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是谁做的,是他吗?」他指向葛森。
「没错,就是我。你又是谁?你不知道这里是关犯人的地方吗?怎么可以随便闯进来,我要逮捕你。」葛森威胁他。
「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敢碰我的女人?!你这个警界的败类,你信不信我有办法让你在警界永远消失。」威胁人的话他说得出就做得到,他有这样的能力。
「你的女人?哈哈,你的女人皮肤可真好啊!脸蛋漂亮,身材又好,在床上更是带劲啊!只可惜现在已经被我折腾得不成样子,征服处女的感觉真爽啊!哈哈哈!啊……」葛森在狂笑中突然叫了一声。
哇!惨了,死二姊,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说一堆!她写的台词像什么胸部又大又柔软啊,纤细的柳腰啦,还有修长而漂亮的玉腿……一句都没说,怎么扯到她是处女这边来呀!二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羽萱跪在玉霜所假扮的葛森警长身后,偷偷地拧了「他」一把,要「他」闭嘴。
处女?羽萱明明把第一次给了他啊!怎么会……段维凡疑惑着。
「维凡,你走吧!不要管我了。被这个人渣侮辱过,我全身上下都不干净,你走,你走,我不要看到你轻视的眼神。」羽萱悲伤地叫他走,她得赶快转移他的注意力,免得被他看穿。
「我不会轻视妳的,而且我更不会走,我爱的是全部的妳,并不是只爱妳的身体,就算妳真的被他玷污,我也会用我的爱来涤清,妳还是原来的妳啊。」他把声音尽量放柔,安慰情绪低落的她。
「不会的,永远不会和原来一样的,反正你不要我了,就算我死了也无所谓。」她的眼神就像即将赴刑场的人,丝毫不畏惧,她演得可传神极了。
「妳不准死,听到没有!我爱妳,羽萱,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妳,妳忍心就这样丢下我一个人先走?!我不会让妳这么做的,要死我们一块死。」上帝为何那么残忍呢!让他得到她,再狠心地把她从他身边夺走?这个世界若没有了她,他也不留恋了。
嗯,他总算说了令人满意的话,羽萱心里乐歪了,可是挂在脸颊上的两行热泪一直在流,因为戏还没演完呢!
「知道你爱我,我这一生就无憾了。虽然我很气你的自以为是,独断独行,一点也不考虑我的感受,不过一切都?无所谓了,知道你这么爱我就够了,我可以安心赴黄泉了。」她笑得很凄美,似在与他诀别。
「不!妳不可以那么残忍,爱我就活下来,我会救妳出去的。」他慢慢地逼近他们。
「你想做什么?快停下来,否则我开枪了,子弹是不长眼睛的。」葛森再度发出警告。
「我是一个为爱而战的男人,就算你拥有再强大的火力我也不怕,因为我决心要救她,谁也阻止不了我。」他现在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啊!
葛森强拉起羽萱,一步一步朝阳台走去,要接近这出戏最高潮的部分了──
「你要是再不停下来,我可要开枪了。」
「你开枪吧!不管你开几枪,我还是要救她,她比我的性命还重要!」
嗯!这么有男子气概的人,不愧是羽萱的爱人,连玉霜都不自觉地受他那股热情感动,被他那股气魄慑住。
「那好,我就让妳亲眼看着心爱的女人死在你面前。」葛森一把将羽萱向下推。
看着羽萱向下坠,段维凡毫不考虑地纵身而下,抱住了羽萱,两人一同向下落去。
他用身子护佐羽萱,这是他唯一能为地做的,如果他的粉身碎骨可以换得她的毫发未伤,那么他愿意。
当他等着疼痛贯穿全身之际,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反而是有种柔软的触觉,这到底是……
「还没领钱的到这边来。」丝琳手上拿着一迭钞票,分别发送给刚刚躺在屋子里装死的「警察们」,只要躺在地上睡觉就可以领钱,不少人自愿来做,这些演员都是他们临时请来客串演出的。
「辛苦了。」湘涵还准备了茶水点心招待,对每个人展露天使般的笑容。
「喂,羽萱,你们没事吧!」站在二楼阳台上、乔装成葛森警长的玉霜撕下面具,用她原来的声音向羽萱打招呼。
「我们很好,二姊。」羽萱笑着回答她。
「二姊,妳辛苦了,下来喝杯茶休息一下。」湘涵在楼下招手。
这出戏中最辛苦的就是玉霜了,身上穿着十多公斤重的「肥肉」装扮不说,还得戴上面具、装秃头,没办法,谁教她们四个中就属她的身高和葛森最为接近,这么吃力的工作便落在她的身上。
「好,等我。」玉霜即刻脱下那一身「肥肉装」下楼。
「领到钱的人就先上巴士,有专人会送你们回去。」项君杰不知从哪弄来一辆巴士,送那些临时演员们回去。
「这……」段维凡当场看傻眼了,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只记得他从二楼抱着羽萱跌下来,然后眼前就出现了这些怪异的现象,他……他没死!
是的,他的身下有好几层特制的垫子,最上面一层是羽毛垫,所以感觉特别柔软,可是他的手怎么也摸到软软的……
「妳到底还要摸多久啊,色狼!」段维凡的手正摸着羽萱的臀部,这和他们在机场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当时他的手亦是不偏不倚地贴在她的臀部上,不同的是,她现在的语气里找不到一丝火药,倒是揶揄味道十足。
「对不起!」他连忙收回自己的手。「我们没死?」他呆呆地问。
「当然!否则你哪里摸得到触感柔软的美臀。」羽萱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喂,你们要躺多久就躺多久,我们先进屋,不打扰啦!」丝琳偕同其它人进屋。
他竟然没有看穿这个破绽百出的计谋!项君杰猜想维凡是太担心羽萱,才会失去冷静思考的能力。
「这全都是妳搞的鬼?!」段维凡彷佛花了一世纪的时间才弄明白这一切,他被他的甜心耍了。
「没错,正是我。谁教你自私的做决定,我不整整你怎么消我心头之恨啊!」她依偎向他,有些不悦地抱怨着。
「我是为妳好,不想让妳陷入险境,所以……」
「不用说了,我当然知道你的用心,但我是怪盗花精灵,我有能力保护自己和你,所以如果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的,听到没有?」她霸气地宣布。
「是的,我的甜心。」他终于知道惹到羽萱的下场了。
「这才象话。」她自动抱住他,给他一个吻。
「那天,我有没有把妳弄得很痛?」他问。
「嗯,我差点没办法走路。」她羞涩地在他怀中诉说。
「谁教妳要离开我的床,我应该把妳永远绑在床上。」他露出一个男性的笑容。
「小心我把你的精力全部榨光;我会变得容光焕发,而你会变得面容憔悴唷!」她大笑。
「好,那就让我们来试试看。」他眼中露出邪邪的笑意。
「随时候教。」
段维凡深深地封住她的唇,手慢慢地在地那件破烂不堪的衣服上游移。
「该死,我已经警告过妳再也不准穿这种暴露的衣服了。」
屋外,只听见段维凡的抱怨声,和羽萱的笑声相互交迭着……
※※※ ※※※ ※※※
葛森警长被送回英国某间警局时,还以为自己在走桃花运,才会被那么多年轻的妹妹包围着,他真希望这是场不会醒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