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小草并不开心。
环境美、又有佣人服侍着,加上关轼风寸步不离的陪伴她,没想到, 关城风看见的不是充满欢乐的小草,而是不时偷偷流泪的小草。
她想儿子呀……那是从她身上取下的一块肉,她无法当他不存在。
关轼风不忍她为思子所苦,想想母亲又是那么的难缠,只好……
他干脆直接将儿子从关家给劫了出来!
这可把关夫人气坏了!不过气归气她又能如何?难道再把孙子劫回来吗?这婴儿可不是玩具,这么折腾还得了?
“我的好夫人呀,你就想开点,别跟自己过不去了。”彩凤好说歹说,说的口水都快干了。
“这一个是孩子的爸、一个是孩子的妈,他们会不好好照顾孩子吗?再说不过是在枫树林的那一头,又不是远在天边,要想看孙子有的是机会,大不了叫少爷多走几趟、抱回来让你瞧瞧,这不就成了?”
彩凤也想帮帮小草,她的居中安抚,总算让关夫人想开许多,不再钻牛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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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锐的本能一经唤醒,襁褓中的婴儿小小头颅便起一阵骚动,觅着了奶头,粉红色的小嘴儿一张,精准无误的含住,使劲儿的、扰了命的吸吮。
关轼民望望几次隐隐蹙眉却又不对浮现满足微笑的小草,又望望婴儿那小嘴儿贪婪无度的急迫吸吮……
“什么时候教你饿着了?有必要急成这样吗?”关轼风不满的对着婴儿斥责。“ 不准吸这么用力,你给我轻一点、慢一点!”
“唉,你……”小草连忙用手时抵了抵身边的关轼风。“少爷,你小声点,会吓着孩子的。”
“我不是说别再叫我少爷了吗?”他不满地纠正。“叫我名字。”
纠正完,继续将矛头指向只顾闭目吃奶的婴儿。
“就是要吓吓他!”关轼风用一根指尖轻戳着婴儿粉嫩面额。“你知不知道你妈妈会痛的!你再吸这么用力,下一顿就罚你饿肚子。”
“少爷——轼风,你别这样嘛!”这要改口小草一时还真是不习惯。 “你还是先出去吧!等我喂饱了孩子你再进来。”
小草最怕喂奶的时候关轼风在一旁了。他动不动就骂孩子,有一回他更是一把便往孩子白炖嫩的脸捏下,不让他吃奶。
“他一再的弄疼你,我怎能不在一旁监督着?”几天下来,关轼风真是憋了一肚子的牢骚。
“他就会吃,哪里知道妈妈是忍痛在喂他吃奶?有奶粉就喝奶粉,以后别再喂这小家伙吃母奶了。”
“不痛,不痛,我一点也不觉得痛。”小草赶紧说。“再说医生也建议喂母奶比较好,而我又有足够的奶水,当然得继续让孩子吃。”
婴儿吸吮的劲道,确实会让初次哺乳的母亲大感吃不消,不过渐渐的,小草倒也习惯了,能够亲自哺育孩子是何等幸福啊,这小小痛楚又算得了什么呢?
倒是“心胸狭窄”的关轼风到现在仍看不过去,尤其是小家伙因强力吸吮而一鼓一沉的面颊,活像跟他这老子作抗议……
有种感觉——这老子和这小子日后相处起来恐怕好不到哪去。
“这小家伙真不讨人喜欢。”关轼风由后搂着小草,一只手臂绕过她肩膀向前伸去又用指背轻弹几下儿子面颊。
“不到时候就急着出来,他可把你害修了;现在总算是好好生了下来,却又卯足了劲儿欺负你,不是一天让你痛上好几回,就是哭哭闹闹的要人抱。”
“婴儿都是这样的嘛!”小草的背倚着他宽厚胸膛,枕的舒适。
“你瞧,儿子长得多像你呀,你该不会也认为自己不讨人喜欢吧!”
