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于巽君不得不佩服,原来他早已警觉。可……可他一直盯着她看做什么呀!瞧得人家脸儿都红了。
原来昨天有一批运往京城的贡品在镇外凤凰山上的官道被劫。洪钟来报与赵骥一阵低语后,便又勒马前往探查。
赵骥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携着于巽君到一家饭馆用午膳。
于巽君见他老是往她的碗里夹菜,抬眼朝他一笑,而赵骥亦回她一抹俊笑。
邻桌四个头陀几盘煮酒下肚,见他们两人眉来眼去,又缀融于巽君美貌,带着几分醉意不善的上前搭汕。
“好美的小姑娘。怎么这副书生打扮,白白糟蹋了一朵好花儿。”光看“他”那绝丽的容貌和与赵骥调情的样子,这几个醉头陀妄自臆测于巽君是女子,色心顿起的完全忽略赵骥阴沉沉的脸色。
一个胖头陀还提了壶酒,往于巽君面前的茶水中倒。酒水满溢至桌面。“我美吗?那么请你喝杯甜酒!”于巽君笑得像只狡滑的狼,站起身举起那杯水酒就往那胖头陀脸上泼去。
哼!不知死活的家伙,没瞧见她家哥哥的脸色吗?肯定有人要倒大楣喽!
“好!好!关内的娘儿们够骚,懂得挑动本大爷的兴致。”那胖头陀是个变态,奉行打是情骂是爱,愈难堪就愈过瘾的佳句,一双肥手就要摸上于巽君的肩。
于巽君依旧笑着,暮定的闪也不闪。就见那胖头陀的脏手已被赵骥手中的筷子夹住而无法动弹。
他以内力想震开竹筷,却不敌赵骥深厚的内力。
“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这贤弟是女人了?”赵骥沉稳的以不变应万变,冷哼一声,桌上一只烧鸡已飞上那胖头陀左眼。
那胖头陀哀嚎一声,左眼凹了、几乎瞎了。
其他几个头陀见状一拥而上,拿着各式歹毒的兵器往稳坐不动的赵骥砍来。
于巽君迅速躲入桌底,看着四周来来回回的杂乱脚步。抬了把掉在地上的大刀握在手中。赵骥的鞋她是认得的,头陀穿的是草鞋,她玩心大起的用刀背往那些移动的草鞋上剁。。
“哎哟!”一时痛叫连连,只片刻那些头陀已散置在饭馆处处。不是肿了脚,就是身上竹筷穿插伤痕累累的呻吟不止。赵骥始终未离座位,状似轻松可也费了些力气解决那四个武功高强的恶头陀。
他伸手至桌底一把提起玩得不亦乐乎的于巽君。
“好呀!好呀!”于巽君拍手直叫好。
赵骥见他如此调皮,才舒缓阴沉的脸色有了笑容。
“可恶!你们可知道我们是谁的坐上宾?”那胖头陀黑了左眼圈,右臂还插了支竹筷鲜血直冒,不甘心的开口威胁。
“师弟,别横生枝节。”另一个头陀立即出声喝止。
“是啊!你们那乌龟主子见不得人,不听也罢!”于巽君傲然的昂起下巴撇开脸。谁管他是谁的座上宾?
有赵骥这高人给她当靠山,她才不怕咧!
“你……你竟敢说解不群,解爵爷是乌龟!”那胖头陀抵不激将法脱口而出,早巳被其他三个头陀硬架着出饭馆,免得他再口不绎言坏了大事。
解不群?于巽君怔仲一下。眼中透着极大的伤害。
赵骥拧着浓眉拍拍于巽君细削的肩。
“贤弟,你怎么了?”搭上解不群的关外头陀出现在这偏僻小镇本就不寻常,再发生贡品被劫大案,这其中的关连……赵骥警觉事有蹊跷。
“没事。”于巽君谈应了声,就被赵骥拉着出了饭馆。
*** *** ***
这一天,他们没有再继续赶路。
赵骥安排于巽君住进镇上客栈后,便匆匆策马离开探查这件贡品被劫与那四个头陀的关连。
为免招惹麻烦也为保护于巽君,赵骥订下除非有他相陪。否则于巽君不得外出的规矩。
既然出不了门,于巽君画完卷轴上的莲荷图,拿出替赵骥缝制未完成的鞋,继续一针一线细心的缝制。
这些日子以来,与赵骥寸步不离习惯了,一整个下午不见他人影,她想他!
