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让气昏头的她冷静下来,他只好以吻堵住她的指责和怒骂。
而这一幕,则是让偷看的黑人女仆们养足了眼,有的高兴的向幽老夫人报喜去,有的窃笑的掩嘴散播消息去。
「你最好……有个好理由?」他吻得她意乱情述,让她暂时忘记要生他的气,满肚子的怒火也因为这一吻,顿时全熄灭掉。
「你没瞧见仆人们都掩嘴在偷笑吗?」幽厉用下巴的胡碴子,摩挲着她柔嫩的脸颊,趁她征愣之际,又偷了个香吻,「她们都已经知道你在生什么气了。」
董降心诧异的眨了下眼,惊愕的转动小头颅看着四周,见黑人女仆们各个暧昧的表情上有着怪异的笑容,她羞得差点昏倒,压抑住的怒火再度熊熊的燃起。
「你为什么不早说?」他摆明了是想看她出糗,她又气又恼的瞪着他。
真是……丢脸!她居然惟恐人家不知道,她受不了他过度的索求,大声的在通道中抱怨的宣告着。
噢!杀了她吧!她不想活了!
「我会被你气死!」她羞愤得直想撞墙去。
「事情没有这么严重。」幽厉捧起她埋在他怀里不敢见人的脸蛋,不知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都会晓得的,不是吗?
被说的人是她,又不是他,他当然觉得不严重。
「你总不能一辈子躲在我怀里不见人吧?」幽厉不反对她的投怀送抱,如果她肯再跟他回房去,则是最好不过的事。
「我就是不要见人,怎样?」董降心赌气的将脸贴在他肌肉结实的胸膛上,紧紧的抱住他像石块般刚硬的腰,不放手就是不放手。
禁不起她的诱惑,觉得自己家十七、八岁的年轻小伙子,热血又容易冲动的幽厉,差点忍不住的再拉她回房去。
「咱们回房去,如何?」他将满是情慾的脸孔,埋进她乌黑亮丽的秀发中,企图诱拐她回寝房去。
「我若是再跟你回房去,我就是笨蛋!」她突然用力推开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怒气腾腾的往侧堡走去。
男人果真只是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兽性动物!
「降心。」幽厉硬生生将一团慾火压了回去,终于知道无奈是怎么一回事了。
有欲不能逞,伤肾又伤脾,三不五时这样,他铁定早衰又折寿。
「走开!别烦我!我要静一静。」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他。
她怀疑她上辈子可能没烧香拜佛,这辈子才会倒楣得与他有着扯不清的关系,如今再加上孩子,她已不敢奢望会有能够与他断绝关系的那一天。
「你要去哪?」他有点紧张,怕董降心再逃走。
「我能走到哪去?」她只有两只脚而已,又没长翅膀,也不会咒语妖术,哪有通天的本领可逃出戒备森严的「地狱岛」。
他真的当她是无所不能的神不成?还可以来去自如,突然消失不见吗?他也未免太抬举地了吧!
