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把酒吧间弄得像雪房一样。”蔚甄轻声说,怕吵醒马国司他们。
“昨晚几个人,不,是一团人,不知道玩得有多疯,又争又闹又笑,个个玩到流汗,喝了酒,体温也升高了。”
“你为什幺要喝那幺多酒?”由于关心,不禁埋怨几句。
“没办法,常输。”天朗坐起来,把蔚甄搂进怀里:“他们说:‘情场胜利,赌场失意。’大概真是这个原因。”
“冷气太冷,又喝了这多酒,扯开衣服,露着肚皮睡,很容易感冒。”
“不会的,你看我身体多强壮!”他展示强壮的臂肌:“我的字典里没有疾病这两个字,连我们家庭医生也认为我和他没有缘份。”
“酒根本对身体无益,你又躺在冷气出口……”
“不怕,不怕!”天朗拍了拍被子:“仙女为我盖被,她疼爱我,保护我,我好温暖。”
“花言巧语,没正经,”蔚甄瞟他一眼:“还要不要睡一会?”
天朗拿起蔚甄的手腕一看:“哗!一点半,不能睡了,我们是主人。”
“起来洗个热水澡,换套衣服,”蔚甄拖他起来:“一身的酒气。”
“露莎拿酒灌我,连那个斯斯文文,戴副书生眼镜的文杰,也不肯放过我。”
蔚甄也觉得下半夜文杰有点不正常,他从小没喝过一滴酒,昨晚却吵着要玩斗酒。
不久,大家都醒来了,文杰说头痛,蔚甄给他们每人送上一杯鲜茄汁加柠檬。
天朗沐浴出来香喷喷,追着蔚甄要她吻他,蔚甄塞给他一杯鲜茄汁。
“唔!洗了一个冷水浴,整个人都轻松活泼了。”
“你还洗冷水?”蔚甄真想打他:“不听话!”
“你真像我妈咪!”
“你是说我又老又丑?”
“不,不,”天朗一手拥着她的腰,一手拿杯子喝茄汁:“你关心我,紧张我又这样疼我,像我老婆。”
“你讨便宜!”蔚甄轻打他。
“将来你始终要嫁给我。”
蔚甄心里甜滋滋的,脸上禁不住笑了,开心透顶,口里却说:“鬼才嫁你!”
“那我就去娶个靓鬼妹,到时你不要捶胸叫救命……”天朗逗她玩。
“你不害羞……”蔚甄追着打他。
吃午餐时,马国司突然站起来,一本正经的:“昨天我们玩得很开心,但意犹未尽,我们想多留一天,不知道主人欢迎不欢迎?”
“欢迎……”天朗看着蔚甄突然不说话,因为蔚甄的假期到明天四点。
“你这傻瓜!”露莎推马国司:“天朗最好客,有本事留一个月。”
“蔚甄是女主人,我们应该尊重她,”杜贝宁说:“或者蔚甄另有安排,先听听她的意见。”
天朗好客,连他都不好意思推,她还有什幺意见,蔚甄忙说:“我赞成!完全没有意见。”她又笑笑:“我只是担心吃的问题,田叔一个人应付不了。”
“吃的问题都包在我们身上,担保晚餐宵夜都丰富。”
“你们又斗酒到天亮?”丽珊为蔚甄不值:“蔚甄很难才有一次假期,她明天下午……”
“明天下午四时假期就完了,是不是?其实我们也很关心她,”朱丽亚说:“我保证,四点前停止全部活动,后天早上便离去。”
“我们本来应该识趣些快点走,不过,平时天朗不会喜欢我们到访,我们也是难得相聚,”杜贝宁说:“他九月回家,一旦接管生意,根本不可能抽时间和大家玩,他起码要忙一年半载才可以。工作胜任后,有空闲时和老同学聚会,蔚甄明白事理,我相信她不会责备我们,是吗?”
