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三天前出院,聂靖天专制地把她拽来他家专心静养,时时刻刻关注她的身体有何不适。
更限制她不能离开他的视线太久,否则他会担心。霸道的他还不准她搬回家住、不准她出外闲晃,只准用电话联系家人。
他下令一堆的不准,让她只能每天乖乖地休息,哪儿都不能去,害她无聊得快闷死了啦!
巫糖香嫌闷地在枕被里低吼。
不管,他害得她这样烦闷,她要去烦死他。
她唇畔漾起邪笑。嘻嘻,看她怎么整他!
打定主意,娇小身躯一溜烟地住房外跑去。
“周妈。”她轻唤在楼梯间打扫的妇人。
周妈抬起笑脸。“香香,肚子饿不饿?”
“不饿。”巫糖香死命摇晃头。这个周妈老怕饿着了她,总是逼她一天吃好几餐,害她小蛮腰都粗了一圈。
“聂呢?”她小手扶在墙柱上,光裸的纤足因冰冷的大理石地砖而蜷起。
“少爷在书房。”
“我去找他。”一说完马上溜个不见人影。
下一秒巫糖香气喘吁吁地停在书房门口,她眼儿一吊,砰地一声,撞开精致木门。
“聂。”撒娇地软软一唤。
“嗨,大肉饼。”
首先映入她眼帘的却是个陌生的高大男子。
“怎么?看到我英俊非凡的脸孔,大肉饼愣住啦?!”蓝浩威坏心揶揄着呆愣的她。
巫糖香略略垮下脸,盯着眼前没礼貌的家伙,勉强吐出问候。“你好。”
“睡醒啦?!”聂靖天瞧见她赤足踩在冰冷的地砖上,动作利落地将她抱起。
“嗯。”巫糖香慵懒地撒娇,将不悦的粉脸埋入聂靖天颈侧。
“哈哈,那么大个儿了还那样爱撒娇,真是孩子气啊。”蓝浩威很不给面子地嘲笑。
“你笑够没?”聂靖天一瞪眼,抱着巫糖香坐入黑色皮椅。
“还没耶。”蓝浩威紧盯着眼前的两人,泛起好奇。
没想到视女人如敝屣的聂靖天,居然会出现一脸疼爱怜惜的表情,真是条大新闻呀!
好奇心战胜了打算对他不理不睬的想法,巫糖香软软发问着:“这位先生是,”
蓝浩威咧开嘴大笑,“不怎么美丽的肉饼小姐,你好。在下叫蓝浩威,‘第一征信社’的老板,今年二十八岁,比你情人年轻个两岁,是你情人大学时代的优质学弟,未婚,请多多指教。”
巫糖香的脸再度阴黑垮下。这人的眼力看来不怎么好,居然说她不怎么美丽?!太过分了。
“对了,肉饼香香,你所有的资料可是我帮聂那家伙找的唷,你们俩今日会如此的恩爱,可别忘了我功不可没。”蓝浩威拼命对她眨眼。呵呵,欺负“不怎么美丽”的小妹妹,一向是他蓝公子的最大嗜好。
“你够了。”正义之声终于出来捍卫爱人了。
聂靖天搓搓她冰冷的小手,拿起被在椅背的外套覆上她。
“怎么不多穿点?”聂靖天语带关心地轻斥。
“忘了。”巫糖香才不在乎没礼貌的视线盯梢,环抱住聂靖天,汲吸他的气息。
“肉饼,听说你是为了救聂才受伤的啊,不过你们也真衰,才一上山去玩就碰到打劫。”蓝浩威不放过巫糖香,就喜欢与她聊天。
“我不叫肉饼,我叫巫糖香。”巫糖香不想和那家伙一样没礼貌,勉强回视他。
蓝浩威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喔,肉饼香香。”
巫糖香眯起眼眸,心底晃过扁他千万次的画面。懒得与他对谈,直接将脸埋入聂靖天怀中。
“你没事了?没事就先走吧。”聂靖天下逐客令,不喜欢有第三者破坏他与巫糖香的两人世界。“别这样嘛,老朋友来探望你们俩的伤势,你居然那么没良心要赶人家离开。”蓝浩威假意地摸摸鼻子,抹去眼角的无形泪。
