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残存的理智给撞成片片碎屑,结实的双臂压下玉腕圈在怀中,沙哑的一叹,攫 获甘美无比的樱唇,辗转吮吻。
良久。
纤腰给圈在强健的臂膀里,皓腕抵在康谚胸上,羞红的脸蛋垂得老低,心思不定。
“我一时情不自禁。”他的声音低沉难辨。
他的定力没有想像中的好,不然不会孟浪的吻了月牙儿,胸口涌上的异样感觉在在 泄露他深藏的感情。
他喜欢上月牙儿了,否则哪会硬留她在身边,更不会甘心情愿保护她到今日。
他虽是好打抱不平,但可没在任何受难者身上下这么多心,一切一切都是为了跟月 牙儿相处呀!
“你为什么吻我?”细如蚊声,她好羞。
“是你先行诱惑我的。”感觉腰上的力道加重,他的声音很是无赖。
“胡……说,明明是你侵犯我。”她竟觉得伤心,还以为他有些喜爱她的,莫非是 她自作多情?
他拾起一旁半干的衣裳覆住她细若婴孩的肌肤,若再这么肌肤相亲下去,他可不敢 保证自己会不会变成大野狼,把她一口吞下肚。
“现下我让你诱惑了,往后你该怎么赔偿我的损失?这么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人的 清誉全让你给毁了,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天!她不相信他会说出这种话,明明是他自己侵上来,竟然把过错全推给她!
可恶!可恶透了!
“康谚!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她气极,抬眼瞪他,手使劲要推开眼前的无赖,却 怎么也推不动分毫。
“难不成你想赖帐?!”他故作讶然,戏谑的眼盯上她气呼呼的绝美容颜。
文犀月被这莫名的回答牵动泪腺,忽感委屈,鼻头一红,泪水在眼眶里滚动。
什么嘛!她才是被侵犯的人,平白给轻薄了去,她可怜的清白就这么莫名其妙毁在 这个无赖男人手里,噢!她好难过、心好疼。
“放开我,不要碰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不住挣动,亟欲离开他的怀抱。
“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我绝对没有轻薄你的意思。”他牢牢圈住她的身子,又 怕太使劲弄伤了她。
“我不要听,你就只会欺我,放手!”
“月牙儿,别恼呀!你一哭我的心都乱了!”
“不想我掉眼泪就放开我。”不争气的泪水一颗颗滴落,气自己不懂识人。
康谚无奈的叹气,语音低柔的说道:“我这人什么都不怕,就怕心爱的女人落泪。 ”抬起食指,轻柔地抚去晶莹的泪珠,又怜又不舍。
像尊木头娃娃似的,她任他擦去泪水,几乎不敢相信耳里听到的话语,他是喜爱她 的吗?
“你又在调笑人了吗?我不会再受骗了。”挣扎的举动转小,不确定地以眼神询问 着。
“遇见你以来,我有对你说过谎吗?”
“是没有,但谁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心里有丝丝甜意,小女儿娇态尽展。
山洞外雨势转弱,山头余阳好不容易从黑云里探出头来,余辉却渐渐给山头吞没, 夜色将至。
“不会,我永不欺骗你。”
情意像脱疆野马倾奔而出,他寻了二十四年头,终于寻到让自己动心的女子,青天 可鉴他发烫的心。
懂的,她懂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她不再是孤伶伶一人,只因有他。
他揽她入怀。
“等你报了大仇,若不嫌弃我是个飘泊四方的猎人,你可愿随我游遍五湖四海?”
是承诺,含蓄了些,她懂的。
“嗯。”
她给自己找了个伴,再也不孤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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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你还没死,不用叫得那么大声。”白衣男子冷冷的吐出话语,空着的右手以一根 食指勾住欲掉落山坡的少女的衣领。
“啊!我没掉下去嘛,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爹娘了。”捂住眼睛的手连忙放下。
“听你的口气像是想跌下去瞧瞧,好,我就成全你。”白衣人作势松手,白纸扇摇 呀摇,好不悠闲。
“别、别放手!我付了钱的,你要好好照料我的安全,否则我要讨回一半的钱。” 少女急忙攀住白衣男子的手,自力救济的站回平坦的山间小路。方才她贪看景色,才会 一个不留神滑下斜坡。
此二人正是江朗跟魏璃音。五日前,康谚与文犀月不告而别离开北枫山庄之后,次 日魏鸿军也带着精良的下属前往放云山。魏璃音原是要跟随父亲上放云山,说是去帮忙 ,实则凑热闹的成分多些,被父亲斥了一顿便不敢放肆吵闹。不过好奇如她,当下收买 了江朗,要江朗带她上神毒堡。
魏璃音虽是迷糊了些,有时却又会突然精明起来。她早摸透江朗嗜钱的本性,胡乱 从珠宝盒中抓了颗拇指节大小的剔透珍珠当作酬金,当下便收服了江朗。
“哼!我做生意从来不让人退钱,再说好好的珍珠掰成两半就一点都不值钱了。” 江朗迈步行走,脸色极臭。
魏璃音连忙赶上前去,小跑步似的跟在江朗身侧。他人高腿长,走一步比她走两步 还远,一个不注意就会给抛下,不跟紧点不行。
“你真的好爱钱!上回康大哥说你是铁公鸡我还不信呢。”现在她信了。
江朗瞥了眼身侧小跑步的身影,白皙脸蛋上尽是晒热的红色,不自觉缓下步伐配合 她的速度。
见江朗不说话,静不住的她又开口:“我们何时能抵达神毒堡?月姊姊现在不知道 过得好不好?”
“依你龟行的速度少说一个月。”这丫头分明在游山玩水,走走停停,到得了才怪 。
“咦?要这么久!听我爹爹说此去快的话十五天就能到,要是我们一个月后才赶到 ,不就什么忙也帮不上!”她急道,弯弯的柳眉缩在一块,煞是苦恼。
“就算你去了也没有任何助益,不如就此打道回府,别再劳累我一路护送。当然啦 !酬劳是不会退还给你的。”
“你该不会故意把时间说得久了,好教我死心吧?”再怎么说她也没亏待他,那颗 珍珠是爷爷给她的,很值钱呢!
“我从不骗人酬金,不信算了,时间一到你就知道我说的对不对。”江朗没好气的 说道。
魏璃音眼珠一转,下定决心道:“好,现在起我们开始赶路。走快点,别慢吞吞的 !”一把抓着江朗衣袖,没头没脑向前跑,像是这么做就能早些到达放云山。
“慢着,你想跌死吗?”山径幽窄,一失足就滚落山坡,这莽丫头在急什么!
“赶路啊!再拖下去就赶不上了。”她飞快答道,头儿一扬,前额浏海飘起。
“我说——”噗!”江朗极力忍住笑,不受控制的嘴角似扬非扬,活像抽搐。
“你要说什么?”她不懂,他看起来像极力在隐忍笑意,一张脸怪透了。
江朗只是摇头。不是他不回答,而是一开口便会停不了狂笑,那倏痕无论何时看到 都觉好笑。
忽想到什么似的,她急忙掩住额头。
“你看到了对不对?!”
看她气愤的可爱神情,江朗终是忍不住大笑出声。不是他黑心肝,实在是瘀痕的部 位太特别,饶他见多识广也不曾见过这么有趣的。
“还笑!这一切都是你害的,推那么用力,都五天了瘀痕还褪不去,我以后要怎么 见人嘛!”她扁扁嘴,又委屈又可怜。原本鲜红的瘀痕转成黄褐色,这几天也不见颜色 转得更浅,她的肤色极白,瘀痕在头上更是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