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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页

 

  “呃……我一向习惯先把衣裳折好再……”他的手已移向她微湿的两股间,文君想躲,却哪里逃得过他霸气十足的魔掌。

  “习惯?”他笑意更深,眼神更加鸷猛。

  这个小女人在玩花样!

  “对呀!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是……很重要的。”她又香汗淋漓了。所有的借口全掩不住她的心意,文君甚且荒唐的认为,她此举只有小部分是为了小婕,大部分理由是因着她灵魂深处强烈的饥渴。

  易寒故作解意的点点头,“快一点,别让我等太久。”

  “好。谢谢你——”嗟!该死,这有什么好谢的?

  仓皇回眸瞟向他,好在,他正闭起眼睛假寐。

  文君按住胸口,把他的衣裳抱到云石桌上,呃,还是拿到太师椅那儿好了,那里他应该就看不到了。走到太师椅旁,她仍不放心、再偷偷瞄一眼——易寒居然很配合地翻身朝里!

  天赐良机!她马上又抖又翻,连里衣都不放过……没有?“你在找这个吗?”易寒幽灵也似的不知何时“飘”到她身后。

  文君低呼一声,直觉心脏已蹦到舌头边,必须很用力才能把它咽回去。就在她装傻憨笑的当口,猛地瞟见他手中拎着的正是曾雨涵妄想得到的“空灵剑术”秘笈,因为那小册子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空灵剑术正本,如有雷同,必属抄袭。”

  武林秘笈上头通常都写着这么多废话吗?文君对武术完全没概念,当然不会知道这秘笈“基本上”都该长得怎生模样。

  “我……可以借来看看吗?”她才伸手,易寒立刻将它藏到背后。

  望着他赤裸裸伟岸而骄傲的身形,文君委实不知该如何自处。

  “你几时开始对武功感兴趣的?”他扯她偎入他怀里,扳起她的下巴,梭巡她闪躲的眸光,然后抵死缠绵地锁住。“要不要我教你?”

  “不必麻烦,我只是好奇而已。”他又在勒索她的感情,这个男人总是知道怎么让她弃械投降。

  文君推开一点,他马上又圈紧一点,在这一方天地,她似乎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他的掌控。

  “这门武艺很深奥,不是普通人能看得懂的。”他低头亲吻她的秀发,哈气搔她耳后的痒处。

  “你借我久一点,也许我能体会一二也说不定。”文君狼狈地发现自己即将克制不住?下意识地紧偎着他,要他给予销魂的慰藉。

  “随你所愿。”易寒大方地把秘笈塞入她手中,打横将她抱起,轻巧地置于床上……

  此刻他不再是剽悍冷冽的贼寇、高不可攀的易武门掌门人;不再是只会时常欺凌她的坏人;更不再是会随意置人于死地的无情杀手。

  他竟然也能够笑得像个春风少年,搂着她赴巫山云雨,在火光中起舞的多情郎。

  文君彻底沉醉其中,酣畅痛快地啜饮他满溢的柔情。他一点也不像要赶她走的样子呀!

  枕畔、被褥贴附着他俩云雨后的痕迹与汗水。文君趴在他身上,用手绢轻拭他的额头,一面仔细端详他俊朗的五官,心有感悟地低语:“你负尽天下痴心,连我也不放过。”

  “你怕我?”他的嗓意沉浑中带有冷冷的感伤,他明白她的恐惧,也急于夺取她的真情,至她芳心乍动时,便要捉住时间,夺她个措手不及,才能让她无法回头,也来不及隐藏。

  “怕!我始终都好怕你,怕你得逞后会将我弃之如敝屣;怕你要得太多,远远超出我所能给的。所以我一直很小心保护自己,傻气地以为只要将心扉尘封起来,也许他日虽难逃被遗弃的命运,可至少不会那么伤心,不会痛苦得活不下去。”

  他的手抚向她的心门——

  “我怎舍得让你伤心?多久了,你犹无法体察我呵护它一生一世的冀望?”

