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有什幺用?你们有本领的就把汽车先驶进来。”
“卜比,怎样了?”其余三个人也由他们的汽车出来。“快叫她把汽车开走,车位是我们的,她应该懂规矩。”
“车位是你们的?你们买下来?”梦诗关了车匙:“我只知道一个规矩,要泊车,必须先喂那吃角子老虎机。”
“啊!这小娇娃实在标致。”没长胡子的笑:“如果你肯陪我们看一场电影,我们就把车位让给你!”
“下流,无赖。”梦诗下了车,锁上车门。
“省点气吧!查理,这个女人冷得像冰。”卜比说:“立刻把你的汽车驶出来,否则,你将会后悔!”
“对不起!我听不懂你的话。”梦诗把角子放进老虎机里。
“你是赶着去赴情人的约会吧!等你幽会完毕,你会发现你的汽车……”
“面目全非,油箱里渗了水,车胎放了气,甚至连车轮也飞跑了,是不是?很好,谢谢你提醒我!”
“喂!你在写什幺?”
“抄车牌,万一我的汽车……”
“你抄我们的车牌干什幺?”
“要是我的汽车少了一块铁,我会去报警控告你们!”
“什幺?”戴帽子的阿飞举起拳头:“如果你是男人,我打死你,快把汽车开走!”
“不!永不!决不!”梦诗冷笑着:“警告你们,别打坏主意,我不是好惹的。”
“喂……”
“叫什幺?她已跑进美容院去了。”
“怎样对付她?拆了她的汽车?”
“不,她很厉害!”
“尊尼,这口气,你下得了吗?我们四个大男人,被一个女人欺负!”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数天后一个夜里,梦诗很晚才下班。酒店的停车场静悄悄的,看守停车场的人,大概是开小差,喝酒玩纸牌去了。
梦诗一直觉得酒店对停车场的管理欠妥善,她准备在下一次开业务会议时,提出来讨论,她的提议一直得到董事长的支持。
她低头走向自己的专用车位,那儿灯光昏暗,她还没有走近汽车,突然有几个男人,在黑暗中窜出来。
梦诗吓了一跳,后退两步,定神一看,啊!竟然是以卜比为首的四个阿飞。
“干什幺?”梦诗喝问。
“想你,患了单思病。”查理嬉皮笑脸:“是来找你医病的!”
“我对女人没有兴趣,”卜比去拉梦诗:“我喜欢你的钻石表,哈,这戒指也很名贵,拿来,全拿来!”
“你们这班强盗,色狼,警告你们,快放手,不然的话……”
“叫救命是不是?你们女人真没用,动不动就叫救命!”
“你……你们到底是要怎样?”梦诗又惊又气。
“没什幺,我们的汽车在那边,乖乖地上车,跟我们回家,做我们的小老婆。”
啪!一个巴掌打在查理的脸上。
“哈!哈!打者爱也,越辣的女人越有味道。打得好。打得妙……”查理毛手毛脚,梦诗挣扎;尊尼拉住她,本来,梦诗最不喜欢高声求救,但此时此地,她不能不叫:“救命……”
卜比用力掩住她的口,四个人合力推她上车,就在这个时候,黑暗中飞踢出一条腿,啪!踢中了查理的胸膛。
“谁?”卜比怒叫。
“放开那位小姐!”穿著奶油色西装的左天培,由黑暗中走出来。
尊尼看见只有一个人,松了一口气:“放人?凭什幺?”
“就凭这个!”左天培高举起两个巨大的拳头。
“小胡、查理,你们不要放那女的走,我和尊尼对付这臭小子。”
梦诗被手帕塞着口,她只有不断挣扎。
左天培连忙过去解救她。
“唏!”卜比在他背后踢了一脚,左天培身一侧,抓住卜比的腿,把他往后一推,卜比仰倒在地上。
尊尼扑过去,想阻止左天培救梦诗,左天培出其不意,转身一个横扫腿,尊尼下盘受袭,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左天培不停留,转身握拳攻向戴帽子的头部,他手一松,打了几个跄踉。
左天培一手拖住梦诗,左足飞踢,啪,啪,啪,赐中了查理的颚,胸,腹。
DUG,弹簧刀弹跳而出的声音,梦诗回头一看,四个阿飞已把身上的短刀小剑,全拿了出来。
梦诗看了左天培一眼,左天培说:“快走!我的汽车在前面。”
“你……”梦诗忘了她和天培之间的憎怨,她只是觉得不应该拋下患难中的朋友。
“不要管我,你不适宜留在这儿,听话,立刻离开,唏!”天培一面招架一面说。
梦诗很明白,她不单只不能助左天培一臂之力,而且,留下来只有负累他,因为天培要照顾她,自然不能专心应付四名阿飞。
她愿意听左天培的话离去,她刚走,尊尼立刻冲过去想抓住她,被左天培抓住他的衣服扔了开去。
尊尼用刀刺向左天培,左天培刚好闪过,梦诗虽然逃走,但一步一回头,她看见五个男人正在拼个你死我活。
左天培没有夸张,他的确是个有武功的人,他的拳脚快;狠,准,个子虽然高大,但身手十分灵活,反应敏捷。他手无寸铁,以一敌四,可是,他从未倒过一次。
梦诗离开停车场,她并没有拋下左天培独自逃跑,她回到酒店,找到了当值的保安主任,一方面报警,一方面引保安主任和保安人员,到停车场拘捕歹徒。
停车场管理员,也闻声赶到。
梦诗奔前,看见尊尼、查理。卜比已躺在地上呻吟,留下戴帽子的小胡,喘着气和左天培纠缠。
保安主任和另一个保安人员把小胡拉走,左天培拨了拨头发,气不喘,面神安定。
“受伤了没有?”梦诗像是跟老朋友谈话,现在,左天培在她的心中是个英雄。
“没有!”
“你的西装外衣呢?”
“刚才脱下来挡他们的刀,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我替你找找看!”
“不要找,西装已经被他们割破!”
“改天送你一套,”梦诗看见左天培雪白的衬衣袖子,正在渗血,好大好大的血花:“你受伤了!”
“皮外伤,没关系的!”
“痛不痛?让我看看!”
左无培受伤的手被捉起,痛得他皱眉又咬唇,他就是不肯哼一声。
“伤口很深,非要去医院不可!”
“大麻烦,回家搽点止血药水,包扎一下就没事了!”
梦诗走过去,对保安主任说:“左先生受伤,我要陪他回家,如果警方要问话,请他们随时找我。”
“马经理,你放心,这儿交给我好了!”
左天培向前走,梦诗问:“你往哪儿走?”
“回家,我的汽车在前面。”
“你的手臂仍然在滴血呢?你怎能开车呢!”梦诗用手帕扎住他的伤口。“让我送你回去吧!”
“太麻烦!”
“我还没有谢你呢!”梦诗带领左天培上了她的跑车,很快,就驶离停车场。
“我该向哪一个方向走?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家在哪儿?”
“考虑?你想去医院医伤,好极了,我送你去!”
“不,你误会了,我正在想,该去哪一个家?家不能回,别墅不能去……”
“你到底有多少个家,多少个太太?”梦诗竟然有一丝的妒意。
“唔!家有三个,太太可没有。表嫂没告诉你我是王老五?”
“为什幺有三个家?”
“爸爸妈妈住在山顶老家,祖父祖母住别墅。牧场,是我私有的!”
“牧场?不是在澳洲吗?”
“这儿也有。我养了几头名种马,牧场不远处有一个山林,放假我总喜欢骑马到山林去玩。有时候,我还会携猎枪去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