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她又装傻?古天翔气愤得直想破口大骂。
“难道你前几日没到过这间厢房吗?难道那夜上了我的床的人不是你吗?”他咄咄逼人地问。
“那?啊……”他一连串的逼问,令她不由得张大口看着他。
古天翔真被她气得想狠狠地修理她一顿,偏偏又怕自己气力一个拿捏不好,将她给弄伤了,只得强压下那股不断上涌的冲动。
沈忆萍一连吞了好几口口水,才问出那个不好意思的话,“那日……不是白大哥,是你?我将我的清白……给了你?”
她实在是无法相信。那日,白文郎明明就没出去,而且他又是住这间房,她应该不会弄错呀?
他快疯了,真的快疯了,而且是被她给逼疯的!
“你是想找白文郎?”不平、羞辱、生气的情绪,瞬时在古天翔的胸腔内爆炸开来,“原来你是要找白文郎?!”他气得忍不住大吼了起来。
一见到他情绪失控,沈忆萍不禁连连倒退,直到抵住身后的房门,再无路可退。
突地
房门被撞了开来。
站在门前的沈忆萍因突如其来的外力,不由自主地往前冲,险些便跌倒撞到前方的桌椅。
只见,白文郎进来后便忧心地问:“发生了什么事?”说完才发现到沈忆萍似乎因为自己的贸然闯入差点跌倒,幸好古天翔眼明手快地扶住了她。
这时,就算白文郎是他的好友,他还是有气,尤其是在知道沈忆萍原本想献身的对象是好友后。
古天翔老实不客气地对着他吼道:“这里没你的事,给我出去!”
白文郎闻言也只是扬扬眉尾,乖乖地退了出去,毕竟,一直在隔壁密切注意事情发展的白文郎,自知古天翔怒气勃发的起因有一半是出自于他,虽然他认为自个儿实在是遭到池鱼之殃,无辜得很。
直到白文郎离开房间,沈忆萍反身揪住古天翔的衣襟,困窘地问:“那人真的是你?”
“对!”古天翔冷声回道。
霎时,沈忆萍无法相信地抱着自己的头,“天呐!原来你不是在讲笑话,而是我在闹笑话……”
可是……不应该是这样的呀!
“为什么?那日白大哥并没有出去,这间房却不是白文郎住的?你们不是今天才换了房间?”沈忆萍连连问道。
古天翔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白老弟在住进你们这家客栈的第一天,便与我对换了客房,难道掌管这家客栈的你不知道吗?此外,那日白老弟是由窗口离开的。”
他原先还高兴她找上了自己,结果没想到会是这般荒谬可笑,令他实在是不知如何去面对,自己此时百味杂陈的感觉。
沈忆萍无辜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一直以为白大哥没出去,而且就住在这间房。”
那这会儿该怎么办?她与他误有夫妻之实,而白文郎这良婿不就白白地飞了吗?而他……沈忆萍用眼角打量起眼前的这个男人。
她的错认令他感到沮丧、挫败,他能够容忍她是为了自己的家财,可以容忍她不是为了自己,可却无法容忍自己与好友共有一个女人。
“你打算怎么样?”他咬着牙问。
“打算怎么样?”她退离了他的怀抱,衡量了好一会儿轻重,才以评估的口吻喃喃念道:“我选择夫婿的高标谁长得好看、有钱、未婚。这些他都符合了,虽然他的手下将我当成浪荡女,他的家人也可能看轻她,可是……白文郎生性冷淡,而且也不知道会不会接受我,当时也是想退而求其次,有银子供我过好日子就好了。嗯……好像也差不多。”
差不多?古天翔瞪大了双眼,这女人居然敢如此看待他?
他忍不住讥讽地说:“没眼光的女人!”
沈忆萍怒目圆睁地瞪着他,“你干嘛突然这么说我?我哪没眼光了?”
“难道不是吗?”他一步步地逼近了她,“我的条件不比白老弟差,可是你却看上他。”
沈忆萍嘟着嘴反讥:“你这么讲,好像你已经吃了好几斤的醋。”
他开始感觉自己有些头痛,“笨女人!”
为了堵住她那足以气死人的嘴,他一把将她扯进了自己的怀里,狠狠封住了她的唇,令她再也发不出只字片语。
古天翔温柔地拥着沉睡的沈忆萍,满足地笑容则挂在他的嘴角。
看着她那经过激烈运动,而微微浮现红云的脸庞,及她那白皙的身子,古天翔不由得庆幸自己能在沈忆萍找上白文郎之前,及时地将她抓回自己身边。
只是,她那不分对象的态度,却使他气恼且担心。
尤其是当古天翔想到,她的身边躺的人不是他时,他胸口那顿时燃起的怒气,就连自己都会感到惊愕。
古天翔相当明确地知道,自己绝对无法容忍那种事发生。尤其在自己发觉莫名地在意她,及成为她第一个男人之后。
他暗自决定,日后他一定得紧跟着她,不让她再起异心,或是上错床的情事发生,直到自己完全栓住了她。
瞪着镜子的自己,沈忆萍想要骂自个儿白痴,竟然会摆那种羞死人的乌龙。
再想到昨儿个夜里,他对自己所做的,沈忆萍更不禁染红了一张脸。
幸好,他在自己想找上白文郎之前,便将她一把拉出了白文郎的房间,不然,这会儿的笑话,可就更大了。沈忆萍暗暗庆幸。
只是……她有些担心,不晓得古天翔会怎么看待自己?会不会就这么顺着自己的期望,将她迎为正妻?或是只能给予自己较差的待遇,仅能当个妾?还是……仅将自己视为妓女,呼之既来,挥之既去?
不!他无法忍受那种不稳定的生活,更无法忍受自个儿被人视为妓女,最至少,也得给她个名分。
但可能吗?别说他的手下无法接受自己,若是他的家人,经由小林听到不实的风声,不会因而排斥自已吗?沈忆萍忧心地为自己的未来苦恼。
她不禁开始后悔自己的执着,为何一定要有钱、又帅且无妻室的夫婿,倘若,一开始没有这样的执着,可以找个忠厚老实的男人嫁了,如此便不需为自己的未来感到旁徨不安……
如今,自己与古天翔发生了关系,而他……又意向不明,不晓得将自个儿视为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如此地抛弃贞操,究竟值不值得?
偏偏女性的执着,又令她无法承受一个以上的男人拥有自己;要说她迂腐也无妨,她就是难以忍受那种事实。
沈忆萍相当清楚自己是属于哪种女人,更加清楚自己开放的底限,仅止于在自个儿奉献贞操的那一刻。
原本她就不希望自己在未成婚前,便与男人发生关系,若非她已不愿再承担街坊邻居的冷嘲热讽、看笑话的态度,若非希望自己能拥有个不需忧心日子的生活,她也不愿下这么一个决定。
沈忆萍好后悔,后悔自已竟然做出这样冲动的决定,令她最大的本钱化为乌有……
突然,沈忆萍猛然发觉了一件令她错愕不已的事情。
在那日献出自己的身子后,为何她不会感到如此地懊恼?反而在这时才浮现这样的情绪?
沈忆萍仔细地分析着两者之间的差异,也仅仅发现,对象由白文郎换成古天翔罢了。
可是,为什么当时的她丝毫不担心白文郎将会如何对待自己?而此时却忧虑古天翔如何对待自己?
两者的差别,究竟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