小草开起了玩笑。这阵子的生活,是平静而愉悦的,小草在精神上得到了很大的满足,气色自然也好多了。
她一手将衣扣重新扣好,一手将吃饱了的儿子竖高拍拍。学习换得经验,小草对于如何照料小婴儿,也从无知渐渐到了现在的熟练。
“真有这么像我?”关轼风皱着眉,仔细端视着这个正冲着他大打哈欠的小家伙。
那神气的浓眉、挺俊的鼻梁、薄薄的嘴唇——
简直和他一个模样刻出来的。
“我比他可爱多了,是不?”他把整张脸挤向儿子,应该说是他正想把枕在小草肩膀上的儿子的头挤掉,他死命在她肩背摩蹭着——
小草又好气又好笑,连忙将儿子换个方向抱。
“轼风,你就别玩了,很痒呢……”
他搁在她双臂的手一张,反转——小草伴随着惊呼,整个人不受控制裁进他怀中。
“别……你别这样……”小草低嚷,他的手轻扫她胳肢窝,惹的她发痒,就怕一不小心捧着了儿子。“别……轼风,你别这样,当心儿子……别这样嘛。”
她禁不住颤笑,害得她只好把儿子一左一右的抱来抱去。
“我是不是比他可爱多了?”他压下脑袋,嘴唇轻触她鼻尖一下。
“你敢说不是我就打你屁股。”他当真将她长裙由下撩起,曝出了一双白皙大腿——
小草旋即涨红脸,连忙腾只手出来拉着自己的裙摆。
“我……我……唉……”她手里仍抱着儿子,哪里是调情的时候呢?
“儿子这才吃完奶,你这么闹他,他要是噎奶可糟了……”
“王妈,你进来!”关轼风忽然扬声大喊。
小草微愕——就在一切都还来不及反应的同时,房门开了。
一见笑盈盈的王妈,小草羞的脸都抬不起来了——她和轼风几乎是偎着床交叠躺着,这让人瞧见了多难为情呀!轼风真是不知道害躁——
“孩子吃完奶了,把他抱走。”关轼风说。
“是。”王妈走来接过小草手中的婴儿,她态度从容、一如往常,并不因撞见这一幕而神色有异。
看到不该看的就当视而不见,王妈俨然是训练有素。
“好好吃、好好睡,好吃好睡好养大——乖,这就带小少爷去睡觉哦……”王妈就这么一路呢呢喃喃的哄着孩子走了出去。
这门才一关,小草即小小声抱怨。“你刚才应该先让我坐起来的,王妈她……”
话尚未说完,她那被堵着的口已经无法再发言。
关轼风紧搂着她,重重的、狠狠的吻她。若不这般激情,又如何能消耗这些日子所强压下的欲望呢?
冒死产子的小草,气虚体弱,即使已满月,经过悉心调理的身子也明显有了起色,但关轼风仍不敢轻举妄动。
他一度几乎失去她——那份肝心俱到的痛楚是他一辈子无法忘怀的。
如今,他不仅重新得回了她,更能像现在这样抱着她、吻着她,他还有什么不可忍的?
尽管,他是那么疯狂的想要她。他迫不及待想将自己埋藏已久的热情全部潜入她体内,好让她清楚知道,他的热情只为她……
但他不敢,他怕会伤了她,他宁可再多等些时候。
这声诱人的娇吟,险些教关轼风体内一根根紧绷的神经当切断裂。
他在混浊的呼吸中,努力压制却不松手。他将那花瓣轻轻拧着、又将那小小珠玉揉了揉,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样的细腻温柔。
小草白净的肌肤渐渐泛红、一张闭目的娇美脸蛋全是沉醉——
他知道她喜欢这一切,他不忍停止,希望能延续她的欢愉。虽然他忍的辛苦,早已忍出一身的汗,但他要带给她快乐,只要他再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