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致悦低沉的笑声回绕,震得她耳朵发红。讲话真不正经!
“承不承认?你根本比我还霸道,这不准、那不许的。”在这场情爱中,他的确默许她更强势,谁教他爱上了呢,不愿她有任何不高兴。
“你要我插手吗?”在缠绵温馨的氛围中,他枕在她胸前轻问。
绯闻主角有苏主任换成秋致悦,她不认为有什么帮助,想生事的人总有借口。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你能有什么办法?”她反倒怀疑他居心不良。
秋致悦印证了她的想法,在她颈窝“啧”、“啧”烙吻。“我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传绯闻,我这个正角当然要平地大反攻,以明正身。”
忧蓝两手一挤,当场帮他的帅脸塑型成猪八戒。
不甘示弱的秋致悦,满屋子追着她跑……少不了又是连番索吻,魂儿都被他吸走了。
然后他又第N次提及要拜访她父亲--
逃避烦人的窥视目光,趁工作空档,她躲进厕所,坐在马桶上沉思。唉!想到她讨厌的事情呢?心情马上像断线的风筝直垂落地。
秋致悦的父母远在国外逍遥,他提过先拜访她家人,再找机会带她这个媳妇去国外见公婆。
她不晓得他为何如此自信,姑且不论她想不想这么快嫁人,但是以秋氏集团的背景,难道秋家二老不会反对她这个小家碧玉吗?
“你‘朱门恩怨’看太多了。”他取笑道。
虽然他一派轻松笃定的神情,可是她不免忧在心中口难言。她怎么也不可能让家里只剩爸爸一个人,李岚心是不用指望了,更何况……她那喜欢勾引男人的本事。
“小蓝、小蓝,”秋致悦最爱搂着她轻摇,像宝贝婴儿般。“有什么烦恼都交给我,我的致‘悦’刚好解去你的‘忧’蓝,我们是天生绝配,你不觉得吗?”
忧蓝不可闻的叹了声,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恋爱中男人的甜言蜜语真的会让人沉迷不已。
冥想中,她听到有人进厕所,于是不敢再放任自己喃喃自语。绯闻缠身已经够倒楣了,她不想再被冠上“神经衰弱”的头衔。
三个女人六双脚,一进厕所分别解放后,站在洗手台前补妆、整理仪容、涂口红,少不了八卦彼此交流一下。
“你们听过最新消息没有?井忧蓝最近好像挺拿乔的,就连苏主任都看她脸色。你们想,要不是真的有什么,主任干么要听一个新进小医师的话?明明有鬼。”
“我是不晓得啦,不过井医师人看起来很单纯、随和,他们男未婚、女未嫁的,就算谈恋爱也没什么大不了啊,何必刻意将他们传成这样?”
忧蓝难得听句不失偏颇的公道话,竖耳想听清楚这个人是谁。
“哎呦,医院本来就这样,不然整天不是病人就是杂务的,无聊喽!何况谈恋爱不是不可以,像麻醉师追你,我们也不会说什么啊!问题是那井忧蓝欺骗苏主任的感情,同时和几个男人纠缠不清,你们不知道喔,连出了名的大色狼李医师,她都有兴趣。”
“真的吗?李医师那个人很差劲耶,看是好欺负的女人都会动手动脚的。”
“所以你看,以此推论,你们就知道他们是臭味相投的一丘之貉,人品能高尚到哪里去?”
忧蓝绞紧医师白袍衣角,气得发抖。明明是李医师调戏她,为什么会变成她和他纠缠不清?这些人实在太不可理喻了!
剩下的恶毒话,她没兴趣听了,多听多难过,随便外面那两个女人胡说八道好了。
可是先前较有口德的那位小姐,似乎又在转问她旁边的人想法。
“你觉得呢?夕芬,你和井医师不是同期的同学?”
天打雷劈也不会让忧蓝如此震惊,别人说闲话是因为他们不了解她,可是夕芬是多年的朋友,竟听任她们毁损她而不帮忙澄清辩解?!
“以前她人是不错,”忧蓝可以想像夕芬此刻恶意的笑容,就像往常和原纶争辩时的好胜模样,“不过人心隔肚皮,为了事业、前途、名利,每个人都可能会变的。”
忧蓝再也无法忍受了,“砰”的推开门走出来,一时大家尴尬的面面相觑,没想到刚才的闲话都让话题女主角给听了去,众人全都安静无声。
尤其牧夕芬,脸色乍青乍白。
忧蓝没事般的洗手,抹干手,只有她知道自己气得手部发抖了。临走前,她直视夕芬闪躲的眼神,片刻,方挺直胸膛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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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厕所,忧蓝跌跌撞撞,急着找个清静的地方冷静。
牧夕芬那番话彻底将她对人性的信心打如谷地,她们朋友多年,想当初还是牧夕芬主动与她接近,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心无城府,相处没有负担,如今全盘推翻的也是她。
或者那句话从头到尾只是笑话,暗讽她没有大脑?
人心真是善变得可怕,她承认有些人正如夕芬所言,面临利害攸关的节骨眼,不得不维护自己的权益,但她们朋友一场,有什么利害冲突……忧蓝突然想到了。
为了苏主任所提过的出国名额……夕芬种种积极的言行……
“小蓝?”遍寻不着她的原纶,恰好在楼梯间碰上.
忧蓝调头就跑,这时没心情和他讲话,她还记得他可能正和夕芬交往。
“小蓝,你干么见到我就躲?我们值的班刚好错开,我只有这段时间有空档来找你,好久……”
“我记得那个说有事忙的人是你。”
原纶一时没料到她的咄咄逼人,愣了一会,急急解释道:“那时我必须单独思考一些问题,所以……”
“所以现在是我必须单独思考一些问题,请不要打搅我。”
“小蓝,你心情不好?”原纶很了解她,她一定是受气了,“是不是医院里面的传言?”
忧蓝闷声赌气道:“你确定那是传言吗?”
“我当然确定。”原纶担心的皱眉,“你到底怎么了?有人当面找你麻烦吗?我去找他理论。”
“你难道不赞同夕芬的看法?”
“什么看法?”他何时又和这个女人扯上关系了?“你该知道我和她一向不搭,若不是看在你分上,我早不甩她了。”
“我以为……”忧蓝有些心虚,原纶督促她讲下去,“我以为你在追求她,或是接受她追求你。”
原纶认为那绝对是可恶的笑话,而且很污辱人,以他的标准而言。
“井忧蓝,你在说什么天方夜谭?!”
忧蓝这才告诉他,曾在路口看到他和夕芬外出的经过。
“拜讬你好不好,不要害我三天做噩梦。”指天咒地数落完后,他敏锐的察觉她方才话中有话,“牧夕芬说了什么?”
“别提了,我心情很糟,越说越糟。前阵子你在想什么问题,这么严重?”
“是感情问题,我想找时间和你谈谈。”
“现在就可以啊!”
这地方?既没情调,又随时会被经过的人打断。
“我们另外约时间好了……”原纶顾虑得有道理,他还没敲定时间,扩音器已经在叫人了,“你先去忙,下次再说。”
“先透露一点嘛!”找她谈感情问题?忧蓝臆测他可能有喜欢对象了。到底是谁?医院同事吗?
原纶推她,“赶快上班去啦,不要偷懒,这事什么时候都可以说。”
但是他没想到,就连此刻表明也嫌太晚了,忧蓝根本已心有所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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