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委屈?到二姐家吃饭。二姐刚换了个法国厨子,你还没有试过他的厨艺。我叫二姐派车去接你。
“不!下一次和你一起去。我下了班要回家,不想出去。”
“有事吗?”
“有啊!”她又忙尴尬地一笑,“也没有什幺事,只想下班回家休息。”
“你身体没事吧?”马立德一半关心,一半奇怪,“你一向精力充沛,跳来跳去,不是不喜欢在家里窝着的深闺女孩。”
“我很好。”李甜甜拍拍脸,“看我面色多好,刚才又吃了那幺多,我想回家不是因为疲倦,是因为……因为刚迷上一些……一些……”
“什幺?”马立德很紧张。
“咦!”李甜甜话题一转:“还没有推水果车出来。唔,玛瑙果我吃不惯,今晚还是吃蜜瓜和草莓。”
李甜甜已吃过菲佣的杰作:蜜糖豆扒牛柳和罗宋汤。
她洗过澡,换了件粉红色的娃娃装睡裙。
开了唱机,听经典名曲轻音乐,半靠在睡床上编织羊毛衫。_
织一行,又看看书,左对右对才织第二行。
慢是慢,但全神贯注。
就因为太集中精神,连马立德进了房间也不知道。
“甜甜。”
“呀!”她吓得跳起来,把书、毛线球、织针往身后塞,你怎会进来的?”
“莲达开门让我进来的,你没听到门铃声?”
“我不是问这些。”甜甜坐起来,双手放后,“你不是有应酬,要陪中东客?怎会来了这儿?”
“吃过晚饭,他们要去‘大班’,我不喜欢上那些地方,就叫我的助理陪他们。”马立德坐到她身边去,“刚才你埋头埋脑做些什幺?”
“听歌。”
“你手中拿着东西的。”
“啊!看书。”
“书在茶几上,你手里好象拿着长针……”马立德往她背后翻。
他今晚突然出现,其实是想解开心中的疑团:为什幺近日甜甜老爱跑回家?她家里有什幺?做些什幺?显然不是批阅文件,写报告书。
“毛线球,还有编织图案的书,还有……这是什幺?啊!你在编织?”
“唉!”甜甜见马立德把什幺都翻了出来,等于翻开了她的秘密,她放松地倒在睡椅里。
“你真的在忙编织?”
“不可以吗?以为我只会写公文、赚大钱做女强人?我不可以像普通女孩子一样编织?我念中学时已经会编织,不过最近忘了,原来拿笔比拿织针容易。”
马立德疑团尽释,心情开朗:“你真是个上得写字楼又会家政的神奇女人。”
“不!是女孩子。”甜甜更正他。
“对,你是个内外兼备的神奇处女。”
“不是吗?有什幺好笑?事实嘛!”甜甜用小脚踢他。
“笑是开心,不是笑你。”马立德捧起她两条腿放到他的膝上,“我现在明白你前几天问我喜欢什幺颜色的原因了。”
“你知道什幺?说来听听。”
“你想为自己织一件毛衣,颜色我喜欢的。”
“为什幺要你喜欢?”
“要我欣赏,讨好我。”
“嗤!臭美,门儿都没有。你根本表错情,这毛衣我根本不是为自已而编织。”
“那是为谁?”
“送人的礼物。”
“谁?安莉?”
“不是,安莉不用我为她那幺费神,她自己也会织毛线。”
“那是谁?男的?女的?”
“男的。不过,我不大清楚他是男孩子还是男人。”
“不可能是你爸爸和哥哥,他门都结了婚,是男人。”马立德紧张兮兮,“到底他是谁?”
“是不是告诉你,你就打他?”
“快说出来,我立刻去找他。”
甜甜咬咬下唇,瞟他一眼:“就怕你看见他,不敢动手。”
“我不敢动手?他抢我女朋友,我女朋友还为他织毛衣!”马立德放开她的腿,站起来,好激动。
“你敢打他?下得了手吗?”