巫糖香翻了个白眼,把脑袋埋进大衣整个覆盖住。
“据我所知,蓝先生你已经在这儿探望了两个小时。”聂靖天瞟上一旁的挂钟。
“聂……”蓝浩威学着巫糖香的撒娇姿态,对他噘嘴抗议。
趴在聂靖天胸前的她,尽情汲取她所眷恋的气息。趁着大衣遮去外人的观看视线,小手穷极无聊地在他胸前闲绕。
她玩心一起,隔着丝质衬衫啃咬他胸膛,感觉身下的他起了战栗。
蓝浩威看不到大衣下的景况,只看到聂靖天紧绷的面容,不识趣的他还挑眉凑近端详一脸怪异的聂靖天。
巫糖香感觉到他的热切,邪邪漾笑,指尖顽皮地溜下他腰腹。
谁叫他这些天老严格限制她不准这样、不准那样,知道他顾及她虚弱的身子,不愿在冲动之下伤了她,所以总自制地避开两人有暧昧亲热的举止。嘿嘿,她正好利用这机会,让他既痛苦又不能发泄。
“聂,你干吗?”蓝浩威纳闷地起身凑上前。
聂靖天唇抿得死紧,喉节急速滚动。此刻的他被身上的人儿挑逗得青筋劲爆,阵阵战栗。
他大掌探进大衣内,遏止她四处游荡的魔手。
谁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另一只悠闲的魔手蹿入他他身下,一阵炽热火意冲上他脑门。
“滚!”聂靖天对准备掀开大衣的蓝浩威恶吼。
“喝!”蓝浩威倒抽口气,显然被震吓到。
这个聂也太怪了吧,发什么神经?蓝浩威脚下不断地往外移去,疑惑的眼神不停地向他飘去。“把门锁上!”又是一记怒吼。
蓝浩威心底同情起巫糖香,不晓得她做了什么惹怒聂大爷,保重啊!
紧盯着木门从外关上,聂靖天掀开大衣丢落地面。
“你玩什么把戏?!”他剑眉斜飞,粗嘎地吼着。
巫糖香抬起酡红脸蛋,眼睫无辜地眨着,“没有啊!”
聂靖天低头查探被敞开的胸口,一把将她抬上桌面。
“没有?!这是什么?”抓过她手探入他身下。
她羞意染上眼眸,飞快地抽回手。“我怎么知道?”
聂靖天压覆上她,“这么喜欢诱惑我,又这么容易害羞?”
她伸手抵住他的胸口。“我哪有。”
看着她娇媚姿态,聂靖天痛苦地嘶吼。为了怕伤到她,他刻意避开想要她的欲望,然而她却坏心地来勾惑。
她吐出的热息扑上他的脸。
“这样费心挑逗我,我也该礼尚往来吧?!”聂靖天佞笑。
“什么?”不会吧,她身子才刚好耶,他不会……不会吧……
聂靖天吮上娇艳欲滴的红唇,手上忙着解开她的衣扣,动作温柔地就怕伤到她。
随着她衣裳飘落,他火热的唇瓣覆上她。
巫糖香娇嚅呻吟,眼眸熏染热意,全身被情欲席卷,瘫软无力。
聂靖天一路舔尝至她腰际粉色突起的疤痕时,刹那止住挑情动作,怜惜、轻柔地抚上,轻问:“还痛吗?”
巫糖香摇头,拥住他背脊。“别担心,没事了。”
当时一身重伤的她,徘徊在鬼门关好几夜,丝毫无清醒的迹象,每下愈况的病情,让医生们都不敢猜测她存活的机率有多大,好在生命力强韧的她还是活了下来。
当她睁眼的刹那,看见模样颓废、眼神焦急的他,涌上无限的心疼。
她知道他一直承受着期望、失望反复的折磨,受伤的人是她,他却比她承担更多的痛楚。
巫搪香不舍地轻吻他,让他感觉她真实的存在。
“爱你。”巫糖香拥住他宽阔的背,温柔地回应他。
书房内萦绕浪漫春情,久久不散。
大衣覆上光裸娇躯,聂靖天抱着欢爱后疲累睡去的她回主卧室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