「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一个半月多前,由于他的大意,让她从他的身边跑掉,这一次,他不会再重蹈覆辙,绝不会让她再有机会离开他。
「你何不干脆拿条绳子,将我绑在你身上算了!」她停了下来,回过身看着他,讽刺的提出建议供他参考。
没想到,他还煞有其事的认真在考虑。
「如果你不反对的话。」他是很想这么做,将她绑在身边一辈子,这样他就不用分分秒秒提心吊胆,害怕不知何时会失去她。
董降心此刻真想揍人。他真的有惹火地,让她失去冷静的本事,如果不是输给他。
她真想对幽厉下战帖,再与他打一场。
「你发过誓会服从我。」幽厉好心的提醒她,她曾答应过他的事。
「我没有忘!」就算她想忘,也忘不掉这个战败之复,所必须付出代价的奇耻大辱。
她想不遵守承诺,只是骨子里的武道精神,不允许她失信。
「你可以在堡内自由活动,可是不准你踏出城堡半步!」他无法忍受看不见她人的恐慌,这已算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若我偏偏就是想出堡呢?」她有意刁难,番起来比山地仔还番,谁也拿她没办法。
幽厉阴沉着一张冰脸瞪着地,知道她是故意惹他生气,他非但没上当,反倒平心静气的盯着两颊气得通红的地。
「行。」他答应让她的活动范围扩大到堡外去,「但是必须在沙玛的陪同下,你才能出堡去。」
答案早在意料之中,董降心没有发火,也没有抗议,不想再和他说话,转身就走。
「少爷。」沙玛趋前走到他身侧后方,有点讶异对女人冷酷无情的他,居然会那么的宠溺董降心。
没有一个女人能令他动心,也没有一个女人能够让他付出感情,惟独降心小姐有这个本领。
看来少爷是注定栽在降心小姐手里了!
「她还是会想逃。」习惯自由的鸟儿,是不愿被牢困在铁笼的,幽厉很清楚董降心的性情。
「少爷放心,我会盯住她,不会让她有任何可逃离『地狱岛』的机会。」降心小姐现在怀有少爷的孩子,她当然会严加看紧降心小姐。
只是她该告诉少爷,降心小姐已有身孕的事吗?
想想,还是算了,她可不想当炮灰,更何况,她年纪一大把了,已老得禁不起他的狮吼咆哮声了。
﹒﹒﹒﹒﹒﹒﹒﹒﹒﹒﹒﹒﹒﹒﹒﹒﹒﹒﹒﹒﹒﹒﹒﹒﹒﹒﹒﹒
「幽厉是对我很好,可是幽厉实在太可怕、太厉害,而我则是太年轻,降心不是我不救你,你就安息吧!」说到底,董伏心没胆敢去为她报仇。
董降心一走进房,就看到那丑的不能入眼的人画相,两旁摆着玻璃香水瓶,至于她那个宝贝姊姊,则拿着三枝眉笔跪拜在地上。
她完全被搞胡涂,不晓得董伏心跪在那喃喃自语些什么。
「好吧……好吧!,每月的初一、十五,我绝对会准备丰盛的三牲四果来祭拜你,外加烧五大袋冥纸给你,这样你应该满足了吧?」董伏心自言自语的把三枝眉笔当作是香的插在晚霜中。
很显然,她是当董降心不幸被压死了,毕竟以幽厉那么大的块头,她实在很难不怀疑,董降心还能够活得过完事。
「伏心,你在做什么?」看她好笑的拿香水瓶、眉笔、晚霜,暂时充当腊烛、香、香火炉,董降心无声无息的走到她背后,故意将手搭在她肩上,再突然出声说话。
「啊——鬼呀——」董伏心被吓着的放声尖叫。
「鬼?鬼在哪?」董降心装胡涂的转动头颅,四处张望着。
「你……不就是?」董伏心腿软的瘫坐在地,有点怀疑她还活在人世间。
「我?是鬼?」董降心佯装讶异的指着自己,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笑的笑话,着实佩服她的想像力。
「不是吗?」董伏心半信半疑的扶着桌柜站起身来,还是不太相信她没被幽厉高大壮硕身躯压扁的事实。
「你有看过鬼在大白天现身的吗?」董降心倒了杯水喝,不敢苟同她画技的蹙着眉头看着自己的「肖相」。
只有一个「丑」字可以形容,丑到她不相信伏心画的人是她。
「这么说来……」董伏心慢慢的朝她走过去,怯怯的摸了她一下,「啊!有体温,你真的是人耶!降心,你还活着?」
「难不成你还真当我翘辫子了不成?」董降心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
「是啊!没错,我的确以为你惨遭不测了。」今儿个一大早不见她的踪影,大伙儿纷纷揣测她可能命丧幽厉身下,董伏心自然认定她活不过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