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蜜汁。”还加了几滴白兰地。“喝喝看。”
她浅尝一小口——“味道怪怪的。”
“对一个新手来说,能调出这种成果已经算不错了。”
她微微一笑。“也对。”两、三只便将那杯“怪怪”的蛋蜜汁一饮而尽。
严孟寒接过杯子,以奇特的眼光注视她——
罗宛龄的面颊逐渐泛起红潮,她抚着自己的喉咙:“孟寒,我喉咙好烫……是因为蛋蜜汁的关系吗?”
“嗯。”他抚着她滚烫的面容。“这是我特制的蛋蜜汁,一会儿就没事了。”“我想睡了——“她双眼开始涣散。
“睡吧!”
“可是……宴会还没结束……”她的脑子也愈来愈不听使唤了。“……我还不能睡……”
“别管他们。”严孟寒在她耳畔轻道:“反正全只是些不速之客。”
严孟寒的声音有催眠效果,她的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
“孟寒,我不喜欢那个矮叔叔……他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严孟寒唇角无声地上扬,他知道罗宛龄所指的“矮叔叔”是谁。
“我也不喜欢。”
“孟寒……”她在他怀中寻找最舒服的睡姿。
“嗯?”这小妮子酒醉时还真多话。
她满足地拱起唇瓣,无意识地呢喃着梦周公前的最后一句话:
“你真的是个好老公……”
严孟寒激动地将脸埋进她的颈项:“龄儿,我舍不得让你走的……”待他情绪稍微平缓缓,严孟寒抱起罗宛龄越过大厅,在经过严柏儒和罗雨岳两大老身边时,他细道:“爸、岳父,这儿就交给你们处理了,我跟龄儿先上楼睡了。”
“什么?!”两人的眼珠子都快掉了。“你们要一起睡!?”
“对啊。”瞧这两老惊讶得!“反正又不第一次了。”
“啊?”他们俩大受刺激。
“你们别想歪了。”他轻笑,不多作辩解,举步就要上楼,跨出一步又回头。“对了,爸,从明天开始停止和‘祈烨企业”的合作关系。”
“为什么?”他这大儿子从仪式结束就只顾着和未婚妻谈情说爱,完全疏忽了今天所有的来宾,怎么会突然说要终止和祈烨的合作关系?
“因为这间公司的董事长侮辱了我岳父和我妻子。”
严柏儒赞同地点头:“嗯。”
“那么——两位晚安。”
于是乎,严大少爷抱着喝醉酒的未婚妻回房去了——还是谁的房间?笨哦!当然是罗宛龄的房间。
严孟寒抱着她上床,从容地为她换上睡衣,自己则和衣侧躺在她身旁,撑着头,深深凝视她纯真的睡容——
答应让她独自出国到底是对,还是错?放她一个人在外面流浪教他怎么放得下心呢?
才两年的等待他就已经觉得漫长了,而今,他却还得再等两个两年!教他如何熬过这没有龄儿的四年?
好一会儿,严孟寒拥她入怀,自问:“别去了好不好?龄儿?”
他任性地低喃着,最后陪罗宛龄一起进入梦乡。
☆ ☆ ☆
“小懒猪起床了。”严孟寒低沉的嗓音轻唤着。
“嗯……”罗宛龄一个翻身,继续睡。
严孟寒宠溺地会心一笑。“再不起床,就赶不上飞机了。”
罗宛龄倏然惊醒,慌忙注视神采奕奕坐在床沿的严孟寒。
“几点了?”
“七点。”
罗宛龄放心地嘘口气——“幸好……”随即她又瞬间变了脸色,以手肘顶着严孟寒的下巴,恶声恶气:“说!你在那杯蛋蜜汁里加了什么?”
“些许的白兰地。”他老实招了。
“你明知道我是一杯即醉,醉了就睡,居然还故意在我的饮料里加白兰地?要是她睡过头了怎么办?
