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气我,我会尽量去想,一想起来就会告诉你为什么。”她解释着,一手还抚擦额头撞到的部位。
“很痛吗?”明明是他的错,她却在道歉。要是以前的她,一定会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他身上……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像是被千刀万剐般的痛。
“不痛了。”她对着空气发出声音。
他们就这样一直相拥着,享受彼此之间的亲昵。
“你知道你曾答应过我什么吗?”
“啊?”
“你答应过永远也不会不理我。”他缩紧手臂,像是要将她嵌入体内。“可是你醒来那时却不理我……你可知你的每一次拒绝都让我痛不欲生?”不管你是否失忆,都不该把我当成陌生人的。”
“对……不起。”
听到她的道歉,他轻笑出声。
“以前的你最爱和我争辩,不管自己是否有理,总有自己的一套说词反驳。像现在这样乖乖的道歉,真的很不像你。”
“我爱和你辩!意思是说以前的我很坏,是不是!”她细声细语。
“不,你只是太过有主见了,所以总爱发表你的想法。”
“那是好还是不好?”她实在听不出这话是褒是贬。
“不管好不好,我爱那样的你。”
“那你不喜欢现在的我?”
“当然不是。不管你变成怎样我都爱,这辈子我是不放开你了。所以不许你胡思乱想。”
“我很抱歉自己忘了你,甚至连你长什么样子都想不来。”她好沮丧。
“无所谓,反正我长得很丑。”他故意说反话,希望她不要因为看不到他而伤心。
“是吗?”她故意摸他的鼻梁,“你有高挺的鼻子。”又摸他的颧骨,“明显的轮廓。”手来到他的唇,“和饱满的唇。”
“你长得一点都不丑,对不对!”她最后下了结论。
“不对,我丑死了。”
于羚笑了。
“你骗人,我才不会喜欢一个丑死了的人。”宋天雷也不反驳她。只要能再看到她的笑容,一切都值得了。
“把过去的事都告诉我。”她要求。
“嗯。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
于羚静静聆听,直到宋天雷说完一切,于羚才开始发出疑问。
“这么说,我爸爸早就知道魔帝党改头换面?”
“是啊。你父亲不是简单的人物,我也是后来和他谈过才知道的。还好他知道,不然我真不知道要怎么说服裴亚力。”
“那么林青五和曾子祥捉到了吗?”
“曾子祥已经捉到,但是林青五逃走了。”他没有说出曾子祥是经过他的酷刑拷问后才交给裴亚力的。“林青五太清楚你是我的弱点,所以你的安全还有所顾忌;没有我的陪伴,不准乱走动。”
“我真的能成为你的弱点吗?”
她的视线没有焦点,更能激起他的爱怜。
“是的,你就是我最大的弱点。所以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于羚点点头表示了解,顺宋天雷的身势投入了他的怀抱,而嘴角……漾出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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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席美一手拿着纸张,一手发抖的指责着刚走进门的于文信,泪眼婆娑。
于文信不明所以,看到心爱的女人流下这么多眼泪,他心疼的只想要抱着她坐下来安慰。
“你不要靠近我!”席美明白他想要安抚她,但她只有更坚决的决定。“我们离婚!”既然无法对他痛下暴力,只有分手。
“你说什么?”于文信震惊的问,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
“我们离婚。”她又说了一次,表明她的决心。
“为什么?”他可以为了她和父亲反目,放弃当总统的野心,为什么她会说出这样决绝的话来?
“你自己看!”她将手上已经被捏成一团的纸去给他。于文信捡起纸团,将之摊开来:
亲爱的信,别后至今可好?还想念那一段在山谷里的缠绵悱侧、翻云复雨吗?我等着你再来找我喔。小羊儿令令留
“原来你说被关在山谷里是骗人的,和女人乱来才是真的!”席美说完又泪如雨下,哭倒在沙发上。
于文信看完纸条,马上就想到是谁干下的恶作剧。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他在她身边坐下,看她哭成泪人儿,他好心疼的为她抽了几张面纸。
“我就是太相信你,才会有今天的下场!”她很慢地拿走他为她抽的面纸擦泪。
“你想一想,小羊儿令令是谁!”他又为她抽了几张面纸。
“不就是你的新欢吗?”她丢了用过的,又拿走他手上的。
“小羊令,不就是小羚吗?”
“小羚?”她面对他的脸,心里只有更深的绝望,“你还想要骗我!小羚丧失记忆,怎么会写这种东西!”
“恐怕她已经恢复记忆了。”于文信可以猜得到女儿想报复的心情。
“真的吗?”席美抬起头看着丈夫,心里已经相信他了。“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是她的父母亲耶,她希望我们分开吗?”
知道她不会再拒绝他,他才将她抱住,亲自为她拭泪。
“她不是希望我们分开,她是想给我这个老爸一点惩罚。”他太了解自己女儿的个性了。是他的身分害她变成今天这模样的,而先前他都没有告诉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将她弄得团团转,她想报仇的心态他可以理解。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利用她母亲的眼泪这一招,她明明知道他对妻子的眼泪是最没有抵抗力的。
“为什么?你是她父亲啊!”
于文信笑笑,只是亲了亲妻子。“以后对我要有信心,好吗?”
席美嘟着嘴,点点头。
“我刚才从我父亲那里回来。”他看着席美不安的眼,“他要我们搬回家住。”
“真的吗?他愿意接受我了吗?”席美眼里泛着喜悦。
于文信点点头。
他被关在山谷的这一段时间里,外面似乎发生了好多事。之后他被宋天雷放回来,不久就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他不知道于羚是怎么做到的,但从父亲的口气里,可以听出是于羚打破了他的心防,改变了他的坚持。
他真的为这个女儿感到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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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宋天雷可以感觉到于羚开朗了许多,他的心情也跟着改变。
此刻他正在为她换衣裳。看她略白的脸庞泛着自然的粉红,即使她一辈子都这样看不见、想不起过去,他也无所求了。
“快帮我穿好衣服,别再亲我了。”于羚想要推开在她肩膀上的脸,却被他捉住。
自从她回到他家后,他就像一只饥渴的动物,每天为她穿衣时都趁机吃她豆腐。
敲门声唤回宋天雷的心猿意马,只好安分地继续为她着装。
“于小姐的父亲来了。”来敲门的是珍妮。
“我好了吗?”她张开了双臂让他检查。
“嗯。我带你下去。”
于羚伸出手来要让他牵握,却整个人被抱起。
“你说要带我下去。”
“没错,但方法我来决定。”说完他就抱着她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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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怎样?”于文信向着宋天雷。
“身体复原的情况不错,但是眼睛和记忆都没什么进步。”他将于羚放在沙发上。
于文信一直观察着于羚的反应。
“我可以和她单独谈谈吗?”他对宋天雷使个眼色。
宋天雷看见于文信的暗示,他点点头,然后走到门口,打开门再关上。但他并没有真的走出去,只是站在门口不动。
“小羚,你不该开这种玩笑的,你让妈妈掉了好多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