等到初更,知道依赵骥主仆俩的习惯不会再来打扰她。如往常一样,于巽君除去束胸的布条换回缟素的白衣恢复尹茵茵的身分,为惨死的父母亲人守丧。
“回儿,你今天可好吗?”她抚摸着停在窗台上的大雕,对它吐露心声。“回儿,为什么我总是想着赵骥?爹、娘的大仇未报,我是不是不该想他?他若知道我的身分会不会嫌弃我?我会连累他吗……”
接连丢出一堆大问号,回儿也只是拍拍翅膀鸣叫两声而已。
赵骥跟踪那四个头陀到县府衙门,并入内潜探后带回一包东西。与洪钟在客栈碰面后,命令洪钟即刻带着那包县府衙门搜出的被劫贡品连夜快马急赶回京。
回房途中,在经过于巽君的房间时,抑不住的就是想看看他。叩!叩!他敲了两下门板。
“谁?”于巽君绝想不到现在竟有人会来敲她的门。一颗心提吊着。
“贤弟,是我!”门外是赵骥的声音,这可吓坏了于巽君。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做何反应。
“大……大哥!这么晚了有事吗?”她颤着声音问,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素白的女装,可怎么办才好?
她正想着一边敷衍不开门,一边换回男装以免穿帮。可是天不从人愿,门板呀的一声被推开了。
完了!原来她忘了锁门。
她一惊,就近闪入门后不敢面对赵骥。
“贤弟!”赵骥迈着沉稳的步伐进房。
于巽君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面对这种被捉包的窘况是全然没有了主张。“出来吧!”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是,他已经走 到门前将她拉了出来。
他这小兄弟躲他做什么?依他调皮的性子莫不是又想了什么诡计来作弄他这个大哥了?
可这一拉,他就被眼前娇媚的女子给震慑住了。
“贤弟?”他已经分不清眼前这长发及腰、肌肤若雪,看起来不沾尘烟、高贵脱俗如冰天仙子的人,到底是与他日日相处的于巽君,还是让他蚀心思念难忘的尹茵茵了。
她睁着一双盈盈愁瞳呆呆的望进赵骥黑潭似的眸中。
“不!我是茵茵呢!公子忘记我了吗?表弟外出办事去了。”她本该让他以为她的魂魄还留在十里坡上的断魂崖,万万想不到他会在这时候进她的门,让她的苦心功亏一溃。
“茵茵?真的是你?”赵骥沉稳的外表难掩内心欣喜若狂的情绪。
“是我。”她轻柔的低语,唇边已漾起一抹赵骥所熟悉,让他痴迷的媚笑。
“真的是你!你还是跟我来了!”赵骥激动的将她紧拥入怀。
他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了。天可怜见!在他蚀心思念而无法将她忘怀的时候.她还能失而复得的回到他身边。
他求偿似的俯下头吻上她的玫瑰唇瓣。那吻流露着他深切的思念和狂喜,既苦涩又甜蜜。
一发不可收拾的渴望,像阵阵焚风席卷向两人。若不是回儿的叫声唤醒茵茵的理智,她早随他上了床。
“回儿呢!”她娇喘着推推正吮吻她雪白颈项,欲望高涨的赵骥。
“你可知道我多么想你?”他不肯罢手,开始动手扯她的腰带。
“不!我们不可以!”她握住他的大手摇摇头,虽然贪恋他带给她那种毁天灭地、无法自拔的感觉,可也明白他们之间有太多的问题,太过于亲密只是徒留憾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