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年的曲家命案,除了曲家人的尸首外,还有几个是抢劫者。也就是说命案发生当时,必定有人曾试着抢救,杀了几个盗匪,救回了女婴。”
当年曲佑平为女儿摆满月酒席,为料却招来大祸,但是大火后的曲家宅院,却没有看到任何婴孩子的尸体,因此认定已被烧成灰粉,直到今天曲禹彤的出现,才知道她命大,逃过一劫。
“于是他扶养女婴长大,让她回来复仇。”李铁勤接下来长孙绍齐的话。“此人如此神通广大,竟然能够查出余孽。”他不由得感到佩服。
“现在凶手是找到了,问题是要如何定她的罪呢?我们并没有任何证据。”李铁勤说出了关键所在。
长孙绍齐起身走到宙边,思绪杂乱,既庆幸已找到凶手,又烦恼凶手竟是她。虽然她的动机可悯,但也不能阁团呀。
长孙绍齐回首望着好友问道:“依你之见,有什么方法可以拿到证据?”
李铁勤想了想, “以她严谨的计划看来,要得到证据可能不太容易。”
长孙绍齐点了点头,表示赞成。
仿佛受到鼓舞似的,李铁勤继续发表高论, “依我之只有等她下一次动手将她这个正着,才能将她绳之以法。只是,如何得知她下次动手的时间呢?”
“守住她。”沉默了一阵子后,长孙绍齐终于再度出声。
“怎么守?恐怕会打草惊蛇。”以她的功夫,一定会发现自己已被监视。
“只要让她以为自己没有被监视即可。”很明显的,长孙绍齐已经有计策了。
“怎么做?” “让她待在我身边却不知防备。”
“啊!?”李铁勤一脸迷惑。
不想多做解释,长孙绍齐只是吩咐道:“你找个媒婆以孙绍齐的名义到骆家提亲,这么一来她就不会怀疑了。”
那天在观音庙,他们曾有一面之缘,会请人去提亲也是很平常的,藉此将她锁在身边,她绝不会怀疑他是在监视她。
“什么?”李铁勤惊讶得楞住了。他没有必要为这件案子赔上自己的婚姻吧。
见李铁勤一脸痴呆状,长孙绍齐又催促他,“别杆在那儿,赶决去办。”他可不想因为时间拖太久而错失良机。
“是,我马上去办。”
李铁勤朝门口走去,却猜不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曲禹彤自那日从李邻家回来后,就一直注意着周道的环境,那晚她不该直接到骆宅的,也许她已经被监视了也不一定。还好这几天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地不敢相信她的行踪被发现了,行动四次,前三次都顺利完成,为何这一次的行踪会败露呢?她相信刘超毅必定经过充分且详细的调查,才通知她可以行动,但为何……看来下一次得更加小心。
一向宁静的家庭忽然热闹了起来,几个仆人来回穿梭,一下子端茶,一下子端点心,好像大厅来了什么大人物。
曲禹彤不想影响到仆人们工作,回到房里看书。女红、刺绣、弹琴那些女孩子该学的事,她一件都不会,也没兴趣,她只喜欢看书、练武及吹箫。从她会吹奏开始,那支萧就从未离开她身边,义父说那是一位云游四海的高人救回她的性命,要不是他,恐怕世上已没有曲禹这个人了。
当年刘星虽然救起曲禹彤,但她却因为背伤感染,一度与死神接近,幸好那位高人及时出现救了她一命,并且运了一支箫给她,大概是要她把胸中的郁闷吹出来吧!约莫晚膳时刻,仆人前来通知她到前厅用膳,她出现时大家都已经入座了。
曲灵一见到她立刻说:“小彤快来,饭菜都凉了。”
她走到桌前坐下,才拿起碗筷,曲灵马上又开口,“小彤,你还记得观音庙法会那天在街上遇到的一对姑侄吗?”
曲禹彤想了想,然后摇摇头。她是记得那对姑侄,但是他们长得怎样她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因为那天她根本没正眼瞧过人家一眼。
“不记得没关系,人家记得就好。那位孙公子,今天泥人来说媒啦!”曲灵对这件事非常高兴,因为曲禹彤已经推掉太多亲事,她怕没有人敢再来提亲了。
“是吗?那先恭喜小瑶了。”曲禹彤若无其事的低头吃饭。
正在吃饭的骆瑶差一点噎到,她赶忙搬清关系。 “这不关我的事,别扯到我身上。。
“怎么会不关你的事呢?我记得你对那个人还赞赏有加呢!”
只见骆瑶红了脸,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表姐怎么在大家面前把这种说出来嘛真是羞死人了。看看,好几双眼睛都注视着她,其中还包括大哥椰揄的眼神。
“是不关小瑶的事,那位孙公子提亲的对象是你。”开口的是骆易扬,他对曲禹彤可说是视如己出。
曲禹彤放下碗筷,看了在座的每个人一眼,然后开口道:“你们知道我不想嫁人的。”
“小彤你要是不嫁的话,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呢?之后,我拿什么脸去见大哥呀!”曲灵说着,眼泪就快掉了。
骆易扬见状,马上终止这个话题, “好好的吃顿饭,就别再提伤心事了。快吃。”
边说还挟了一些菜到曲灵的碗里。
每个人都不想家里闹不快,所以都识趣的低头猛吃,谁知道才没几口饭,曲禹彤又开口了。这可是少有的事,通常人家问她话,她还不见得愿意回答,何况是主动开口。
“我希望你们答应这门亲事,婚礼当天没有新娘将是个笑话。”说完她放下碗筷,“我吃饱了。”跟着起身就离开了。
曲灵和骆易扬面面相放,同时苦笑的摇摇头。
今晚又是刘超毅到骆家的日子,和以往一样,他在夜深人静时潜进曲禹彤的房间。
勿需点火,曲禹彤就知道来人是谁。
“有人发现我们的计划。”她担心的说。
“怎么会呢?”刘超毅心了一下。“知道是谁吗?’,“不知道,夜色太黑,他又一直在我后面,根本没机会看清他的面貌,只知道他的轻功不凡。”
“你打算放弃了吗?”明知不可能,刘超毅还是试探性的问。
“照计划进行,不过要更小心行事。”没有必要为一个然出现的阻力而放弃,况且只剩最后一人了。
“既然这样,那就千万小心。”
皇宫苑,皇后与长孙绍齐坐在花园里的凉亭内下棋,旁边站两个宫女,一盘棋下完,皇后又赢了。
“有什么心事吗?说来听听。”
勿需长孙绍齐明说,皇后也知道他必定为了某事心烦着要不然棋艺甚佳的他不会连输四盘棋。
长孙绍齐微笑道:“是有事情要请姑母帮忙。”
皇后大感兴趣,她这个侄子很少有求于人。
“说来听听。”她招来一位宫女,示意把棋盘撤走,并端上一壶香茗。
待宫女把茶点上好退至一旁,长孙绍齐才开口说话。
“姑母可还记得观音庙法会那天所遇见的以骆家母女?或许应该说是姑侄。”
“记得,怎么,那位冰霜美人真不姓骆?”想起那三位女子,还真令人印象深刻。
“她姓曲,是骆夫人的侄久因为无父无母,所以住在骆家。
“怎么会提到她们?你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她这侄子的眼光可高了,能让他看上眼的人应该不错,只是不知道他看上的是活泼的那位,还是冷漠的那一个。
长孙绍齐是“看”上了一个人,但不是皇后所想的那样,不过勿需跟她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