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笑意盎然的北戎弗儿软硬兼施的说:“你该明白,如果不是本公主当初的逃婚决定,别说你万万不可能和赫瑟安烈有所牵扯,你根本还在死人骨堆里过着永无天日、食不知味的愁苦日子。
“反正他是本公主的,‘分’给你一半已经是天大的慈悲了,你可别不知好歹,小心我把你丢回皇陵里。”
“为什么把他给了我却又要抢走他?”冉柚喃低声悄语。
北戎弗儿吓了一跳,“你居然敢反抗本公主的意思?你是胆子变大了还是……”一向温顺的呆小喃怎么转了个心性?难道……“哇!你是不是爱上赫瑟安烈?!”
“好像是。”冉柚喃感到腮颊热烫,心里羞臊。
“那么我们俩是情敌了。”北戎弗儿正式宣告。
云奴暗暗的替冉柚喃捏了把冷汗。
但不料冉柚喃却抬起令人屏息的绝美艳容,懵懂的问:“情敌是什么?岛岛姑娘没教过我,云奴也没说过。”
“你……你……”北戎弗儿的凌人气势一下子消弱下来。
她是泼辣刁钻出了名的么公主,但是面对一个只比婴孩聪明一点点的“情敌”,她实在是束手无策。
久久,久得不能再久之后,阁房里传出北戎弗儿的尖喊,“冉小呆!小呆喃!笨人!你……你气死我了!”但是天可怜见的是她的怒气不知如何发泄。
☆☆☆☆☆☆☆☆☆
陇龙人火速的坐上大船逃回高丽国,他必须赶紧寻找医仙为他诊治他已残废的右手。在陇龙人走后,赫瑟安烈一行五人,乘轿,骑马,往大都而去。
这日他们走的是官道,不但不必颠簸得想吐,也不用担心食宿的问题,因为有客栈可以打尖,歇一晚。
“驸马爷,”云奴问道:“你是为了公主才叫这一桌子的好菜吧!”自从发觉赫瑟安烈对柚喃好像没那么冷淡后,她便又改口叫他驸马爷。
“我为的人是我的妻。”
北戎弗儿开心的笑了,“谢谢,原来你是外冷内热的男人。”她绝不可错过。“你向我道谢?”他嗤了下讽笑。
“是啊,你说你是为了你的妻嘛,也就是本公主我喽。”
“我口中、心里的妻只有一个,是冉柚喃。”
“哇!”丢脸死了!北戎弗儿扁着嘴,面上青白交错。
尴尬不已的把脸撇开,她可不想瞧见冉小呆那一张为她心怜的无邪笑容。赫瑟安烈夹了满满的菜肴,逼迫冉柚喃必须全部吃尽肚腹。
“可我吃不了这么多。”冉柚喃轻语。
“你的身子太虚弱了。”意思即是她没有反抗的余地。
冉柚喃只好努力的增加食量,她怕他对她发脾气。
云奴试探的问:“之前你让柚喃挨饿,差点饿晕了你也无动于衷,怎么现在却极端的不同?”
赫瑟安烈淡淡的道:“之前的种种是因为我错认柚喃的身份。”
“原来柚喃是代替我家的公主受过。原来柚喃遭受的虐待都是……”公主的无心之错!云奴故意扯大嗓门,存心要让北戎弗儿惭愧。
北戎弗儿仍然面朝外,一声不吭,她又不是故意害惨冉小呆,怎么反倒成了罪人了?云奴的眼珠子骨碌碌地猛转,“请问赫瑟公子,你是不是有一些些的喜爱柚喃?”希望公主死心,不要破坏一桩天赐良缘。
但赫瑟安烈却说道:“安静,用食。”
☆☆☆☆☆☆☆☆☆
暗夜,三个猥锁的男人垂涎着丑笑,悄步的往金来客栈的最里间走去。
“老大!那美人儿就在这间房。”
嘿,“戳个光来瞧瞧。”那老大邪笑着说。
“是。”在纸窗边边用手指头戳开一个洞,觑了眼,喽兴奋的说:“就她一个人,正在甜睡着哩!”