他轻笑握住罗宛龄那只火爆的细的手。“如果我不这么做.昨晚你会乖乖地睡觉吗?”肯定是兴奋得睡不着。
“嘿、嘿……”好一个“严神算”啊!
严孟寒轻敲她的额头。“别‘嘿’了,大家全在楼下等你了。”
“你怎么不早说!”罗宛龄看着自己一身睡衣的穿着,推着他:“你快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严孟寒那迷人的笑容笑得别有含意,却也听话地出去。
☆ ☆ ☆
在人来人往的中正国际机场,有两家人显得特别醒目,当中又有一对情侣更为引人注意。
“不可以跑,知道吗?”那对情侣中的男主角恳切叮咛着:“也不可以勉强自己走太远,脚要是不舒服就坐下来休息,千万不可以逞强,知道吗?”
“嗯。”女主角只能频频点头。
“饿的话就多吃一点,冷了记得多加件衣服……”男主角继续道。
女主角忍不住翻白眼——这些她当然知道,难不成她没神经,想饿死、冻死啊?
“要是有人向你搭讪,你别理人家,千万不可以跟陌生人走,也不可以随便拿人家的东西吃,而且……”
他真是愈说愈不像话了!
“孟寒!”罗宛龄实在是受不了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我知道,我知道。”严孟寒心疼地抚着她的面容。“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什么事都要小心,知道吗?”
罗宛龄慎重地点头。“知道。”这家伙应该当她老爸才对。“孟寒,我登机的时间到了。”
“嗯。”罗宛龄才转身,严孟寒便又唤道:“龄儿?”
她百般无奈地注视他,严孟寒从皮夹掏出那张特殊名片,递给她。
“把它收好,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就到严氏的关系企业寻求帮助。”看着罗宛龄将名片放进手提袋内的小夹层。“我的照片带了吗?”
“带了。”罗宛龄还特地掏出自己的皮夹给他看。“孟寒,我真的快来不及了。”她再次提醒。
严孟寒突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拥她入怀,覆上她的唇,顺便在她颈项印上离别时的最后一个吻痕。
“去吧!”他真的好舍不得。“记得打电话来哦!”
好不容易终于可以向大家道别了。
“嗯。”
罗宛龄登了机,坐在舒适的头等舱内,猛然想起:
“哎呀!忘了问孟寒,昨晚是谁帮我换睡衣的?”
算了,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佩青嘛!
第九章
严孟寒不安地在办公室内来回踱着步,两眼不时盯着手中毫无动静的行动电话。
距离昨天接到罗宛龄电话的时间已经超过一个小时了,通常罗宛龄每二至三个月就会换一个新城市居住,而在每个短暂居住期间,一定都会在固定时间打电话回来,但是,今天他手上的行动电话却到现在都还没响。
会不会是生病了?还是脚又痛了?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或者……愈往下想,严孟寒脸色愈难看。
这时,电话响起,严孟寒直觉地将行动电话搁在耳边。
“喂,龄儿……”
仔细一听,他的行动电话完全没有任何讯息传来,而电话铃声仍不停地响,他狠狠瞪着办公桌上的罪魁祸首!
早不响、晚不响,偏在他急着等龄儿电话的时候响,害得他空欢喜一场!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办公桌旁,按下免持听筒的受话键——
“什么事?”
“总经理。”翁秘书的声音从那端传来。“我们公司计划收购的‘祥和企业’代表来了。”
“请他们进来。”
一听到开门声,严孟寒自然地戴上冷傲不群的面具,完全看不出他内心的不安与天人交战;他深邃的眸光审视着尾随翁秘书进来的一对男女——
眼前的女子和罗宛龄同是属于“让人眼睛为之一亮”的类型,不同的是——罗宛龄是个女孩;而她是个女人。一个成熟、妩媚的女人,尤其是她身上那袭黑色真丝连身长窄裙,技巧地衬托出她玲珑有致的傲人身材,就不晓得她的内在是不是和外表一样的令人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