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他心疼地看着凌芬蜷缩在榻榻米上睡的正熟。她又忘记关窗户了!唉— —她永远都不会好好地照顾自己的身体。
他抱着她放在床上,再细心地为她盖上棉被后,他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细细地抚摸着她的脸。
在睡梦中的她温馨而甜蜜,她也不知作了什么好梦,嘴角弯起一个弧度,他不自觉地也跟着她笑了。随着脸颊,他的手爱恋地抚着她的眉和眼。
这眼睛在清醒时是多么生动啊!或生气或温柔,总是散发着光芒;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慧黠而温暖。她平常的温和、秀气,总被他撩拨到抓狂。还有柔软的唇瓣,他忍不住舔吻着她的唇,嗯,真甜。
在几年前的那夜,他也曾这样的吻她。但她的一巴掌打醒了他,黯然之下,他立即离开台湾,想要离开她一阵子。但随着时间的过去,思念她的心却越来越强,
日日夜夜钻入他的情感意志中,直到她终于来到美国见他。
见到她的那瞬间,他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没有奔过去、紧紧地拥抱她,狠狠地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望着她的睡脸许久后,一夜未睡的疲倦慢慢地涌了上来,他伸手拥着她,然后沉沉地睡去。
******* ******* ******** ********
睡了一个甜甜的觉后,凌芬心满意足地睁开眼睛,抬头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她的胸前横放着一只男性的手,然后他的脚跨在她的身上。他侧躺着,脸埋在她的颈际,凌芬几乎忍不住叫了起来。
「廖至伟」
他咕哝了一声,将她搂得更紧。她脸一红,奋力地推开他结实的身体。
「你给我起来!」
他勉强睁开眼睛看她,咕哝了一声后,他半个翻身将她压在他身下,细细地轻吻着她的脖子。凌芬惊喊了一声,用手拍打着他,但他不为所动,高大的身体贴着她。原本的挣扎变弱了,她的双手也不自觉地拥着他。良久,她有些迷惘又沉醉地看着他。
「为什么要吻我?」
「因为我想吻。」
「这算什么理由?」
「不然要不要我写一篇十万个字的论文给妳?」他翻了个白眼。
「唔那好吧」
「闭嘴!」他再度轻啄她的唇。「为我再张开嘴巴!」
她稍一轻敌嘴唇,他的舌已然占领了她的唇。
许久,他放开在怀里的她,看着她迷离的眼睛,还有红滟滟的嘴唇,他忍不住又轻啄了一口。「妳真甜、真好吃。」
「我什么时候变成食物了?」
他嘴角弯了起来,勋黑的眼里有着激荡的情欲。「妳一直都是秀色可餐,我常想一口把妳吃了。」
她忍不住也微笑了……
******* ******** ******** *********
「明天呀」凌芬小心地看了一眼正在看电视的至伟,下意识地将声音放小。「我我不是很想去」
「这是振华的同事,我见过,人真的很棒,绝对没话说。」曼英在电话的那一端说。
「但是……但是……」
「别说是相亲,就算是大家认识吃一顿饭呀!明天吃欧式自助餐喔。」
「欧式自助餐??不行、不行,我想到就想吐!」凌芬急着反对,想到多年前连吃了两个星期的欧式自助餐,不禁一阵反胃。
「好、好,那吃意大利料理喔! 」
曼英最知道要拿什么来诱惑她,她又挣扎了一下,再偷眼看了一眼至伟。咦,他居然在看大爱电视台,现在播的是一个老和尚在讲什么天道轮回的。怪了,他什么时候爱看这种节目了?
「好 好啦,曼 曼英,明天我们中午一起吃饭吧!」
「 OK,明天老地方见。」
当她挂完电话后,轻手轻脚地要回到计算机前面开始苦命地敲键盘时,至伟懒洋洋的声音扬起。「曼英明天要请我们吃饭吗?」
不知道是不是凌芬敏感,他好象用力地强调了一下「我们」这两个字。
「没有呀!只有说要请『我』而已。」她重音加强了一下「我」这个字。
「喔!那妳们要吃什么好康的?」他的眼睛仍看着电视里的老和尚在弘道说法。
「意大利料理。咦,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吃好康的?」
「妳们总不会去吃路边摊吧!」
「喔!」怪了,他问得这么仔细干么?
「明天我自费,可以让我跟吗?」
「不行!」她反射性地冲口而出,看到他扫过来的目光,她有些慌张地说:
「因为……因为因为王振华也要到。不对唔? 因为还有我们其它的同事,所以……」
「妳要去相亲?」他转过头来看她,眼里有着怒气。
「啊,你怎么知道?呃」她困难地吞咽一下口水,看着他向她逼近,她不自觉地往角落里缩。
「你你到底要干么」看着离她越来越贴近的脸庞,她伸出手掌试着推开他。
他的手轻松地拉开她的手,他的唇贴着她的耳边。「不准去!」
他嘴里呼出的热气,使她耳边一阵搔痒,她忍不住战栗了一下。「可是 」
「不准去!」他蛮横地说。
他的唇开始像轻抚似的轻舔着她的耳垂和她的颈部,然后把她拥在怀里。她轻舔了一下干燥的舌,发现他像着迷似地看着她的动作。
她脸一红,紧贴着背后的墙,期期艾艾地说:「你 你到底 到底要干么?」
「就算妳是瞎子也该知道,我要吻妳!」
「啊」她的惊呼隐逸在他的嘴里。
模糊的意识里只想到,为什么他的占有欲像膨胀了似的,而且专横又霸道。
******* ******* ******* ********
「什么?妳不去了,为什么?」
在这幽静的咖啡厅里 '曼英一声惊呼惹得不少人回头看她们。但曼英美丽的笑容让谴责的目光马上变成了爱慕的眼神。
「至伟至伟说:」
「他说什么了?」
「他说要妳不要再帮我相亲了,不然他他会不高兴。」
事实上廖至伟说的是— — 「叫那该死的陆曼英不要再帮妳相亲了,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我一定让她死、 的、 很、 难、 看!」
「喔……」曼英拖着一个长长的尾音后,带着了然一切的神情看着凌芬。「你们最近发生什么事啦?」
「曼英,至伟他他最近很奇怪」凌芬有些不自然地看着曼英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怎么怪了?」
「他他吻我。」
「哈!」曼英挑高了眉。「那他吃了妳没有?」
「妳妳别胡说才没有!」
「喔,一个吻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曼英!」凌芬忍不住小声地喊了一声。
「小姐呀,你们孤男寡女地共处一室,该发生的早就都发生了,更何况你们都认识大半辈子了,廖至伟现在才碰妳,也真亏他忍得住。」
「啊!妳怎么一点都不惊讶,是廖至伟耶!我和那个廖至伟耶。」
曼英叹了一口气。「妳真是天字第一号的大迟钝,妳早八百年前就被他订走啦!我知道你们迟早会凑成堆的,倒是让我奇怪的是,怎么拖到了现在,照理来讲,你们都应该儿女成群了。」
「胡说!我一直以为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曼英美好的眉挑了起来。「你们是最有可能的一对!」
「啊!」
「小姐呀,好好地睁开妳的眼睛看看他吧!」
她愣愣地看着曼英,还沉浸在疑惑和各种复杂的情绪里。午后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曼英看来好漂亮喔,全身笼罩着奇异的光彩,举手投足间尽是娇柔抚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