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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准许你摸我的手!也不秤秤自己的斤两,不知天高地厚!”想到自己尊贵的玉手被一名无耻的盗贼握住,她心头的怒气开始翻滚。

  “到底是谁捉谁的手啊!”男子揉着被她捉痛的手,心中百般委屈却不敢当场抗议。

  “你在喃咕什么!有事情想说,不会说大声一点!”想想理亏的人似乎是自己,然而弦月一向不会认错。

  “没有、没有!一点事也没有!”想到她的“铁掌”,他还是乖乖换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你——”弦月一股气提到喉头,小嘴向上嘟得老高。

  “我什么也没说……”他慌慌张张双手乱挥乱摇。

  “哎哟!”弦月突然叫了一声。

  “现在是什么情况?”她一下子生气,一下子哭丧着脸,变化多端的表情让他一方面看得津津有味,一方面又深怕惹恼她。

  “跟我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样,我根本被骗了嘛。”此刻的弦月显得百般委屈。

  “喂喂喂,你把我捉走,又抱怨被骗,到底谁才是受害者啊!”

  他无奈的说,然而,他不抱怨还好,才略有不满就引爆弦月的怒气。

  “你还敢讲!”

  “我——”

  “你实在太差劲了,堂堂一个大头目原来是瘪三,连绑架都绑不到人,居然敢出来闯江湖!”理想与现实差距太大让弦月气怒。

  “首先,我不是头目。”对方举起食指。

  “推拖之辞!我明明看到你在发号施令。”

  “错,我只是帮他们出出主意而已。”男子耸耸肩。

  “出主意?”

  “答对了。”

  “哦,原来你是‘军师’。”

  “嗯,可以这么说。”

  “哼,没用的军师!”弦月同样不屑。

  “喂喂喂,翻遍古今律法,哪一条规定军师一定要懂得如何绑架?”

  “可是……绑架是基本功,莫非你不知道?”乍见软豆腐变硬如石板,她变得有点退缩。

  “真稀奇,我倒是头一回听到。”他耸耸肩,嘴角似笑非笑的上扬一下。

  “只能怪你自己孤陋寡闻,怨得了谁。”

  “算了、算了,懒得跟你吵,我走啦!”男子见弦月的火气一打就熄,不忍心再逼迫她,摆摆手便往林中走去。

  “等等!”她惊慌的追上前。

  “有事吗?无辜的受害者。”他好整以暇的盯若弦月看,不忘调侃她一下。

  “你要去哪里?“对方从容的态度再度勾出她的怒意。

  “怎么才转眼间,你又生气了?”他满头雾水。

  “我只是想知道你下一步的行动。”乍见他要离开,弦月心中产生一种失落感,好强的她选择以发怒取代心慌。

  “你管不着!”

  “问一下没关系吧。”

  “当然无所谓,你可以尽量问,但我不想说。”

  “小气盗贼军师!”

  “懒得理你。”他持续前进.无意斗嘴。

  “等等,是英雄好汉,就报上名号!”她索性端出江湖口吻。

  他弯着腰几乎要笑岔气,直捶着自己的胸膛,他看弦月涉世未深的模样,却硬是要装出老江湖的口吻,实在很不协调。

  “快报上名号,日后大家或许能互相照应。”绝不示弱是弦月的铁则。

  “互相照应?”

  他非常努力想忍住狂笑,嘴角直抽搐着。

  “对……对啊,以后行走江湖或许派得上用场。”话既然说出口,不论对错,就是要坚持到底,是她的另一条铁则。

  “哈哈哈……”他终于忍不住一手抱住腹部,一手扶着树干,不顾一切的狂笑。

  “你……大胆!住口!你笑什么!”

  “天啊!我简直不敢相信居然会遇上这种荒唐事!”

  “只是问名字而已,有必要笑得那么夸张吗?”

  “哈,老天爷啊,你在惩罚我荒废‘正事’吗?”

