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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坚实的胸膛在她的柔荑下一张一收,他再也克制不住,霍地抽走她手中的红花油瓶,往地上一扔,将她拉进怀中,唇随即挤压住她的。

  奋力推开他,她给了他狠狠一巴掌就转身回屋——阿苗的手被傅强倏地一把握住。

  “干嘛了?太痛了是不是?”她问得有点罪恶感,因为她刚才真是把吃奶的力气用上了。

  他盯着她的颈问道:“我送给你的那颗心呢?为什么不戴着?”

  他的眼底尽是忿怒和不甘。阔儿成了他大嫂,所以把他的心藏了起来,所以只能为他搓揉伤口,却拒绝他的吻。但阿苗是他的妻——阿苗来不及回答就被抱个满怀,他一个翻转将她压在身下。“我的心呢?”

  “在……在我自己房间的枕头下面。”她喘得艰困,“你好重,我……快不能呼吸了。”

  她还是习惯把心放在枕头下。他释然地放开她,躺上另半边床。

  “我不重,我是你丈夫。”他那抹动人的微笑柔软了她的呼吸,“再帮我揉揉。” 他拉住她的手,覆在瘀伤上。

  踌蹉片刻,她再度为他揉伤,这回没用太多力,所以他觉得那是种温柔的抚摸。

  “阿苗。我收到恐吓信。”

  “什么?”抚摸停止。“恐吓我们什么?”

  “要我们给钱。信上只交代这个,另外还有一个帐号。”

  “知道对方是准吗?”她已觉毛骨悚然。

  “当然不知道。”他叹一声,“经济不景气逼得很多人铤而走险。我想对方清楚我们这农场还有钱可赚,所以才想动我们的脑筋,他要六百万。”

  “六百万?”她咋舌,“你给啦?”

  “当然没有。我报答了,警方已在暗中调查,尚没什么眉目。”稍停,他再道:“所以我们还处在危险之中,这就是我不让你单独出门的原因。我觉得恐吓的人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你的伤是被人打出来的!”

  他无奈地点了下头。“下午我上镇里补点货,出镇不远后就发现路上倒放置一辆越野机车,骑上躺在地上,我以为他车祸受伤,下车去看他的时候,他突然用板手袭击我,然后就骑车逃逸,我才知道那是埋伏。”

  “记下车号,看清他的长相了吗?”

  “他戴着安全帽,我认为那一定是辆赃车。”

  “意思是,你白挨揍了?”她急。

  “那是警告,要我快点把钱汇给他们。那人只是个打手。”

  “那——我们该怎么办?只能坐以待毙吗?”

  “我会保护你的,只要你不乱跑。”他说得沉笃、自信。

  “可是,我们为什么要任人恐吓呢?我们有免于恐惧的自由呀!为什么我们连行动自由都要被剥夺呢?你该请警方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我们才对!”

  “没那么多警力,我们也不是什么要人,没出事,警方也没有派人保护我们的依据。就算有有警方在农场上驻守,你还是不自由。”

  他说的有理,“可是我……我怕。”

  他很自然地将她拉入怀中,搂得好紧,她没拒绝。

  “我会保护你的,相信我,再没有谁可以让我失去你。”

  “你是因为不希望农场被捐出去,所以才愿意保护我?”

  这一句话使她的唇被封住。

  躲不过他的吻,她只能瞪眼看他。

  “你的眼睛是不是在对我说,我不能吻你?”他扬眉,托起她的下巴,问话的语调虽温和,但她依旧不安。

  每当和他这么靠近时,她就觉得一切都很简单,一切也不再简单。她好矛盾,所以说不出话来。

  “我的承诺还在有效期限内,但那并不包括我不能经常吻你。”

  “即使在违背我意愿的情形下?”她没传达出警告意味,这使得她生起自己的气。

  “我不记得你曾在我吻你的时候请求我放过你。”

  “你没给我反抗的机会!你…都是突袭!你很没教养。”

  “突袭?没教养?”

  她懊恼地发现,他眼里不但没酝酿出怒意,嘴角还挂着一抹对她的取笑。

  “阿苗,我记得我们那两次宝贵的做爱过程里,你也没有要求我放过你。”他咧嘴而笑,“如果我不曾会错意,我想你对我是有过请求,但绝不是请求我放过你。”

  对视一阵,她抱头大叫一声,然后越过他在床上躺平,拉过被子就罩住整身、整脸。

  他朝被子底下的人笑了笑,然后开始搓揉瘀伤。

  第八章

  阿苗不甘心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却又无计可施。苦思两天之后,她决定找灵媒老板谈谈。

  知道傅强有回屋检查她午睡情形的习惯,于是她躺在床上假睡,拗到他来过之后才布置成床上有人的假象,然后偷溜出农场,牵着轻型机车走了好一段路之后才敢骑上路。

  “好久没来我这儿了,”老板喜见她的出现,“开始跟傅先生一起过太平日子了吗?”

  “太平个鬼!日子愈来愈难过了。”

  “又怎么啦?”

  阿苗不耐烦地朝她挥了下手,“不提也罢。我来看你发功,看看能不能替我解除闷。哎,我进来的时候,酒吧里根本没客人,你的生意并不好嘛,经济这么不景气,你干嘛不干脆把酒吧生意收了,摆路边摊是不是比较好赚?”

  老板不以为意地笑笑,没说这酒吧其实是为她开的。

  “日子是不好过,我会考虑你的建议。”

  “发功吗?今天。”阿苗伸一只手到她面前。

  “有何不可?闲着也是闲着。”

  握住阿苗的手,老板紧闭双眼,好久都不说话,表情甚是难过、伤心。

  “讲话呀!”

  “这边的日子也不太平了。”

  “哦?出了什么事?”

  “日本人入侵东北。”

  老板的思绪已飘到东北,时值容阔儿与霍沈北成婚两年后——

  婚后不久。霍镇长与夫人便搬到镇上往,周末才回村里大院过夜;新婚之初,镇长和夫人开始出双入对地参加各种集会场合。看上去珠联壁合,伊然模范夫妻,那以后,阔儿和霍沈南见面的机会就不多了,大哥大娘回家的日子里,他总在外过夜,他继续过他放马的日子。继续唱着他的蒙古长调,眼里看的是草原和马,心里想的是爱情和仇恨。

  这天,他应大哥日前的要求,打了两只野鸡回来,本来是二哥该顺道带到镇上去的,可二哥忘了,他只好自己跑一趟。

  骑上白马,他进了五花八门的白云镇,镇上安了电灯,政府办公室里安了电话,脚踏车已满街都是,不再是新鲜玩意了。各式建造厂和商店星罗棋布、在他大哥的治理下,白云镇一片欣欣向荣。

  阔儿身体不好吗?为什么大哥要他打野鸡,说是要替她补身?

  他很少到镇上来,即使不得不来,总也会绕过大哥那间中日合壁的砖房。

  一路上,他看见当年救治过他的本田医师,礼貌地朝他点头;他摆脱上前纠缠的日本妓女;他对街上的一切似乎都不感兴趣,仿佛这纷纷扰扰的世界永不属于他。

  大哥家的矮栏外,他喊了两声,没人回应,正犹豫着要不要把鸡搁在门边时,门开了。

  阔儿苍白的脸令他的心为之一抽!他本以为屋内不该有人在,因为这是上班、上课的时间。但只是一眼,他发现自己惊喜不已。

  “把鸡拎回去!”

  他立刻拎起鸡,掉头就走,尚未跃上白马,他又奔回门口,因为她晕倒在地。

  他一直和她保持一段适当的距离,可是此刻他不得不抱她回房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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