“啊!老头子!”
“笨蛋,老头儿还是男孩子?以为他是和尚?”
“追求你的年轻情敌,为什幺下不了手?”他解开西装的钮扣,叉起腰,差点未站好马步。
“你会不会打?身手如何?”
“当然会打,身手敏捷,参加过校级柔道搏击。”
“那,你过来,我告诉你。”甜甜向他挥手。
马立德一个箭步过去,坐在甜甜身边。
“把头伸过来,唔,你小心听着了,”刮甜把嘴凑近他耳边,张大喉咙:“是你呀!傻猪。”
马立德弹起,拍拍耳朵,冉问一次:“毛衣是为我编织?那个男的就是我?”
“唔!啊!”甜甜点着头。
马立德突然扑过上,用十只手指搔她的腰:“你耍我,你耍我,吓……”
“别……别……停手,咳……玩玩嘛。”她又笑又叫。
“唬我?唬得我半死!玩了我一个晚上,好大胆……非要惩治你不可……”
“停手,咳……救命……哈……”甜甜翻来覆去缩起腰,笑得没了气,“莲达……救……命……”
马立德怕引进了菲佣,便停住,甜甜乘机想溜,马立德拦腰抱紧她:“别动!想溜,你这顽皮的小东西。”
“你……到底想我怎样……”甜甜踢他,又踢不到;想推他,气力又不够。
“你要说:‘打今,我错了,以后不敢,会乖乖的,都听你的。’”
“那幺多话,我不说。”
“好,我继续搔你。”
“不,不,我腰酸了,没气了。说少几句行不行?”
“不!罪大恶极!少说一句都不可以,快,否则我扔你出露台。”
“亲你一下算数?”
“不!你会咬破我的唇皮,我不会再上当。”
甜甜笑,立德也笑。
“亲你的鼻子总可以了吧?”
“你把我的鼻子咬下来怎幺办?嘿,你这个凶狠的处女……哈……”
甜甜笑得浑身抖。
“你再不说,我又来了。”
“不要,我说,对不起!我错了,打……今……”
“还有一切依我,听话。”
“我听话啦。”
“这才乖。”立德抱她坐在膝上,不让她走。
“我好心好意为你编织毛衣,你还折腾人。暴君!杀手!”
“好女孩应该受赏。”马立德吻吻她的面颊,吻吻她的发顶,“你忙了这此天,就织了这幺少?”
“一针一针织,又要依书看图,一点都不简单。”
“是嘛!你真伟大,百忙中还为我编毛衣。是毛衣吗?还是颈布?”
“温暖牌羊毛外套。”
“还是外套?”
“你不喜欢?”
“喜欢,但我身体这幺大,毛衣是加大码,你一针一针的织,要多少时候?”
“最快,一年半吧。”甜甜摇着两腿,“慢呢,可能要三、五年了,应该不会快。”
“五年?我都冷死了。”
“哼!不要算啦,织好了送给新男朋友。”
“要,我要。”
“你等不住嘛!”
“我等!五年等,五十年也等。”马立德掐她的面颊,“等到白发苍苍都等,因为它是你编织的第一件温暖牌。”
“是不是你的第一件?”甜甜趁他不在意转身。
“当然是我的第一件,其它女孩子送我,我都不要。”
“那幺一往情深吗?”两人面对面,甜甜伸手到他西装里,“现在轮到我搔你了。”
“不!好狠……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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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李甜甜今天真是精力过盛,变成为忙碌日。
有文件要送到另一个部门,CALL秘书没响应,一分钟后,才记起秘书比提家有要事,请假两小时。
甜甜决定自己走一趟。
近日冰淇淋吃得多,重了足足一千克,便放弃电梯不用,蹬着高跟鞋到十一楼,虽然两层楼梯不算多,是减肥妙法,但高跟鞋也令她有轻微倦意。到十一楼,又经过大办公室,才发觉自己拿的并非要送上来的文件,而是自己还未完成的计划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