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探入她的身体里,感受到她为自己准备好了的温热,却不打算让自己的疯狂在此刻得到释放。
「如果给不了你的心,就把你的人交给我吧……至少这个部分的你仍然是我的,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他强烈的需索著,带著绝望的语气在她耳边低语。
他的手指时而狂热、时而轻柔地在她体内进出,惹出她无以控制的轻吟。
「杰,求求你。」她的热切急待满足。
「求我什么?」席杰仍是恣意撩拨著她的情欲,不愿给她真正满足。
「求你要我。」她急切回应。
「像这样吗?」席杰加快了指尖移动的速度。
「不够……」
「这样吗?我喜欢听见你开口求我。」他终于让自己的欲望在她的温热里,快意驰骋。
「嗯……」珈雨满足地叹了口气,接著陷入席杰给予的强烈快感里。
他以最猛烈的速度,掠夺她的一切,刺激她最热情的反应。
「只有此刻你才是我的、完完全全属于我!」
在一阵强烈的激昂里,他将全部的热情解放在她的身体里。
热情平息后,珈雨让他抱进卧室的床上。
她一夜未眠加上过度劳累,已经呈现半昏迷状态。
在即将阖上双眼时,席杰再度进入她的身体,这一次,他打算慢慢折磨她。
「小美人,还不到你睡觉的时候,我们还没结束,时间还早。」
他看著她迷蒙的眼神,笑了。
「我好累……嗯……」她虚弱的抗议著,身体却自然的回应了他的动作。
「你的身体告诉我,你还想继续。」他刻意放慢速度,缓慢却深入的占有她。
珈雨在一波波的激狂感觉里载浮载沉,任由席杰带著她翻越一次次的顶峰,直到她因过度疲累而睡去。
朦胧之间,她模糊地想著,也许她的心早就在他身上了……
***************
等她清醒,已经是五点多的傍晚。身边的床位是空的,她懒懒起身披上挂在床角的浴衣。
走出卧室才知道屋子里只剩她一个人,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在她心里流动著。
他应该还在美国不是吗?
他为什么不问她跟程其钺的事?
他在门外站了多久?又为什么不等她醒过来就离开了?
珈雨越想越无法心安,他看她的眼神、他跟她做爱的样子,除了怒气还有一些别的,一些她说不上来的感觉。
忽然她瞥见餐桌上搁了一张纸--
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
无论如何、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爱你。
杰
电光石火的瞬问,珈雨突然想通了,那种说不出的感觉是什么了……
他仿佛是在跟她诀别,用全部的热情在向她道别。
为什么?她真的想不通。
如果,他误会了她跟其钺,那也该给她解释的机会啊。
再读了一次纸上的字迹,她想起那张短笺、想起短笺上的那个「你」……
不再多想,珈雨以最快的速度打理自己,她要当面跟他一次把话说清楚!
本想拨通电话给席杰,却想起自己连他的手机号码也没有。
出了门,她再次确定自己带了那张短笺,还有该还给席杰的支票。
原来还想自己开车直接到席杰家,后来想想,今天的精神状况不佳,她还是坐计程车好了,路上也好仔细想想该怎么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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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杰在红色跑车上坐了一下午,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只要碰著她,他就完全失去判断力。
一颗心像是放在她手上,生死随她判。
他知道他爱惨了她,却从不知道爱会让他连带将所有情绪主控权交出去。
整个下午,他不断告诉自己,爱一个人就是要让她幸福,不管她决定将幸福交到谁的手里。
只是每每想起程其钺在她公寓过了一夜的事实,他的心就不由得痛苦,像是让人拿了把刀随意切割著。
眼前,他只希望她能平安、好好活著。
其他的,他告诉自己--不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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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五点半,他看见珈雨走出公寓,往街口方向走去。
席杰以最快速度锁了车,跟在她身后。
一个他看过无数次的画面,再次闪过他眼前。
就是这里了,他怎会没想起街口的7-Eleven!
闪过他眼前的景象就是这间便利商店,他怎么一直没能联想在一起。
事情快得让人措手不及,珈雨才踏出街口打算拦下第一辆计程车,一阵突如其来的昏眩朝她袭来。她的脚步一个不稳跨进车道,一辆超速的蓝色福特传来与地面强烈摩擦的煞车声。
席杰由左侧将珈雨从车道上拉回,却让煞车不及的蓝色福特撞进车道,飞了一公尺远才落了地,煞车声与尖叫声此起彼落。
另一辆车速寻常的银粉红色March,在相差十公分就要辗过席杰身躯的惊险距离停了下来。
一切,只不过是一分钟光景,车道在瞬间染上了鲜红的血。
「不!」一会儿,珈雨才发现那声尖锐的叫声,出于自己。
她看见躺在血泊中的席杰,呼吸在当下凝滞,接踵而至的是另一阵昏眩,没多久她就让无情的黑暗吞噬了,全然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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珈雨转醒时,床边坐著显然刚哭过的席茹。她还没能回到现实,因而看著席茹的表情充满迷惑。
她打量了周遭陌生的环境,才发现她躺的地方是医院,失去意识前那幕残酷而鲜明的影像,随之一点一滴回到她的脑海里。
猛然坐直身,一阵轻微的昏眩感再度袭来,她稍微调整了呼吸,才要开口,却让席茹抢先一步。
「你怀孕了。」
席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感受,当她接到电话被告之珈雨和哥都送到医院时,她以为她会同时失去两个人。
然而当她赶到医院,发现珈雨只是昏倒,哥却在急诊室急救等著送进开刀房时,有一刹那她责怪珈雨。
只是,当她看见珈雨白著一张脸躺在病床上、听见医生告诉她珈雨怀孕时,所有的责怪霎时烟消云散。
在她心里换上的,是另一波说不上、解释不清的情绪。
席茹的话让珈雨好一阵子无法说话。
「医生有说我怀孕多久了吗?」珈雨恍惚问著。
「两个星期左右。」席茹的眼神有著探询。
她不确定,珈雨对哥到底有著什么感觉。
此刻,她真的不希望,哥为她作的牺牲最后只换来一句「对不起」。
珈雨不知道此刻该有什么样的情绪,是快乐还是悲伤?她有了孩子,而孩子的父亲却为她受了伤……
接著,珈雨抓紧了席茹的手。
「席杰的情况……好吗?」恐惧在她心里蔓延开来,她看见席茹眼里滴落的泪水,忍不住也红了眼眶。
「他、他……现在……在开刀房。」想到哥,席茹根本无法一次完整的说完一句话。
回想到她人一赶到急诊室,看见席杰满身是血的惨状时,她真的好害怕,怕会就这么失去了席杰。
忍著心里的难受,签了手术同意书后,她拨了两通电话,一通给在张妈妈烹饪教室的母亲,一通给黄颢岩。
拨完电话跟著送哥进了手术房后,她才坐到珈雨床边静静等待著。
原本活泼的席茹,此时却成了泪人儿,珈雨心里跟著难过。
「珈雨,我好害怕,我不想失去哥……」席茹突然扑进珈雨怀里,伤心地哭出声,似乎将所有压抑的情绪全都宣泄出来。
珈雨抱紧席茹,心情却是急迫的,虽然她也哭了,但是她明白现在还不是她可以放声哭泣的时候,眼前最要紧的是先弄清楚席杰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