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叫我怎么放得下心?不行,我要亲自去救她,让我一块去。」段维凡要求。
「你又不是做这一行的,你去反而会碍手碍脚,由我们去就好了。」
「不行,她是我的人,我要自己去救她。君杰,如果现在被捕的是丝琳,你会袖手旁观吗?」他的问题让项君杰无法反驳。
「好吧!我们已经查到羽萱被关的地方,明天我们会去找你,你最好先做好准备。」他无奈道,只好答应让他同行。
「没问题。」收了线,段维凡无力地坐在椅子上。都是他害了她,要不是他说了那些违心之论,她怎么会心情沮丧?她根本就是去自投罗网嘛!不,他会亲自救她出来,如果还是不行,就算动用他家族的力量,他也在所不惜。
「出了什么大麻烦吗?」罗伦很少见到段维凡的脸色那么难看,想必是和刚才那通电话、新闻有关。
段维凡把事情大略说给他听。
「需要我留下来帮忙吗?」朋友有难,他岂有不帮忙的道理。
「不用了,君杰明天就会到英国,你还是快回阿拉伯吧。我会救出羽萱的。」段维凡肯定地表示。会的,他会救出她的,他不会再失去她了。
「阿拉保佑你,她会没事的。」罗伦给他打气。
「谢谢。」
罗伦留下段维凡一个人便离开了,可是他的心中有个疑问,为什么项君杰会打那个电话,他人不是在台湾吗?怎么会知道英国这边正在播什么新闻?难道……他人就在英国?
算了,这些问题就由维凡自己去伤脑筋吧!虽然他不认识项君杰,对他的大名却是耳熟能详,常听维凡提起,他不但是有名的珠宝商,还是国际有名的怪盗,和维凡是好朋友,有他的帮助,维凡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他的国家亚尔法哈位于阿拉伯半岛,想想已经好些年没有回去,他向来崇尚自由,但它毕竟是他的祖国,是该回去看看了。
段维凡漫步回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企图让自己冷静,他好害怕羽萱会这么离他而去,听说警察会私下用刑,她那娇弱的身子怎堪如此对待?
「不,不会的,她一定不会有事的。」他像是要说给自己听,好安自己的心。
记得前晚她还留在他的臂弯中与他缠绵,他们分享了彼此的爱,彼此的情,一种心灵与肉体的交会。是他硬生生地把她赶走,所以她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全都要怪他,他现在只希望羽萱能平安无事地回到他的身旁,任何代价他都愿意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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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对维凡会不会太残忍了点?他很担心妳耶,羽萱。」按掉与段维凡通话的扩音钮,湘涵首先不忍地表示。
「让他担心才好啊!谁教他那么惹人生气,让他吃点苦头才行。」羽萱双臂环胸,露出那一脸恶魔似的笑容。
「我是无所谓,反正暑假闲着也是闲着,活动一下筋骨也好。」玉霜悠哉地跷起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休息。
「更何况我老早就提醒过他了,『不听美人言,吃亏在眼前』,他活该,我早说过了,惹火羽萱的下场是很可怕的,谁救他不听呢!」
「要是有人敢去打小报告,就给我小心。」丝琳的话是说给大家听,眼神却是飘向项君杰警告他,她可是等不及想看好戏,才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连他也一样。
「怎么会有人去打小报告,大家不是都等不及要看好戏吗?」项君杰果然识时务,见风转舵,丝琳很满意地对他一笑。
「可是,葛森警长怎么办?」他人正在隔壁房间睡大头觉。
「等我整完维凡后,自然会把他送回去,他可是这出戏重要的配角,少了他戏就演不下去了。」羽萱回答。她已经等不及要让那个可恶的臭男人吃到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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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项君杰接了段维凡之后就朝目的地前进,段维凡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正朝专为他设计的陷阱走去。
「羽萱被关在这里?」他前方约两百公尺处有栋屋子,四周静悄悄地,没有看到任何人影或是听到任何声音,怎么看都不像是看守犯人的地方,段维凡直觉得不太对劲,这里不是应该有警察吗?为什么连个影子都没有?
「我们查过了是这里没错,玉霜已经潜入,用药迷昏所有的人。羽萱被关在二楼,我们一起进去,你只要上二楼救人就行了。」丝琳概略地把「计划」告诉他。
「就这样?」他问。好像太简单了点。
「否则怎么样?你不愿意去救她吗?那我去好了。」丝琳马上把工作抢过来。
「不是,我当然愿意去救她,只是没想到会那么顺利。」他原本以为有场枪战呢!
「否则你以为有多困难?你别忘了,我们可是怪盗花精灵,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倒我们的。」她不忘自我褒奖一番。
说得也是,她们是「专业人士」,信任她们就是了。
「我和维凡走前门,君杰,你和湘涵从后门进去,现在马上行动。」说完,两组人马便从两个地方进入。
怎么他们跑起来那么顺,而他真是倒霉,一路跌跌撞撞,绊了好几次跤,难道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
「你以为他们全睡着了就可以发出那么大的声音啊!」丝琳过去拉了他一把,继续向前跑去。
「这路好像有人动过手脚。」否则他怎么老是跌倒。
「就只有你跌倒,我们其它人怎么不会?拜托!谁那么无聊做这种事啊!」那个无聊的人正是柳丝琳,她可是花了好几个小时才布置完成,不会走的人的确很容易跌倒。
「是我多心了吧!」说得也对,谁会去做那种无聊事,现在他是要去救羽萱,这一点皮肉伤算什么。
好不容易终于抵达目的地,他身上已是小伤处处,走起路来连脚都有点跛。
他们一进屋子,果然看见一堆穿着制服的警察睡死了。
「你上去救羽萱,我去其它地方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丝琳谨慎地朝后面走去。
段维凡迫不及待地朝二楼走去,找到了唯一的房间。
「羽萱,我来救妳了。」
他打开房门后,想不到却看到这样的景象,一名中年欧吉桑正在整装,他稀疏的头发有些凌乱,衣服看来不整,裤子拉炼拉了一半,而躺在他脚边的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爱人,看到她的样子,他的血液霎时结冻了。
只能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羽萱,她整个人身上到处都是淤伤,像是被人鞭打、凌虐,皮肤上还留有一些血渍,她的嘴被布绑,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叫声,她的衣服残破不堪,像是被人撕裂;在她看到他走进房间的那一剎那,泪水一滴滴从眼角流出来,她把脸别过去低泣着,不愿意让他见到自己这副狼狈样。
「你是谁?」羽萱身边这个小腹微凸,顶着一个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子,正是追捕她们怪盗花精灵已久的葛森警长。
「妳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体内一股愤怒之火顿时从他心底爆发,充斥着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他紧握住自己的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方手上有枪,他不能莽撞,否则葛森会伤了羽萱。
「就让她自己告诉你吧!」葛森淫笑了一声,把绑在她嘴上的布解开。
「不要看我,我不要让妳看到我这个样子,你走,我恨你!」她的泪就像一颗颗巨石,用力地打在段维凡心上,令他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