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在皇上那儿见着了她,就惊为天人,虽然她一副男装打扮,但她娇俏的模样巳深深嵌入我心底,所以,才会趁两人走在隐密处时,情不自禁的吻了她。
“但那个吻的代价很高,我被玉明狠狠的掴了一掌,且就在那时,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待我惊觉欲寻她时,她巳不见踪影了!”朱君霆神色黯然的说。
晔儿绷得两颊发酸,若以前有人对她说想笑却又不能真笑有多痛苦,她是决计不信的,但这次她可是亲自体验到了。
她的脸部肌肉条条都想让笑意牵动,但见朱君霆腼腆不巳,内呐的道出自己真心的感情时,说什么她都是不好意思取笑的。
“原来如此,我本来以为你是刻意调戏她的,不是真正的付出感情。”
“你虽贵为公主之尊,却长在平民之家,宫廷中,要有真情存在是多不易的事啊!所以,你并不了解,在这环境下长大的我,要付出真情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他的神色无比凝重严肃,不似在说笑。
“不过,你口口声声说爱她、不愿伤她,却与她为敌,岂不言不符实?”晔儿切入正题。
“我并不想这么做,但——朱君霆感到万般的为难。
“你擅自调动五万大军,并未得到皇上首肯,就凭这就足以定你意图谋反的罪名,更甚的是;你扬名要打的不是叛臣乱贼,而是忠耿的圣家,玉明所投效的组织,那你方才的肺腑之官,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玉明她全知道了?”朱君霞如临深渊的问。
“我很想对你说不,但很抱歉,我所知道的一切全是她告诉我的。”晔儿答得冷漠,也有丝无可奈何。
“你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是在劝我撤兵,而不是来帮我解决烦恼的吧!”说完朱君霆自嘲的一笑,笑得凄凉落寞。
“应该都算有吧!皇上亲口允诺,你若在三天内撤兵,他既往不究,而且,圣大哥曾对我说,圣家部众若无心于政擅的,近期内会逐渐辞官退隐,虽然还会保留一些势力,却不可能造成威胁,所以你的大兴干戈,实是多此一举。”
“你让我觉得自己像个蠢蛋!”朱君霆苦涩的笑道。
“皇叔,你的忠心耿耿,今我景仰,反正你迟早一定撤兵,因为圣家就无谋反之心,而这一切由我来说,只是提早一些时候而巳,而且我还送了个附加利益,不是吗?”
“你这么说是一定得我撤兵回边塞,你才会将诸葛玉明现在身在何处告诉我是吧!”
“没错,其实我若语尽于此,还只是诸葛玉明的一颗棋子,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一个既能让你完成所愿,我也能替展爷爷报“仇”的好方法!”
晔儿在他耳边叽哩呱啦的说了一大串后问:“知道怎么做了吧?”她露出古怪的奸笑。
“嗯!这次她非得认栽不可!”
他们两人击掌为信,约定绝不泄漏。
第七章
隔日,朱君霆的军队不退反进,直逼圣家庄边口,似乎想要直攻下这总坛的姿势。
圣绝凡按兵不动,有若入定老僧,此刻还和晔儿优闲的奕棋。
“大哥,袁镇将军要我问问你,需不需要他来协助你?”晔儿下了颗白子,不按牌理出牌。
“你什么时候成了他们的传话筒丁?”圣绝凡放了颗黑子,准备收出奇制胜之效。
“顺道一提嘛!”晔儿审视着棋盘中的阵势,对于下一步的走法颇为踌躇。
“晔儿。”他抬头看她,“对奕时要专心一致,若稍有失神,怕就被人攻下一城了。”
她放弃挣扎,随便下了个棋子儿,笑道:“作战不也是如此吗?大哥,你明里说不放在心上,其实暗地里懂得很,对吧?”
圣绝凡轻而易举的攻下这城局,挑眉遭:“你以为呢?”
看他满不在意的表情,晔儿愕道:“你根本就完全知道了,故意在这和我打哑谜!”
圣绝凡笑看她嘟着籽,气鼓蠢的模样,拍拍她的粉颊遭:“你去向皇上打压的事,当我不知情?你皇上在短期内不采取任何行动,包庇六爷,为我会不知道你的心思吗?嗯?”
“好!好!总而言之,算你够厉害!不过,大哥,你也该履行你的诺言了吧?”
“什么诺言?”
“在好久好久以前,你曾说要带我游江南的,趁这空档,我是非去不可!”晔儿算过了现在离婚期只剩六个多月,一趟江南游下来,也差不多耗尽了。
“可以,但你也得等六王爷离京了再说,否则弟兄们不明所以,还当我弃他们而去咧!”
“哎呀!可是皇叔早就——”晔儿说到一半,忽地住了口 。
“他怎么了?”晔儿究竟想说什么,根据探于来报,朱君霆正平安无事的在王爷府里,难道……”
她双手合十,低哺遭:“皇叔,你可要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怎么了?”圣绝凡沉声再问。
“大哥!”她撒娇的扯扯他的袖子求道:“可不可以十天后再告诉你,反正结果都是一样嘛!”
“你确定?”他质疑的问。
晔儿用力点头,“嗯,我确定,而且倒楣的只有一个人。”
圣绝凡怜爱的轻敲她的额头,无奈道:“你要到何时才会真懂事!”见她坚持,他也不好再问。
枇起身,晔儿钻进他怀里,在他的颈侧轻语道:“我喜欢你为我操心,所以我不要懂事!”
圣绝凡咬她的耳垂,笑斥道,“你这小家伙,存心吃定大哥的是吧!”
晔儿咯咯娇笑,羞红着脸,不回答他。
★★★
十日之五,五万兵骑部队在一夕之间全数消失,朱君露也不知去向,众人纷纷加以猜测。
“他大概是料到打不过咱们,夹着尾巴逃了!”蒲插诲猜说。
“嗯!对!他一定是畏罪潜逃!”展峰也如是说。
袁镇只是纳闷,不批判什么。
圣绝凡知道是晔儿搞的鬼,却不知她口中惟一要倒楣的人是谁,只好静观其变。
这几天,晔儿一空闲下来,就缠着她的金毛大狗儿玩耍,他们通常是一人一狗蹲在草地上,彼此对看。
“福福,你好笨哦!”晔儿逗着狗儿。
“汪汪!”福福叫两声表示否定。
“那你认为自己聪明罗?”她语气很怀疑。
“汪!”它很机灵,连忙摇尾巴。
晔儿扮个不认同的鬼脸说:“羞羞脸,福福还真好意思喇!”
福福不停的吠叫,很激动的表示抗议。见它如此,晔儿才笑说:“骗你的啦!然后和福福翻滚在一团。
“你是多大了,还玩这游戏?”从一旁走近的圣绝凡弯下身将晔儿扶了起来,拍拍她身上的草。
“嘻嘻,大哥也来玩嘛!挺有趣的呢!”她一双美眸漾开了笑意。
圣绝凡对这游戏当然是敬谢不敏,“下午你还要进宫去,还不梳洗净身,净在这儿玩!”
“你不说我倒忘了,今天是短期之内进宫的最后机会了,得去和丞儿通报一声,我们两天后就要往南方去!”说着她就抱着福福要往屋里奔去。
圣绝凡拉住她的手臂,问道:“你十日前答应我要说的事,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六皇叔的事呀?现在告诉大哥也无妨;探子所看到的那位皇叔是假冒的,早在我去探访他的那天夜里,他就驰骋快马直往祁连去了,要到我们谷里小歇数天,大哥不答应也不成,因为圣家的识别令牌我借他了。”晔儿耸耸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