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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总是会被人评头论足,流言不断,很让人难堪。”她无奈地叹道,她喜欢画画,但自小画的好,众人对她的批评、期待榈对更多,後来家里遭逢变故,这才有了不为他人眼光而昼的机会,只纯粹的想画就画。

  就算是画伪画,也能临摹名家画作,甚至在画上的某一小部分,会有“她”的存在,虽少,却已足够。

  肩负著司徒悦文的欣赏而画,对她来说是压力,但只要是能让他高兴、让他觉得喜悦的事,纵然很渺小,她还是愿意尽全力去做。

  只为了他的快乐!

  “放心,对於秋子风的画,没有人会妄言批评,相信我的眼光绝对不会错!”

  “才能”会成为她最大的支柱,但,他将会是那个唯一陪著她、支撑她走下去的人。

  他的信心安抚了她的不安。

  秋子若轻叹暗忖著:是啊,除了他,再也没有人能够这么狂傲的说这种话;谁教他是—司徒悦文呢。

  “听说你将一对父女接进司徒府,还安排那位姑娘住进芙居?”

  司徒悦文抬头,睨了一眼刚进书房,就迫不及待开口的柳飞宇。

  他嘴角噙著笑意,不置可否地耸肩。

  “不回答是表示默认了?”柳飞宇自动自发地在椅子上坐下,朝著好友问。

  “先说说你的‘听说’吧!”司徒悦文将身子靠向红木椅背,拿起扇子轻摇。

  “好吧!我听说昨日傍晚,一位淡雅的姑娘和一位残了腿的中年男人,直接进驻司徒三公子的居所——古雅轩。这位姑娘的身分是个谜,三公子绝口不提她的事,只将他“好友’飞柳公子的芙居给让了出去,对这姑娘嘘寒问暖的,极为看重,感觉绝非一般人。”

  柳飞宇将他听来的消息,照本宣科地说完,接著瞠著眼又问:“怎么样?是不是真的?”

  “差不多。”司徒悦文笑了起来,没想到他的行动被人瞧得一清二楚,真不知是他太招摇,还是闲人大多? 、

  “那个姑娘是谁?你怎么认识她的?又为什么带她回来?”柳飞宇见他坦承不讳,又连丢三个问题。

  “你若将爱凑热闹的耐心,用在绘画上,现在的作品必定汗牛充栋。”司徒悦文讽笑道。

  “唉!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快点回答我的问题!”柳飞宇哇哇地低叫,不满他转移话题。

  司徒悦文抿嘴一笑,简单回了三个答案。“秋子若,伪画,为她的才能。”

  以及她的人。

  他在心底暗加了一句,并没有说出来,毕竟对她的感觉是私事,也因为尚不足以清楚到可与他人说的地步。

  “秋子若?伪画……啊!”柳飞宇愣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 “你是说,那个仿我画技画舞姬图的,是个女人?”

  “没错!一个才能不下於你的女人。”司徒悦文淡瞥他道。

  “女人?真是女人?”

  “怎么?你不相信女人会画,也能画?”他挑眉笑看柳飞宇大受震撼的表情。

  柳飞宇嗤笑道:“我是那种尊男卑女的人吗?你带她回来,难不成是想在画坛兴风作浪?”

  司徒悦文挥开扇子,大笑道:“真是知我者,非你莫属。”

  “不过,我想这只是原因之一,另外的理由就耐人寻味了。”柳飞宇跷起二郎腿,笑咪咪地说。

  以他对好友的了解,才不信他把人接回家住,只为了这么个单纯的日的!

  司徒悦文眨著眼,故作无辜状的笑,“你想太多了,还有什么另外理由?”

