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真会折磨人!蓝仁德一把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亢奋上。
“宝贝……”他气若游丝地喃道。
“嗯……”周苹闭着眼睛打了个呵欠,“几点了?”她呢喃着更往他怀里钻去。
她一定累坏了!蓝仁德心疼地搂紧她。他真是个混球,一旦欲火焚身就像只发了狂的野兽。
看他眉头深锁,周苹有些纳闷。
“你做了什么?”她问。
“对不起。”他一开口便道歉。
周苹脑子里的警钟大响,他为什么向她道歉?他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你把赵文易怎么了?”她猛然扬高音调,“你答应过我不碰他的!”
“我没有!”蓝仁德觉得莫名其妙,“我才没有碰你的宝贝赵文易”
周苹这才松了一口气,“那你为什么要道歉?”她睨他一眼。
“我是说昨天晚上……我那、那么不体贴……”他变得有些口齿不清。
原来他是指那件事,周苹不禁觉得好笑,“如果你真心悔过,就答应我一件事。”她乘机提起。
“什么事?”蓝仁德呆呆地问。
她斟酌着用辞,“我要你答应我,万一我们以后处不来,也要好聚好散。”
他慢慢消化她的话,他可以理解她为何提出这个要求,她不久前才被前男友饱以老拳,理当会缺乏安全感,因为,她怕他会是第二个赵文易。
“我答应你。”他说。
周苹心中有莫名的失落感,原以为他会激动的加以驳斥,或者说些甜言蜜语哄她,没想到他竟如此爽快的答应了。
过了一会儿,蓝仁德又开口,“等我到了九十岁,老得做不动床上运动,你就可以写张休书把我给休了,然后和另外一个小白脸私奔,至于我嘛……只好再去找个老女人哕!”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周苹捏他一把。
“这不就是你要的吗?”他故意捉弄她,“你知道我爸有几个情妇吗?自从我妈离开他之后,他身边从没缺过女人……”
闻言,周苹气得朝他的重点部位掐下去,痛得他差点飙出眼泪。
她委屈得想掉眼泪,“我还以为你对我是真心的。”她用力地推开他,“你走开,我不想见到你……”
“你好傻!怎么会相信我刚才说的话?”蓝仁德搂住她不放,心头暖烘烘的。
周苹既羞又窘,抬头偷偷瞄他一眼。
他用指背轻轻摩挲她的脸颊,“我答应你,如果将来有人比我更珍惜你、更爱你,只要你开口,我一定退出……”他故意叹口气,“如果你忍心教我活不下去的话……”
两人彼此对看,蓝仁德闭上眼,在她额上吻了下,像是某种允诺。
周苹鼻头发酸,将整张脸埋人他的胸膛,不让他看见她掉下眼泪。
* * *
回家真好!
周苹舒服的趴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
“你真的不要我陪你住几天?”一个声音问她。
“不要。”周苹闷闷地答道:“不要、不要、不要……”
她哥哥揉揉她的后脑勺,“可是爸妈要我陪你住一段时间。”
“拜托——”周苹拉长了声音,“我才懒得替你烧饭、洗衣服咧!你别以为我会像妈一样伺侯你,我要一个人住,我喜欢一个人住。”
“那你去小阿姨那里住几天吧!”她哥哥又说,“歹徒还没抓到,大家都不放心。”
“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明天我就去买只大麦町。”
她哥哥嚷道:“大狗反应慢,我看博美狗都比它凶……”
“你烦不烦哪!”周苹大吼一句,电话刚好响起。
她立刻由沙发上坐起来接电话,并用眼神示意她哥哥进房间。
“你今天不能过来,我哥在这里。”她对着话筒小声说。
“苹?”电话那端顿了下,“是你吗?”
是他?!
她霎时从头凉到脚,他居然还敢打电话给她!
“苹……”赵文易的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你还好吧?我——”
“我不好!”周苹气得要命,“你去死吧!”她压低声音骂道。
她决定去申请一支新电话。
“求你不要挂断。”赵文易哽咽一声,“我快、快死了……苹……”
死了最好!周苹重重地吐一口气,可她还是没有挂上电话。
“我在医院里……”他的声音里带着哭音。
“你是怎么回事?”她冷冷地问。
“我被揍了一顿,那个人脱光、光我的衣服,对我拳打脚踢,还踩碎……踩碎你送我的那只表……”说到此,他已是泣不成声。
不会吧!蓝仁德答应过她不动赵文易的。周苹手软得几乎握不住话筒。
“我的手指断了两根,还有肋骨……那个人一直打我的头,害我左眼差点瞎掉……”赵文易低泣着说。
她不要听!周苹闭上眼睛。天哪!她能不能由这场噩梦中醒过来?
“他、他还用脚踢我那儿……幸好我的生育能力没有受损。”赵文易苦笑着,继而哀求道:“苹,我知道那天是我不对,我喝醉了,所以……求你来看我好不好?我好想你,我……”
周苹重重地挂上电话。她的头好痛,太阳穴像有千百根钉子在钻似的。
可恶的蓝仁德,居然骗她!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她突然冲进自己的房间,由床底下拖出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她哥哥正躺在她的床上听音乐,看见她猛地冲进来,吓了一大跳。
“怎么啦?”她哥哥摘下耳机问。
“你不要问,送我去车站就对了。”周苹浑然不觉自己已泪流满面。
第七章
晚上,蓝仁德捧着一大桶鲜奶草莓冰淇淋来到周苹的住处,他按了按门铃,出来应门的却是她哥哥。
“我妹出国了,她出门前交代我两件事。”周苹的哥哥指着他的鼻子,“第一,我不可以揍你;第二,她要你别去烦她,等她想清楚了自然会打电话给你。”
她哥哥一副很想扁他的模样,而他也恨不得拗断指着他鼻子的那根手指,不过,看他的体格丝毫不输给他,再考虑到他是他未来的大舅子……蓝仁德只好摸摸鼻子走人。
而赵文易在失踪八天后,终于打电话到公司,解释他没有去上班是因为住进了加护病房。
蓝仁德一得知消息,立刻赶去医院“慰问”,在他的威言恐吓下,赵文易什么都招了,他还乘机问出周苹的父母及小阿姨家的住址和电话号码。
他要赵文易安心养伤,并承诺会找律师解决这件事,条件是他不许再去骚扰周苹,赵文易也答应了。
蓝仁德依照纸上的地址来到一个小镇上。
此时,他正倚着电线杆,盯着马路对面的一栋老旧的平房伺机而动。
早上八点多,斑驳的木门终于打开,周苹的小阿姨提着菜篮走出来。
机会来了!蓝仁德躲回电线杆后面,等周苹的小阿姨走选,他才快步越过马路。
他敲了敲木门,来应门的是一位中年男子,手里还拿着扫把。
“你好,请问……”蓝仁德有礼地开口。
“滚!鬼鬼崇祟的,咳、咳……”中年男子中气不足的吼道,咳了几声后开始哮喘,“你再不滚我就要报警了……咳、咳……”勉强说完这几个字,周苹的姨丈已是喘得上气不接上气。
怎么办?他很想长驱直入,但是,眼前这个又干又瘦的男人是周苹的姨丈,他根本无法对他动手。
蓝仁德只好拉开嗓门大喊,“苹,我没有修理赵文易,你要相信我……”
扫把前端狠狠地戳进他的小腹。哇拷……这家伙出手还挺重的,蓝仁德闷哼一声,抱着肚子后退,接着屁股又挨了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