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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啊!看来是我搞错了。」任烜搔搔头,对这个迟来的答案也不以为意。不管那晚做过还是没做过,反正以后他们都是会继续做下去的。

  「搞错?」司徒玉蓦地抬眼瞪着他,「师父,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会是后悔了吧?

  「我以为我已经对你做过这种事了,才想说好歹……」好歹司徒玉也知道男人之间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应该多少习惯一些,才不客气的做了。

  任烜话还没说完,在他怀中的司徒玉就气呼呼的整个人压到他身上。

  「师父你根本不喜欢我,对不对?」原本已哭到红肿的眼睛又要开始泛滥决堤。「你只是以为和我上过床了,好歹也要负责任,所以才不得不和我在一起的,对不对?」

  他突然又「哇」地一声伏在任烜胸膛上大哭。「你根本不喜欢我……一定是这样的!我痛个半死,你还一直看书都不理我,你一定认为我长得又矮、又肥、又是丑八怪,根本不是你想要的,你不可能会喜欢上我这粒包子的,呜呜……」

  他哭得凄惨,声音又大又响,只怕是连房门外的奴仆都听见了。任烜只得哭笑不得的收起书,抓起一旁的被子替司徒玉拭净泪痕。

  「我话还没说完啊,你怎么就急着自己下批注?」

  「要不然呢?」司徒玉硬着声音,泪眼汪汪的望着任烜。师父不就是那个意思吗?

  「我说,我以为我喝醉时已经对你出手了,所以你好歹也知道男人之间做的这种事,接受的那方本来就会比较不舒服。」任烜宠溺的抚着司徒玉凌乱不堪的黑发,续道:「还有,那条件是和独孤垣说着玩的,事实上--」

  任烜尾音拉得老长,司徒玉也睁大眼、屏住气定定的瞧着他,等着他说出下面的话。

  只见任烜一翻身将司徒玉压在身下,俯在他耳畔低声笑道:「事实上,我还挺喜欢吃包子的。」

  他在司徒玉耳边轻呼一口热气,随即含住他白嫩小巧的耳垂邪肆的舔弄。「而我,现在又饿了。」那本书上的内容,让他迫不及待的想印证一下。

  司徒玉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任烜吻得天旋地转,迷迷糊糊之间,只听任烜笑得好不邪恶。

  「所以玉儿啊,快让师父解解馋吧!」

  等到司徒玉反应过来正要尖叫时,就又被任烜如法炮制的用唇堵住他的嘴巴。

  「呜呜呜--」救命啊!

  ※※※ ※※※

  「真是够了!」一向好脾气的维宓也生气了。「他还是个小孩子,任烜你这家伙居然还做得这么过分!」他甫走出房门,就恼火的瞪着外头两个家伙开骂:「阿垣你也是,要不是你给任烜看那本书,他会上火的对司徒玉做那种事吗?」

  任烜只是讪讪的笑着,独孤垣则是抓抓头发,颇感无辜。

  「谁知道他真狠得下心出手啊!」自己的用意只是要让任烜先预习一下,等以后有机会的时候再派上用场,谁知道他真干了。

  任烜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维宓,玉儿没事吧?」自己似乎真的做得太过分了,刚刚因为司徒玉一直喊疼,害他连忙去请维宓来看看。

  「只是有些破皮,擦药就没事了。」维宓横了他一眼。「他年纪还小,等到大一点了再做那事儿嘛!你就忍一下会怎么样?」瞧司徒玉哭得如此悲惨,让自己也为他抱不平。

  「是是是!」任烜敷衍了几句,就推开房门溜了进去,完全不把维宓的话当一回事。

  「任烜!」维宓还待阻止,就让独孤垣自身后一把搂住。

  「你这个大夫别这么不近人情,他们俩才刚心心相印,自然有很多事要做,没受伤就好啦!」

  「可任烜要是又伤了司徒玉的话还得了!」

  「没事的,任烜他自己会拿捏。」独孤垣挺有义气的为自己这个出生入死的兄弟背书。任烜「应该」会晓得何谓节制吧……应该啦!