  文君凄惋一笑,“一个‘前科累累’的人,怎能奢望他人不起疑心?”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忽然加足力道,文君立刻感到胸膛一窒。“我辜负了谁?”

  “曾雨涵……和……”她嗫嚅的说出从各处听来的小道消息。

  “她不是我要的女人,至于其他……全是过眼云烟。”他说得冷酷无情。

  那我呢?

  多久以后,她也将成为他的过眼云烟?文君不是没有遐想,只是他太难懂,太难预料他对她的温柔表现在蛮横强索以后。他知她也知,但不能戳破,一旦揭开这扑朔迷离的情,她担心一切将急流涌退,文君心底再明白不过,即使这份爱是她生命中最不可承受之重担,她也会小心翼翼加以维护。

  文君抚着他那双不驯的浓眉,沿着他直挺的鼻梁往下滑,停驻在他的唇间。若有所思地说:“我绾不住你。”她对自己一点把握也没有。

  “你努力试试?”他开口,含住她的纤纤玉指,舌尖立刻缠上来,惊扰起她所有的知觉感官。

  “努力若得不到回报,就容易陷入困境。我不想耗费后半辈子的时光,用来恨你。”她转身,不敢看他可能随时雷霆大怒的脸孔。

  “你为什么不干脆承认你爱我。”他由背后环向她的胸前,摩挲在香肩两侧的嘴,忽然往背心使力一咬——

  文君一痛,仰首跌入他怀里。

  “承不承认?”

  她怔忡地,挣扎的手肘不小心碰到那本置于枕畔的秘笈,心情更加急如擂鼓。

  承认又如何呢?如果易寒发现她把这本珍贵的秘笈拿去交给曾雨涵,将做何反应?

  在他眼里,没有任何事情比背叛更罪大恶极,他不会轻易饶恕出卖易武门的人。因此,尽管她曾不计前嫌请求他去解救曾雅萍,仍是让他一口回绝。

  江湖中人讲究的是忠义节烈,红粉知己甚至妻妾子女在“义”字的“阴影”下,都显得微不足道。

  她能亟求他什么?

  “我不否认,我的确痴过,但……很快的我就明白,痴想永远只是痴想。”她的食指不安地在他的胸前画圈圈。“将来,如果我做了什么傻事,希望你能体谅我一向不聪明,所以……”

  易寒抿唇浅笑,意味深长地说:“我答应包容你一切自作聪明、痴傻得可爱的行为。”

  这些话似乎有弦外之音。文君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想从他的眉宇间找到答案,可,她什么也没找到,只瞧见一抹解人的柔情。

  ☆ ☆ ☆

  是夜亥时,易寒告诉她帮里来了一些至交好友,他必须前去招呼,得到午时才能返回。临走时,他非常慷慨地将秘笈留给她,好意地要她随便看,如遇到深奥不懂的就做记号,等他回来再跟她解释。

  文君见他一走,马上换上预藏的夜行衣——黑衣黑裤黑面罩。

  虽然她对武功一窍不通,可穿成这身模样,居然颇有侠女的架式。

  门外,几缕淡云、浮掠过月儿娘娘的身畔,逆洒绵长仿佛丝连的断藕。

  她此生没干过啥轰轰烈烈的大事,头一遭出击,竟然是做坏事,还是出卖她的“枕边人”。运蹇时乖,复叹奈何。

  文君出了宛若山庄,在半里远处的山角下,她预先绑了一只驴子当做交通工具。

  “驴子大哥,今晚麻烦你载我一程,而且要快一点知道吗?”糟糕!骑不上去耶!“你蹲下来让我上去,快呀!”

  拍了百多下驴屁股,它终于听懂文君的使唤,一屁股蹲——呃!坐在地上赖着不走了。

  “喂,起来呀!还没干活你就想睡觉?”果然便宜没好货。张嫂建议她买驴不如买马,总是实用且耐用,可问题是,市集里卖的马,一匹比一匹高大,甭说她根本骑不上去,即使骑上去了,万一被摔下,不死也只剩半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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