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他则有些挫败地说:「以前看妳很聪明伶俐,怎么现在觉得妳越来越呆。」
「喂 ~ ~ 」
「宋凌芬,我不打算再单身了。」
她又瞪了他一眼。「你不想单身又关我什么事了,干么把我拖下水?」
「噢!上帝!」他诅咒了一声。
他手扶着她的腰,一翻身后把她牢牢地压在地上,她下意识地用脚要踢他,他迅速地用一脚压住她,然后从上而下地俯视她,满意地感到两人的躯体完美地密合着。
「你你你干么 」
他俯下头,近到可以感觉到彼此呼出来的气息。他两眼紧盯着她,眼里有两簇小火焰。凌芬心脏在狂跳,这样的他是有些陌生的,她知道,有些事情要发生了。
「芬」他的声音沙哑又低沉。
他的唇落在她的脸颊上,然后慢慢地移到她的唇瓣上。
「不……不要……」她微弱的抗议被他吞噬了。
「我要……」
屋里弥漫着刚临酿的激情……
铃 ~ ~铃 ~ ~铃 ~ ~
两人因突然的电话龄声而被吓到,然而至伟仍在唇上加深了力道。「别管它……」
「不行,可……可能有事情……」她已经全身虚软了。
「管他什么鸟事……」
电话铃声顽固地响着,她轻捶了他一下,满脸的酡红和娇羞。
他看痴了,忍不位又狠狠地吻了她一下,然后气冲冲地拿起电话。
「你他妈的有什么屁事……」
「至伟呀,」没有被儿子凶恶的语气吓到,廖母喜我致地说。「我们决定晚点回去了,去欧洲帮你们买些东西,你们两个有什么好事可要赶快告诉我们。」
「我的好事刚被你们破坏了。」至伟没好气地说。
身后的凌芬羞愧地掩住脸后,就起身往卧房里走去,房里还传来一声清脆的上锁声。
「啊?没关系,儿子,继续努力,女孩子家有时脸薄,就要强硬一点至伟哭笑不得地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两边父母七嘴八舌的建议。
「对我女儿可要温柔点。」
「他都忍十几年了,可能忍不住了。」
「至伟够冰清玉洁了,把凌芬交到他手里,绝对可以放心的。」
至伟挂下了电话后,看到她卧室里透出来的灯光已经暗了,他扒了扒头发 '暗咒了那该死的电话。
他清了清喉咙,敲了敲房门。「凌芬…… 」一片静默……
「凌芬……」
仍是一片静默……
他叹了口气,知道现在就算是火灾或地震发生,她都一定会守在房里,死也不肯出来!
第八章
接下来的几天里,两人之间流露出一些不寻常的气流。宋凌芬常常一看到他就动不动地脸红。她一直努力装做很平静、像没有事一样;而廖至伟常常动不动就冲着她笑,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他一进门后,看到她正窝在计算机前面打稿子,他低头,蜻蜓点水似地亲了她一下脸庞。
「喂,」凌芬随手拿了桌上的文件拍了他一下,他一避身就往厨房里走去了。凌芬微恼地白了他一眼。「你真是得寸进尺了!」
「前几天我吻妳,今天才亲妳脸颊,哪能叫得寸进尺。」
「哇~ ~ 不准你讲!」凌芬脸色发红地道。
「好吧!我不讲了。」看凌芬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他也不忍心再戏弄她。「今天我煮红烧排骨给妳吃吧!」
「好,但酱油和色拉油都没有了。」
「 OK,那猜拳,输的人去买吧!」
她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眼睛里写着再明显不过的意图了。
「不行!现在女男平等,妳家离最近的便利商店有点远,因此要公平,用猜拳的。」至伟摇了摇头。
她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那算了,我很耐饿,一餐不吃死不了人的。」
「喂,妳也太懒了吧!」
「大哥呀,我在赶稿子,现在对我而言连吃饭的时间都是浪费,哪还有空去买酱油。」
「好,算妳有理,那我去买。」
「顺便帮我买明天的早餐、还有午餐,以及一些零食。」
「妳不是很耐饿吗?还样样都要。」
「现在我在战斗,需要储存体力,反正你闻着也是开着。」
至伟一边摇头,一边碎碎念地顺便将垃圾拿出去倒了。凌芬安静地继续敲打着键盘,沉浸在文字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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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住在一起后,几乎就是廖至伟一手打理凌芬的生活了。两人从小就认识,对彼此都已经很熟悉,虽然没有一起生活过,但也自然有着良好的默契。
她饮食和作息都不正常,因为至伟的关系,她的饮食就正常多了。至伟生活比她规律又严谨,固定时间起床和固定运动,常被她取笑为— —像冰冷冷的机器人。
至伟只顾大方向,对生活小细节比较漫不经心的。他也是个工作狂,如果对什么东西感兴趣,他就会没日没夜地玩,这时就换凌芬照料他的三餐。
她细心温柔,虽然不爱做家事,也不善于煮菜,但生活却讲究雅致、细腻,屋里永远有宜人的熏衣草香和浓郁的咖啡香﹒,壶里有各种各样的茶﹒,窗边的风铃随风轻舞,发出清脆的声响。那是她兴之所至用几块木头做成的。
屋里有各种她用巧思所做的小东西,而至伟一堆高科技的东西混在其中却不显
得突兀,还奇怪的协调。
铃~ ~铃~ ~ 电话龄声响起。
「喂,妳好,请问廖至伟在吗?」电话那端传来一个甜腻腻的声音。
「他现在不在,去买东西了,请问妳是哪里找?」
「喔,我是于莉,他有我的电话,就麻烦妳跟他讲一声了。」
「好。」
挂断了电话,凌芬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她愣愣地看着窗外。
「酱油居然没卖了,我还连跑了三家,连盐和垃圾袋都买了。」至伟满头大汗地进来说。
「刚刚有个叫于莉的打电话给你。」
「喔!」他走到阳台去打电话。模糊中,凌芬听到他的笑声,她的心里像有一股气堵着的难受。她闷不作声地一人埋头在计算机前,开始赶明天要给报社的稿子。
「凌芬,我有事先出去了,今晚不回来吃饭。妳把排骨放着吧,我明天回来弄;冰箱里还有菜可以吃,妳热一下就行了。」
漫应了他一声,就听到他吹着口哨离去了。铁门关了,又听到他引擎发动的声音。她映了咬唇,第一次感到一种强烈不安的情绪,带着各种猜测和想象。
他接到电话后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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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至伟没有回家,这是他们同居以来的第一次。至伟彻夜不归,她的心里竟然浮起一种可笑的情绪,因为她居然像个怨妇般一夜清醒地盯着计算机屏幕,一边侧耳倾听他车子引擎的声音。有好几次都以为他回来了,结果却发现不是,然后她就压下浓浓的失望,再重新打起精神写稿。
等到天亮时,她睁着肿胀的双眼,疲倦地看着完稿,再也忍不住睡意袭来,倒头就睡了。当她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只感到一双手臂温柔地抱起她,她像猫般地呢喃了两声后,就在温暖的怀中,换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其实至伟也是满身疲惫地回到家里来。昨晚助理于莉打电话来说,终于成功地研发出了一项新技术。而这个技术可以让他在品质和速度上,大幅度的领先同业,最少可以保证三年的技术独占。他为了这项技术花费了很多心血,因此昨夜在技术确定后,他就连夜和工作伙伴们讨论下一步的研发工作。直到今天早上才好不容易地弄好一切,大伙也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