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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哼笑,索性竟放松了捉握,任她胡为。

  “然后呢?”

  他懒懒的音调扬起,在她手指徘徊在他上衣与衣扣间的叠缝内时。

  “什么然后?”她懊恼着,手指头努力摸索着,却再也不能从他不动声色的脸上窥见些许失控的表情。

  他笑得揶揄,竟自动解开衣扣,任她抚得过瘾。

  “然后,你还对我身体哪个部位有兴趣?”十足调侃的语气。

  她小脸蓦地刷红。原来……早教人家洞穿了自己的小诡计,甚而反将她一军。

  她反射性的想抽回手,却教他按在胸前,动弹不得。手上传来他强有力的心跳,对比着自己狂乱濒止的脉搏。

  他似笑非笑的凝睇她,“这么快就满足了?难得我如此大方,献出身体供你需索,才不过刚开始就要收手?不嫌太过可惜了,嗯?”

  她直觉双颊灼热得发烫。半句话也吐不出口。一双手和他单只大手,在他裸裎的胸上形成拉锯的角力。

  骤然,他松开手,若非他以另一手牢牢的缚锁住她的腰,只怕地此时便要从他腿上跌下地面——他单手的气力大得惊人。

  “罢了,算是赏你的小点心吧。”他淡淡言说,语气沉缓得激不起一丝波澜,仿佛施恩似地。

  她气恼的搓着自己被他握红的手,恼他无动于衷的沉定。

  她不顾孩子气的佯说她不烯罕他的“小点心”。但是,他怎能如此的自以为是呢?简直是独断、自大的天地无双。

  弃满不屑地瞪了他一眼,以表示对他“小点心”的“鄙视”。

  奈何,恐怕她错估了这男子脸皮的厚度,他公子哥儿的脸上,此刻可是半点儿受伤的神情也没有。反之,那俊得足以祸国殃民的笑,直令她看了伤心,唉!

  倏然间,他从沙发上站起,像抱小孩似的,将她整个身子携在半空中。

  “你,你做什么?!放我下来呀!”认定他又将不轨之举,她慌得像一只小兔。

  “怕什么?”他笑得惬意,仿佛挺享受她的惊慌无措。“怕我吃了你?”双臂无半点放松的迹象。

  正是怕他“吃”了她,她心底呐喊,却死也不肯出口示弱。只能一味以蝼蚁的气力外加愚公的坚毅,望能撼动大山,哪知辛苦搏来的……却足那座“山”不当回事的大笑。她羞愤的住了手,瞪着一双水瞳的清眸,自暴自弃地任他宰割,谁教……自己的力气不如人……

  “怎么?不反抗了?”他含笑揶揄,脚上却没停,直走向大厅另一端。唐家的客厅摆设清雅,并无多余的赘物,至多有整整两大堵墙的书,那全是唐门三兄弟的嗜好与收集。另外,唯二楼的收藏室内有大量的古器物。

  “以力服人,胜之不武!”她恶意在他耳旁大吼;比嗓门?呵,可不输他。

  果然,他双眉稍微敛了那么一点点——可叹的是,双臂仍旧箍得死紧。

  她气馁极了,只得乖乖放弃,整个人瘫挂在他身上,企图以体重压垮他——当然,只是幻想罢了。

  他踏着稳健的步伐迈向客厅另—端;那儿摆设着一套百级的音响设备。

  他终于放下她。以便腾出—手,另一手仍然牢牢缚住她的腰。

  他快速拣出一张CD,乐音响起,是探戈。

  “探戈,忧郁、煽情、华丽……”灰眸锁住她的双瞳,她不自觉地任由他带着她起舞。“起源于十九世纪末,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贫民窟,早期被上流社会视为中下社会的腐败象征。”

  她凝望他,不解。“为何带我跳探戈?”