为首的老大搓搓两手,踢开上了栓的门。
被声响所扰醒的冉柚喃连忙坐起身,惊讶不已。
“你们是谁?怎么可以进来我房间?”幸好她穿着白色单衣,没有露出抹胸。三个男人高矮黑白,无论是对她惊为天人的老三,或是另外两个不曾见过她姿容的老大和老二,这一时刻全都目瞪口呆。
老二甚至嘴巴大张,流下痴迷的口水。
老大则是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像,他眨眨眼睛又揉搓了下眼皮,不敢置信这世上竟有这等天丽。老三邀功的说:“我没欺骗你们吧!她是不是比貂蝉还艳,比赵飞燕还纤美,比杨玉环还要白嫩幼滑!虽然那个七彩衣裳的姑娘也是美得比第一名妓还美,但是和眼前的这个美人相比,唉,一边凉快去。”
“这种女人,只要让我尝一次滋味,死了也笑着哩。”
“老大说的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男子汉当如是,呵呵。
“老二,你和老三去外头把风,大哥先来!”走得是什么好运啊,能够和美人销魂!听出端倪的冉柚喃不禁往床榻内缩躲,她惊恐的尖叫,“你们不可以乱来!我的丈夫就在……”“就在哪里啊?”一面走近床榻,一边扯着恶心的亵渎笑容的老大粗着嗓门说道:“你
的丈夫?他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独眠?该不会是跑去妓院鬼混了吧?不过他也真是笨,放着上好的货色不要。”“别过来!救……”
“别喊了,让我好好的疼疼你吧。”
万分惶骇的冉柚喃一边向他丢枕头,一边哭叫,“救命!救救我……”安烈,你快来呀!“救?呵!美人儿啊,你应该说的是‘哥哥,求求你’才对嘛。”
登徒子已经爬上床榻,他的脏手抓住冉柚喃的足踝,歹笑着,“哇呜!连脚都这么好摸啊,那么等哥哥我把你的衣服剥光……”
突地,身后发出惨叫,他回头,吓出一身冷汗,并且往后跌成四脚朝天。“你你你你……”舌头打结了。老天!老二和老三的胯下全是一片红血。两个被削切掉男性象征的鼠辈各自双手捣住胯间,眼泪和鼻涕留了一脸,狼狈不堪。这个高傲伟岸的冷峻男人怎么一出手就如此的残忍啊?
“大……大侠……饶、饶了……”老大忙不迭的爬起来,双膝下跪,猛磕头。赫瑟安烈邪佞地一笑,“好!我饶了你!不去你的势。”
“谢谢大恩大……”
德字尚未出口,赫瑟安烈手中的剑刃已刺入他的心肺。
“啊--你不是说饶了我……”断气之前,老大控诉的指着勾笑的赫瑟安烈。笑意更加深浓,赫瑟安烈抽出薄剑,“我是饶了你的那话儿,但是没有饶恕你的死刑啊。”歹徒老大白眼一瞪,死不瞑目的坠入黑暗地狱里。
赫瑟安烈的冷眸扫向床榻上受到极度惊吓的冉柚喃,不发一语的走至榻前。微微颤抖着身子的冉柚喃噙着泪眼,瞅睇着他。
“过来。”他道。
她蠕动了下,爬到榻边,慌乱依然。他刚刚杀了人呀,好可怕!可是他是为了她才杀人的。他一个使力,打横抱起她柔软的娇躯,轻斥,“吓着了?就爱哭!”
努力的吸吸鼻后,她索性把睑埋入他的胸怀中,不让他瞧见她不争气的泪水。他抱着她往房外大踏步走,对在房外的马幼斯道:“将他们处理掉!”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
“睡觉。”
“这是你的房间……”
赫瑟安烈眯眼,藏起疼宠的笑意,“我是你冉柚喃的丈夫,原本就该同床而眠。”“可是你才是公主的……”她说不出“丈夫”两个字。
“北戎弗儿什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