  “你刚才说知你者,非我莫属,怎么这会儿又在跟我打起太极了?”这下,倒是柳飞宇用话反堵他。

  “连我自己都没个准的事,你要我说什么?”司徒悦文轻耸肩,嘴上仍是不放松。

  柳飞宇知司徒悦文的个性,若他不愿说,就算拿刀抵著他的脖子,他还是一个字都不会说。

  “好吧!那我就等你心里有底时再问你,不过,可以先说说她是什么样的女子吗?我对她著实好奇!”柳飞宇换另一种方式来问,只要听司徒悦文怎么形容那个伙子若,他至少可以将他的心思猜出七八成。

  “温柔却坚强、聪慧而忍辱。”提起秋子若,司徒悦文的眸光不自觉地柔和下来,看得柳飞宇傻眼。

  有顷,他才暗叹了口气,看样子,好友还真是对那女人动了心,瞧他用这简单的十个字来形容女人,却是少有、高度的赞美。

  温柔而坚强的女子或许有之,伹要聪慧却能忍辱的女子却少,毕竟一个聪明的女人,哪个能忍受让自己受一丁点的委屈呢?

  听著,他对那个秋子若,倒也心生好奇。

  “听你说得这么好,什么时候让我也见见她?再说,我也很想瞧瞧这个才华洋溢的女子,是怎生的模样。”他兴致勃勃地说道。

  只见司徒悦文眉一扬,勾起一抹莫测而防备的淡笑,给了他一句。“免谈!”

  柳飞宇诧异的睁大眼,瞪著他问:“免谈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不能见她。”司徒悦文轻松自若地摇著扇子道。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否则我不服!”柳飞宇坐直身子,直盯著他问。

  司徒悦文收起扇子,笑得极为斯文温和,但却笑得铆飞宇头皮发麻。

  “理由就是,我、不、准!”

  第八章

  秋子若子夜而起,趁菩四下无人时,燃起烛火,小心翼翼地推开画室的门,悄悄进入。自从入住芙居以来,白日总有禾儿跟著,她只好等夜深人静时,才能尽情地绘画。

  经过三个夜晚的无眠赶画,总算在天色将白,鸡鸣而起时,将最後一笔绘下,一幅冬雪山旅行旅图终告完成。

  她放下笔,望著墨痕未乾的画作,轻浅地勾起一抹笑意。这画虽是急赶而出,但白雪覆山的凄冷感彷佛笼罩天地,其问一个小小的身影在漫天风雪中疾行赶路,隐约透出生命的气息。

  人虽渺小,却有无畏天地的勇气,使得这幅画透著禅意。

  秋子若揉了揉酸涩的眼,不自觉地打了个呵欠。

  画作未乾透,她也无法收起,但又怕搁著不管会被禾儿发现,导致司徒悦文起疑,她只好守在这里等画乾。

  然而几日未曾好眠,也著实累了,秋子若只觉眼皮益形沉重,手支著小脸打起瞌睡。

  轻悄地,门缓缓被推开。

  司徒悦文走进画室,望著酣睡的伙子若,唇畔掀起一抹似怜又爱的笑容,伸手轻抚她的发,小心温柔地似风拂过。

  “小傻瓜,以为半夜偷画我就不知道?”他笑语低喃。

  早在她第一天半夜溜进画室挑灯绘画,他就知晓,只是不想打扰她而未点破,但几日下来,眼见她眼下的阴影渐深,他心里只觉不舍。

  若再瞒著她自己已知她的身分,怕她将永远舍弃睡眠,避人耳目的偷画画。

  念头一转,他决定直接点破她的秘密,反正有她老父在,她逃不开自己,也相信她对自己已然动心,否则不会为了他而画。

  司徒悦文有了决定俊,眼才瞥向摊放在桌上风乾的画,深沉炯亮的黑眸转为锐利,用挑剔的眼光审视她的画,丰晌才轻叹,他果然没有看错她的才能。

  望著她长睫轻合,细致柔腻的肌肤,他的手指似有自主性的轻抚上她,滑腻的感觉敦他的指尖泛起一阵麻,突地有种渴望想将她用力拥在怀中,轻吻她红艳的唇办。

  欲望来得如此急速,突然得让他心惊,他很少在看著一个女人的睡容时,会产生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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