  “我……只是……”一股挫败感狠狠击中弦月的胸口,她眼眶一红,泪水隐隐浮现。

  “嗯,别哭,是我自己太大惊小怪。”弦月逞强的可怜模样,让他心里骚动着,察觉自己似乎笑得太过火了。

  “我才没有哭呢!”弦月擦掉眼角的泪珠,吸吸鼻子回复镇定。

  “江湖上的基本规矩是问别人名号前,得先报上自己的名号。”他将口气放软,很配合的“玩”起江湖游戏。

  “我……我叫弦月。”

  “我姓吴,名子规。”

  “吴……子规?”

  “对。”

  “子……规?”她疑惑的眯起眼睛,想再确认一遍。

  “没错!”若不是这个名字跟随他近三十年,瞧她怀疑的眼神,他差点也怀疑起来。

  “子……规……”

  弦月张大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眸中反映出他的脸孔,如此专注的视线似乎要将他穿透。

  吴子规被瞧得不知所措,心里那肢骚动再度不安分起来。

  莫非她对他……

  “哈哈哈……”

  突然,弦月爆笑出声,抱着肚子蹲到地上。

  风水轮流转,转得还真快,刚才吴子规笑得前俯后仰,现在换她笑他了。

  “好怪哦,什么样的怪人会叫自己杜鹃?杜鹃鸟?哈……”

  “我叫子规。”

  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没料到会被耻笑。

  “子规明明就是杜鹃嘛!”

  她笑得眼泪滚落细嫩的脸颊。

  “你……”他的怒气快速攀升。

  “等等!”她突然举手止住笑,表情变得严肃。

  “怎么,你想到什么了吗?”他警觉自己的秘密有被拆穿的危机。

  “你叫吴子规。”她的脑袋开始动起来。

  “是啊……”糟糕!早知道就编一个假名。

  “子规是杜鹃,又叫吴杜鹃。”弦月眼中浮起一抹恶意。

  “这是哪门子的推论法?”他的脸上青白交错。

  “杜鹃又是一种鸟,所以你也可以称做‘吴鸟’。”

  “吴……鸟……”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吴鸟?无鸟!哈哈哈,无鸟,没有……”她再度狂笑起来。

  “无……”

  依书中解释,子规确实为杜鹃,然而,因为他“地位”特殊,从来没人敢在他面前嚼舌根,久而久之,他便忽略了这件糗事,没料到,现在居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拿来取笑。

  “真是受不了,我的肚子笑得好痛,你父母实在有趣到极点,什么名字不好取,偏偏选中一个‘鸟’名,哈哈哈……”她愈笑愈无法自制。

  “好男不与女斗,我不想做无意义的口舌之争,我走了!”他不想再理她,转身就走。

  “喂,等等!”

  吴子规自顾自的往前走,没理会弦月,他走两步,弦月也跟着走两步,他左转,她跟着左转,他快、她快,他慢、她慢,反正弦月就是亦步亦趋的跟在吴子规后面,像影子缠住他。

  “你干嘛跟着我!”被讥笑自己的人跟着,绝不是件愉悦的事。

  “臭美,我才没有跟着你呢!碰巧同路而已。”弦月眼神左右飘忽,装作无辜。

  当初临时起意,只策划逃走,至于逃走之后的打算,自己毫无头绪,看到这只杜鹃一副识途老“鸟”的样子,自然而然想先跟在后头,再思考下一步,但她表面上依旧要摆好架子。

  “是吗?”吴子规把弦月上上下下瞧个透,心里明白她是无所适从。

  “那当然。”

  “难不成你不知道走出树林的路?”

  吴子规自以为体贴,不料碰着弦月的痛处,她生平最怕别人瞧不起她。

  “我当然知道走出去的方法,我们只是刚好走同一条路而已。”

  “哦……”

  “话又说回来,你是军师,理所当然是你提主意,不是吗?”她脑袋一转,想到一个推拖之辞。

  “可惜啊,有个人一直在嫌我,却又要我提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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