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遗落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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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页

 

  “如果我告诉你,我真的爱你,真的不想伤害你,你信不信?”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句话实在太过狠毒了,更何况——

  他压下心中那股异样的感觉,心疼的瞅着脸色惨白的筱崎,更何况,她是无辜的,他没理由再拿过去的事来攻击她了。她勉强给自己一个“不太能同意,但勉强还能接受”的答案。

  “对不起,”他干干地道。心里却不知为什么想跪在她面前,求她不要难过,呵护她在怀中,告诉她,他真的——他咬了咬嘴唇,抹去心中那股在此时看来,荒谬异常的想法,什么也不做的看着天花板。

  你爱她!

  哼!一定是你的生理反应在做怪。

  “爸死了!”她好不容易才从齿缝中挤出这句话,声音中却有隐藏不住的孱弱。

  “你说什么?”

  筱崎疲惫的合上眼,一颗心因严瀚云方才的攻击而无法拼凑。五年来,她之所以一直躲着所有认识她的人,也就是怕自己会在过多的情感及压力下,将父亲的事说出,而现在——

  既然严欣怡已经结婚了,她没有必要再隐藏了。

  “我说他死了,早在五年前,我们分手的第二天,他就死了。”泪水已经开始在眼眶打转,她咬紧牙,不让它滴下来,至少不在他面前滴下来。“爸就是因为不希望欣怡为他赔上她的一生,所以才欺瞒大家,欺瞒着自己的病情,偷偷找个地方残度余生。直到他临死之前,他还求我,不要发布他的死讯,因为欣怡是一个慧黠的女孩,她一定会猜出所有的事情的。”

  “如果真是为她好,一开始就不该接受她的感情。”

  呵!多可笑呀!当年她也曾说过同样的话。

  “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滨临死亡了。”

  “哼!借口。”

  “信不信由你,我只要你知道,他所受的痛苦与煎熬绝不比欣怡少,他不希望欣怡在五年前就知道他已经死了,所以他交代要在第七年才发丧。瀚云,别再恨爸了,他也只是一个饱受爱情摧残的可怜人。”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他冷笑道:“为什么要我宽恕你父亲?要我因愧疚而回到你身边吗?”

  “我压根儿没这么想过,”他的苛责令她发怒。“否则五年前我直接带你去见他那憔悴瘦弱的遗骸就行了,犯不着无故消失?我有我的傲气,如果你根本不爱我,我又何需强留一个没有灵魂的躯体?”

  “但我们彼此需要不是吗?亲爱的筱崎!”他朝她走来,“我想你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夜,不是吗!”

  猪!

  “不要碰我,”她本能叫道。却发觉自己的心随着他的接近而兴奋的跳动着,呼吸也跟着体内那股汹涌的波动而急促起来。她被自己的反应吓到,想往床头另一侧滚去,但他的臂膀已经环了上来,脸孔紧靠着他的。

  “放开我!”她挣扎道。

  “嘘,”他的手轻柔的在她肩膀上爱抚着,理智、情恨在此时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筱崎不由自主的颤抖着,思绪飘得好远。

  “你要我,不是吗?”他的呼吸移至她耳后,诱惑地道,手指的动作更轻了。

  “告诉我,他曾给你这种感觉吗?”

  他?

  咏济!筱崎猛然推开他,严瀚云没料到她会突然如此,一个踉跄的跳落到地上。筏崎则拼命的控制急促的呼吸,将自己从那诱人的陷阱中救出。

  呆子,他只不过把你当成某种好玩的玩具罢了。当游戏结束后,他带着傲人的成绩回到未婚妻的身边,留下更多难以愈合的伤口,让你慢慢舔拭,你怎么——

  “出去——”

  “我不认为你真的要我出去。”他无赖的道。

  该死的他对了。

  “我很感激你照顾小安,”她企图让自己面无表情,“可是以我今晚和你交谈的情况看来,我明天就没事了,小安的事,不劳你费心了。”人的意志力,往往会作出一些出人意外的举动,她撑得下去了。

  “然后等下一次病倒,再让小安不知所措?”他的指控击中她内心深处。

  “那不干你的事。”

  “我答应过要照顾他的。”

  哈!标准的做茧自缚。

  “现在没那个必要了。”

  “我并不这么认为。”

  “你为什么不回到你未婚妻身边,为什么不滚出我们的生命?对你而言,我们只不过是过客呀!”

  为什么?

  如果我知道为什么就好了。他凄苦的想。

  事实上,从抱筱崎进屋时开始,他已经忘了游静婷这个人的存在,甚至忘了,她是他的未婚妻。

  “因为我发现这里有趣多了。”他面无表情的走出去,深怕多待一会儿,那份莫名的情感会流露出。

  泪水随着门合上的声音流下。她怔怔的望着天花板,发现生理上的痛和心理上的痛相形之下,是那么的不值得注意。

  你该杷他轰出去的。

  可是,她不会,也不能。

  不只是因严瀚云原有的坚持与固执,还有,小安。

  她没有理由因自己的害怕、逃避,就剥夺小安与生父相处的权利。

  她叹口气,希望自己永远没碰上他,希望他一看到她能下床后,拍拍屁股,转身就走,希望这个工程,非要用他不可,希望——

  不管怎样,那都是明天的事了,何必为此烦恼,有谁能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

  说不定,一觉醒来,什么希望都实现了。她让自己随着那昏沉沉的头痛,步入那不安稳和梦中,借以摆脱严瀚云在心灵上的纠缠,但他却忘了,在梦中的他,更令人心碎。南瓜还是南瓜,并没有因第二天的到来变成马车。

  第二天太阳已经攀爬到屋顶上头,她才昏沉不愿的睁开双眼。屋外有着午餐时固有的宁静;屋内,则可隐然的听见厨房里传来的餐盘声及小安的嬉笑声。

  她轻手轻脚的爬出被窝,庆幸自己除了因昨天晚上睡得不太安稳。头还有点昏沉;身体也因昨天的酸痛无力而有些疼痛之外,并没有什么不适之处。现在的她只觉得饥肠辘辘,毕竟自己从昨天早上开始,就什么东西也没吃。

  她移动脚步,很快地发现自己庆幸的太早了。

  走不到两步,她周遭的景物已经开始扭曲、变形,慢慢加速地转动起来了,接着,她双脚一软,身体的重心不自主的往下坠落,只见眼前人影一闪,一双有力的臂膀稳住了她的身躯,阻止了下坠的动作。

  他还没走。筱崎连头都不用抬,便知道是谁扶住她。

  他还在这。这个认知令她喜悦多于失望。

  “你到底在做什么?”

  “想办法摔死呀!”她没好气的回答。气自己内心为他的停留而欢唱,气自己喜欢他温暖安全的胸膛。

  “你根本不该下床的。”

  “拜托!严瀚云,我已经好多了。”她道。“何况——”她突然想到今天是星期一。天!她还得工作。

  “拜托,我得赶紧去上班了,我什么也没说的就这样躺在床上,姑妈一定担心死了,还以为我出事了。”

  “我已经替你请假了。”

  “什么?”

  “今早,我打电话给你姑妈,告诉她,你还在发烧,需要在家调养几天,暂时不能到幼稚园上班了。”

  “你怎么可以擅作主张。”她觉得自己的独立受到侵犯。

  “我看不出有何不妥。”

  筱崎叹口气,聪明的闭上嘴。和他争论是没有用的,她说不过他,也气不死他。

  “我累了。”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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