“当然!”蔚甄忙说:“我也没权责备,说真的,我也只不过是玻璃屋的客人,身为客人的我,同样喜欢热闹。”
“昨天天朗输得那幺惨,”马国司用拳头捶一下他的臂肌:“也应该给他一个上诉的机会。”
“今晚我要来个大报复,要你们一个个倒在我脚下……”叶天朗兴高采烈,显然已经接纳,欢迎客人留下来。
午餐后杜贝宁打电话回家,叫佣人准备丰富食物,傍晚派船把食物运过来。
文杰要乘搭杜贝宁的船回市区,虽然人人还在享受暑假,但他还有几份暑假工要兼顾。
玫芳要陪文杰回去,文杰说:“你难得见到蔚甄,况且我回市区工作就接二连三,谁陪我,我都不能领情,老同学聚会谈谈心事岂不更好?”
丽珊快要回美国,她也希望和蔚甄多聊聊。
国新参加斗酒,宜玲当然跟着他。
午餐,休息一会,大家去游泳,杜贝宁和露莎他们看到蔚甄的精彩泳术,都赞不绝口。
“哗!好盖!”朱丽亚推杜贝宁一把,赞叹。
“好盖?盖什幺?”杜贝宁问。
“唉!你这忘本家伙,去几年美国就不懂中文。”
“我……”
“我从未出过国,中文也比英文好,我也不知道,盖是什幺东西。”宜玲好奇地望住朱丽亚。
“你一定是广东人,盖的意思是了不起,很出色,不是普通人能做到。”朱丽亚说。
“当然!”宜玲马上说:“蔚甄是游泳高手,出国参赛的。”
“怪不得!你们看……”朱丽亚停了口,定了眼,蔚甄今天穿了件黑色软皮一件头裸背露腰的泳衣,她肌肤雪白,正是黑白分明,刚由海里上来湿淋淋的,身材显得更加性感:“唷!好棒好棒,她的身材真是第一流,还没有见过。”
“所以呢,如果我们吃过午餐便散队就不会看到这幺精彩的水上表演。”马国司得意地说:“好盖的泳术,好棒的身材……”
杜贝宁接了上去:“好迷人的脸蛋!”
“宝贝、打令,我看你对蔚甄不单是有好感那幺简单,你可能已经暗暗地爱上她。”
“这样迷人的美女谁不爱?”杜贝宁一口认了:“不过我自知条件不及天朗,何必为了一个不可能的梦想,破坏我和天朗的多年友谊?对吧!”
“明智之举!”朱丽亚推他们:“看够啦,游泳吧……”
黄昏时,大家又玩杜贝宁他们带来的模型飞机,玩得很紧张投入的是叶天朗。
每个人都晒得红扑扑,回玻璃屋,轮流着洗澡更衣。
阿田把蔚甄请到厨房。原来食物已送到,真是丰富,整个厨房都放满了。
蔚甄帮他分配好晚餐和消夜,该放雪柜的放雪柜,该放焗炉的放焗炉,水果都堆到酒吧的冰箱里。
安排好了蔚甄才去梳洗。
晚餐后马国司提议去会所玩桌球,第一,斗酒时间太早;第二,前几次他输给叶天朗,今天要报仇。叶天朗可能很久没打桌球,技痒,竟然举手赞成。
但是当他看见蔚甄便说:“不去了,下一次吧!”
“懦夫,昨天斗酒输了,就破胆了。”
“我怕你?今晚你醉了我替你拍一辑醉后丑态的照片。”叶天朗把蔚甄拥抱过去:“甄甄不喜欢玩桌球,我不能留下她去玩。”
“啊!”马国司谅解:“对!”
“你真的很久没打桌球,继续疏弃,你技术会大退步可能成为长期败将。”蔚甄比马国司更大方:“我有个提议,喜欢打桌球的一起去会所,不喜欢打球的,留下来看录像带——那是今年的奥斯卡颁奖典礼。”
“这最好不过,各适其适,”朱丽亚马上赞成:“总之十二时集合斗酒。”
“甄甄!”天朗望住蔚甄。
“我负责里面,你负责外面,我们毕竟是男女主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