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飞夜的母亲是蒋老爷杀的?!”
独立于池边的殷虹一脸错愕,整个人全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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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彻骨的黑夜月,一道修长的身影在步家庄园坐不停地绕来走去。
“哈———”瞅字尚未出声,殷虹连忙掩住口鼻。
她倒不是怕人发现,反正是步飞夜自己说的,他不关她、不绑她,宅子里任她走,若能找到机会逃出去,算她有本事。
已经试过一次自己的本事,她可没胆子再拿自己的性命试;只是在早上听到了关于步飞夜母亲被杀之事,让她脑子乱糟糟的,没半点睡意,于脆边想边四处走走咯!
攀然,一阵萧声凌空而来,幽幽乐声引起她的好奇心,忍不住循声而去。越接近,她的脚步越是迟疑,因为传出萧声的地方好像是步飞夜独居的东院。
“不可能吧!那个霸气又满不讲理的男人,怎么可能吹出如此动人心弦的优美萧声呢?”好奇战胜了恐惧,殷虹终究还是忍不住走过去。
没想到探头一看,银月下抚萧吹弄的人还真是他!
步飞夜坐在房前的横栏上,背倚着廊柱闭眼吹萧,脸上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还有不该浮现的淡淡哀愁。
耳听着幽戚哀怨的萧声,眼看着他孤独忧郁的侧影,殷虹发觉自己的思绪突然变得纷乱不堪。
早上听柳青绡说他是正人君子,她虽然口说他是坏蛋,其实心里根本不是那么想。如果步飞夜真是她原先以为的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大坏蛋,那她何只清白不保,恐怕连命都没了,哪还能现在站在这里听萧。
撇开他将她由婚礼上掳走这点不谈,他奋不顾身的冲进火场救她,冒险在大雪夜里找她,三番两次救她性命,还派了丫环将她当客人一般伺候着,真的对她一点也不坏,硬要说他是坏蛋太牵强了。
可是……蒋家在地方上是颇有善名的大户人家,蒋老爷真会是步夜飞的杀母仇人吗?
不过,蒋家父子会武功,这点她倒是没听过。
如果外型俊美到不行的步飞夜真是狐狸精……
“嗯!一定是这样!”他娘肯定是死在蒋家箭下的母狐狸。
“一定是怎样?”冷不防地一声反问在她耳边响起。
“啊!”她低呼一声,吓得手捂着胸口,后退一步。
步飞夜瞧她那么怕他,不禁芜尔一笑。
只是这么一笑,殷虹脸上的惊恐神色便消退了。
头一次,她发觉他有极好看的笑容,而且微笑时的他看来友善多了。
对于她的失神凝视,步飞夜显得有些得意。
“怎么!想我想得睡不着,专程来看我的吗?”他一时兴起,故意逗她。
殷虹一下子便被激红了脸,“别做梦了,谁想见你!”
步飞夜以萧轻托起她的下巴,“那么,你是梦游到我这儿来了?”
“我是循萧声而来的,才不是为了你!”她伸手拨开他的萧,“你别老是轻薄我,否则——一”
“否则你又想如何?”他的神色很快又恢复为淡漠,“一个姑娘家深夜不睡,独自在宅院回游荡,还闯进我居住的院落偷听我吹萧,你自动送上门来却指责我轻薄,你不觉得很好笑吗?”
“什么自动送上门来?是你自己说我可以在宅邻里随意通行的,难道你想出尔反尔,借此为由来欺负人吗?”
“我如果存心想欺负你,头一晚你就失身了。”他摆出冷酷面容,“走吧!以后少到我这里来,出了事你自行负责。”
步飞夜说完,便转身欲回房,一副不将她放在眼中的酷样。
“等等!”殷虹叫住他,“告诉我,蒋老爷真是你的杀母仇人吗?”
他停了步,却不回头。
“这件事与你无关,快回房吧!”他的语气总是淡漠。
她有些生气了,“为什么总说与我无关?若与我无关,为什么此刻我会身在此地?”
步飞夜像是没听见她所言,径自又朝房门前进。
“孬种!”冲着他的背影脱口骂出这句有辱家教的话,连殷虹都被自己的大胆给吓了一跳。
步飞夜似乎也对她的批评略有意见,果然停下脚步回头,面露不悦之色地凝望着她。
“你说什么?”他不懂她哪来的勇气向他挑衅?
说都说了,殷虹也不打算退缩。
“我说你是个孬种,就只会欺负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明明瞧见他脸色发白,她依然不怕死的继续往下说,“什么杀母之仇,也不晓得是不是你自己编出来的,人家明明是施迅济贫的好人,难不成你娘是坏人——”
“住口!”一眨眼,殷虹便瞧见原本已走离她十多步的步飞夜像变戏法似的,一下子便“飘”到她面前,狠狠的盯着她瞧。
“别以为我以礼待你,你就如此猖狂!”他什么都能忍,就是无法忍受她对他母亲有一丝的不敬。
“我再猖狂也猖狂不过你!”她就是不服他这恐吓性的的语气,“你以为只有你会生气吗?问你什么都说与我无关,既然与我无关,为什么我就得这么倒霉的被你捉到这里来?你说个能让我心服口服的理由给我听啊!”
他真怀疑这女人今晚是存心来找他吵架的。
不过,她怄起气来双颊然红的模样,挺可爱的。
“算了,你走吧!”他不想跟她争吵。
“我不走,除非你回答我先前的问题”她地训扭。
他剑眉微挑,“你当真不怕激怒我?”
她赌气的说:“激怒你又怎样?”
“这样。”步飞夜直接以行动告诉殷虹“激怒”他的后果。
只见他大手一揽,她纤细的腰肢便落入他的掌握。
她慌了,“你想怎样?”
他邪扭一笑,“我会让你知道我想怎样。”
不该招惹他的!
殷虹这时才后悔自己不该逞一时之气,但此时懊悔已无用了。
他强大的气力让她毫无反抗余地,只能任由他的唇欺上。
自从尝过一次这香唇的甜美,步飞夜早就爱上了这个滋味,得靠着强大的自制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再“骚扰”佳人。
但今晚他不愿再忍耐了,一触着那柔软的红唇,他便再也不想轻离。
狂乱的心跳声在静夜里响如擂鼓,殷虹试着想分辨,却分不清那是谁的心跳声。
这一回跟之前的亲吻不同,他以各种角度吮吻着她的双唇,一手紧搂着她,一手在她的腰臀之间游以一股恼人的快感伴随着罪恶感而来,让她芳心大乱。
难道自己骨子但是个淫乱的女子?
要不,步飞夜如此的强行索吻,她应该感到万分厌恶与羞惭才是,可她非但没有嫌恶感,甚至还惊觉自己内心深处有一丝渴望,但他不是她的丈夫,而是抢亲恶徒哩!她怎么可以如此不知廉耻,喜欢上他的拥抱、亲吻呢?
四唇相贴的那份莫名亲密感折磨着殷虹心里的道德秤,她硬是忽略掉滑过自己心中的那份温暖感觉,而将心底的些微愤怒扩张,找着了机会,狠狠地咬了步飞夜的唇一口。
疼痛并未使他将她推离,她以为他不疼,再次用力咬下直到一抹咸腥的血味霎时逸入她的唇齿之间。
她吓着了!原只是想令他等手,并不想真的咬伤他。
但是她估算错了,伤口的疼痛更加激起步飞夜的野性,他双手一缩,将她抱得更紧,紧贴到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体内。
紧扣的牙关因他突如其来的紧拥而微启,她还不及发出半点呼疼声,就被他温暖的长舌给趁隙而入,殷虹不禁倒抽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