诉欣薇後获得她的支持。「赶快搬了吧,这些媒体记者够烦人的了,而且换个地方还可以避免上官樵回来後还跑来找你。」
「他要回来了吗?」秋蕾有些乱了心跳,他不是要在日本待好几个月吗?
欣薇发现自己差点说漏嘴。「我也是听说的,好像是他拍戏的进度十分顺利,提早结束了工作期,大概快回来了吧。」
秋蕾的思绪突然陷入了恍惚。他要回来了?真的要回来了?他还会来找她吗?会是因为想念她还是会气冲冲的跑来问她肚的孩子究竟是谁的?如果真是这样,她该怎么做?甩他一巴掌吗?还是等到孩子出世之後再去做DNA检查?一连串的疑问将她的脑袋搞得头昏脑胀,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旁徨过了。
「蕾,我明天就去帮你找房子,最好离我近一点,也好就近照顾你。」欣薇再次替她拿主意。
「好吧!」在不知道上宫樵将对她采取何种行动前,她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主意既已打定,两人只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就搬离了原来的公寓。
新的住所是个有著竹篱笆围著的小屋,小小的院子有著前位主人细心栽种的花卉,秋蕾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间不到三十坪的小屋子。靠著欣薇的帮忙,她在屋子的前廊下装设了可以荡来荡去的藤椅,以後她可以抱著孩子坐在藤椅上乘凉,或者当孩子在院子玩耍的时候,她可以坐在这静静地看书,一边陪伴著孩子。
除了新家的环境令她满意之外,还有一个好处是这离欣薇的家真的很近,万一她要生产时也不愁找不到人帮忙了。
虽然只有两个人加上一个未出世的小生命,但在搬家工作全部结束时,秋蕾和欣薇还是为乔迁之喜做了番小小的庆祝。
小小的屋子飘散著阵阵饭菜香,秋蕾的手艺好得没话说。
「像你这样贤慧的女人真是太少见了,入得厨房,出得厅堂,失去你是上官樵的损失,那个不知珍惜的家伙。」欣薇一时忍不住提到他,说完才又急急掩住口,表情很後悔。
秋蕾笑著说:「你用不著这样,我都说过我已经没事了,我和他只是有缘无分,怨不了谁。」
「可是如果不是曲艾妮和罗德光的搅局,你们也不会分开。」
「看起来好像是这样。」秋蕾慢条斯理的说,语气却有著感叹。「可是如果他宁愿相信别人而怀疑我,这样的相处不也危险?娱乐圈的是非本来就多,缺乏信任之下会变成草木皆兵,然後两人常常为著信任与不信任的问题争吵不休,一份感情禁得起几次这样的试炼?」
欣薇静静的听著,突然没头没脑的问道:「蕾,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如果上官樵回来找你,你会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吗?你会原谅他吗?」
秋蕾对欣薇十分了解,她敏感的问道:「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因为……」欣薇迟疑了一下,还是老实的说:「因为上官樵真的回来了!」
秋蕾筷中的红烧鱼掉到碗中,这举动让欣薇知道,其实秋蕾并没有像她所描述的那般云淡风清,在她的内心深处,上官樵仍有著极大的影响力。
那天在电视台看见上官樵时,欣薇也大感意外,但她回避了,因为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脾气的将他臭骂一顿,虽然她真的很想这么做,但是她答应过秋蕾不为难他,所以她乾脆离他远一点,省得让自己生气。
「你看见他了?」秋蕾没有察觉到她语气中微微的抖音正显示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欣薇点点头,随即说:「不过你放心,为了不和他正面冲突,所以我没让他看见。」
秋蕾的心思复杂极了。欣薇没有和他见著面,换句话说上官樵无从探知她的现况,可是知道了又怎么样呢?她习惯性的将手放在肚子上,在不知不觉中肚的小宝宝已成为安定她的力量了。
「欣薇,谢谢你。」她感谢她遵守诺言。
「现在道谢还太早,他既然已经回来,在电视台走动的机会就多了,我不能保证每一次都可以不和他照面。」
说得也有道理,唉!秋蕾忍不住在心底叹著气。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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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樵阔著车,漫无目的的在路上闲逛著。
秋蕾搬家了!当他从她邻居口中知道了这个消息後,强烈的失落感重重的撞击著他的胸口,让他郁闷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