  “想知道?”他俯首于她耳畔低喃:“它适合我俩……”热息喷拂于她耳旁,身子贴着身子,二人如此接近……“适合你……冰的外表、火的潜质……纯洁且坠落的天使。”

  她水眸回转霎时凝入他温存的灰眸深处……

  音乐依旧扬的是探戈,他俩脚下舞的是错步……

  “你有燃烧的天赋,小东西。”他低喃,说着她不明白的话。

  “燃烧……我为什么要燃烧呢?”她漾水的眸子不解地凝向他。他灼热的身体、温存的耳语……无疑消解了她旺盛的反叛心,令她心甘情愿向他柔语,似个女人。

  灰色的眼眸锁住她,低声嗤笑。

  “那是个形容词,小傻瓜。意思是……你会是个热情如火的小东西。”沿着她细致白腻的颈侧,他印下一串碎吻。

  他大胆、直接的言辞使得—抹潮红白细腻的雪颈往上燎升……应和着他绵缠的细吻。

  天生不驯的性格令她扬起早已晕彻的小脸蛋,挑衅的清冽丽眸望进他灰色的幽深。

  “而你,你是我认识的男子中最邪恶的—个,你会烧死我。”她无畏地直言,清眸无一丝退缩。

  “我是吗?”灰眸辗转成墨沉。“那么,既然我会烧死你,你不逃吗?”他笑,低语。

  闻言,美眸掠过—抹顽皮,他没忽略它,捕捉在眼底。

  “为什么逃的人该是我?我有‘燃烧’的天赋,那,怎么你就不怕引火自焚吗?”她扬着淡淡的鼻音,吟唱似地挑衅。

  “不,那是愚蠢的纵火人,而我是个狩猎者,身经百战的猎人,—旦我看准的目标绝不失手,更无反成猎物的可能,所以……”他盯注她的黑眸,眸光中透着玩世的冰冷。“你逃不走,也没有机会。明白吗?小东西。”

  她倏然垂下双眸,颤动着眼睫,心底一根紧绷的丝弦绞得彻痛,但她决心隐藏它。

  “你太自信了,这使你丧失完美猎人的本质。”掩抑黯然,强颜欢笑。

  “错。”他否定的决然,眸光在她筑起伪装的小脸上梭巡。“我无须当个完美猎人,我要的不是完美的狩猎纪录,那是导致乏味的束缚。我要的是……猎获,或者你可以说……”灼热的气息迫近她唇边。“我俩角力的过程,你,即将屈服于我的过程。”细密的碎吻随音下落,如急骤的绵雨,敲打在她酸涩的心坎。

  “那么,我们在过程中喽?”玉臂依旧缠上他颈项,唯有如此……不致使这场“狩猎”去的匆匆?

  他眯眼注视她。“你使我迷惑……聪明的小东西,你在同我捉迷藏吗?”

  眨着水瞳的双瞳,她天真的又问了—次:“我们在过程中吗?”刻意忽略他话中一的语双关。

  他笑开了,邪气得耐人寻味。

  “你,还喜欢这过程?”

  她漾开甜媚的笑,微侧着螓首想了一想。

  “嗯,也许吧,普普通通,尚可。”不冷不热的回答,愈加显得这“过程”于她似乎可有可无。

  抚着她清丽的面庞,灰眸深浓的眯起。他似自语更是肯定:“你在跟我捉迷藏。”

  骤然间,他俯首劫吻她甜蜜温润的红唇,狂野、专制、霸气……宣誓红唇唯他独有的权利。

  一场毫无筹码的游戏,她该赌吗?

  今夜,他进驶了她秘密的心坎,却同时的,以无情蹂碎了她的心。

  一场毫无筹码的游戏,赔上的是她自己。

  唉!

  唐小仙又攀上前院那颗老榕树,这回别说是浮生半日闲,她脑袋瓜里根本一团紊乱,简直比那被冤死的窦娥还要悲惨。

  也许,天可怜见,也会替她唐小仙下一场七月雪吧?

  抬头望天,低头,又长叹一气。可笑自己痴心妄想,想来,老天大概不会同情一个恶作剧的小孩。

  怎么会这样呢?

  游戏玩不成,反倒教自己被陷害了?!

  岂一个“惨”字了得。自做孽,不可活,她大概就是血淋淋的范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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