  维宓没办法,只得摇摇头瞪着前方已然合上的门靡,祈求任烜还有些理智,别又霸王硬上吊了。

  ※※※ ※※※

  「玉儿,你没事吧?」

  任烜坐在床沿摸摸司徒王白嫩嫩的小脸,只见原先闭目养神的他倏地睁开眼。

  「师父是禽兽!」司徒玉气呼呼地瞪着师父,说得好不委屈。

  禽兽?任烜嘻嘻一笑。

  「这话我已骂过自己了。」他戏谑地吻吻司徒玉气到翘得老高的嘴。「以后你会比较习惯的。」

  司徒玉扁扁嘴。「我今天醒来的时候想了很久。」他抬眸看向任烜。

  「嗯?」任烜扬起一笑,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在想,为什么是我要当痛的那一方?」他怀恨的目光瞥向任烜。「为什么不是师父你痛?你是大人,应该比较能忍才对。」

  任烜差点被口水呛到。「你的意思是?」这小鬼居然想要上他?

  「换我压倒师父。」司徒玉说得理直气壮。

  本来就是嘛!自己怕痛,师父比较不怕痛,当然是不怕痛的那个在下面!

  「哦?」任烜压下方才的惊讶,唇畔缓缓扬起一抹俊魅的笑意。

  司徒玉看呆了,连忙摀着鼻子,以免自己又流下鼻血。

  任烜呵呵笑着,将脸凑近司徒玉笑道:「行啊!如果你压得倒我的话。」

  笑容瞬间变得挑逗诱人,任烜无视司徒玉涨红的脸蛋,自顾自的在他面前宽衣解带。

  「我还有些困,一起睡吧!」

  任烜宽厚结实的胸膛偎上司徒玉的小脸,属于男性的麝香也充斥在他的鼻间;司徒玉连忙用力闭上眼睛,不敢再说半句话。

  呜!臭师父!

  他一定是故意的,他一定是知道自己看到他的身体会太激动,甚至会流鼻血,才这么故意的引诱他!

  司徒玉咬咬牙,努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上师父的当。

  任烜觑了紧闭双眸、一脸咬牙切齿模样的司徒玉一眼,随即露出得意的一笑。

  他今晨听独孤垣开玩笑说起司徒玉见着自己的身体会脸红流鼻血,此时一试,果然不假。

  臭小鬼,想要爬到自己身上?再等一百年吧!

  第八章

  玉门某客栈

  「玉儿,你最近很勤奋呢!」任烜手撑着下巴,坐在桌边盯着努力读书习字的司徒王猛瞧。

  烛光下,司徒玉那张圆圆的脸蛋认真得很吓人,似乎有一股极为强大的执念盘旋在他周遭,着实让人望之肃然起敬哪!

  前几日辞别独孤垣与维宓后,他们便一路东行,打算在任耕樵寿辰前,先到阳羡一趟。

  这几日下来,只见司徒玉白天除了赶路就是认真习武,到了晚上便伏案苦读,用功的情形,连他看了都不禁要怀疑这个徒儿是否在半路被掉包、换了个人了。

  「嗯!」司徒玉轻应一声,搁下手上的笔,将临摹好的字交给任烜后,就要起身往外走。

  「等一下!」任烜眼明手快的抓住司徒玉的手臂,将他往回一拉,抱到自己腿上坐好。「你要去哪儿啊,玉儿?」

  「我要回房睡觉。」司徒玉强作镇定的答道,「师父,我要回房了。」所以,拜托,千万别再阻止他了……

  「回房?」任烜唇畔扬起一抹笑意。「我只订一个房间,你要回哪个房去?」他的手一收,将司徒玉搅得更近,灼热的气息喷在他的颈侧,带着调笑的意味。

  「呜!」司徒玉缩了缩身子,意识到自己已面临求救无门之境,但他还是非常不认输的拼命挣扎,更开始试图盼开任烜紧锢住自己腰身的大手。「那我睡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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