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他拼命点头。
「她说要请假一个月。」陈秘书猜想著两人之间的关系。先前总经理突然对小伶关注起来,搞得八卦四起,害小伶头疼挂号请病假、事假、年假,打算过一阵子再回来工作。
「啊?怎么回事?」麦靳默马上拿出手机拨她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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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拨的号码现在没有回应……」
麦斯默一听,头皮开始发麻,感觉怪异得很。
再拨一次,还是一样没有回应;於是他脸色凝重的往电梯走,然後又走回来问陈秘书:「你知道她家里的电话吗?」
「谁?」
「伶,时于伶。」他记起她的名字了,也想起他到公司的第一天,就把她的资料抄在办公室里,没等陈秘书的回答,他接下去说:「不用了,我有!」
然後掉头定进总经理办公室。
陈秘书凝神细听。
电话响了好几声,都没人接听,这让他更是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他有预感,她是故意的。这该死的女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他不是容易慌乱的人,但此时他却慌乱不已。
她是胆小鬼,他知道她无所谓的坚强就快软化了,也渐渐习惯他了,但是她却逃了。该死的!若她真的无所谓就不会逃!
他真不知道是该庆幸她在乎他,还是懊恼她的胆小?
接受他的追求真有那么恐怖吗?
他回想记忆的片段,记起一切事情的始末,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麦斯默抽出皮夹,翻找一下,他拿出一张名片,一张可以帮他解惑的名片。
他拨著上面的号码,等著接通。
「你是葛笠芬吗?」麦斯默得到对方回应之後,毫不浪费时间:「是我,麦斯默,小伶在你那边吗?」
「麦斯默?太好了!还好你现在打电话来了,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葛笠芬一听到是他,立刻哭诉:「刚刚我上网帮她确认行程时发现,我先前帮她订的民宿有问题,我搞错地址了啦!可是她现在已经在飞机上了,行动电话也要等到了当地才能启用,搞不好还会收讯不良,怎么办?」
「等等、等等!」麦斯默被她气急败坏的声音搞得脾气更糟,「你是说她去哪里了?」他用吼的,但更想揍人。
「她……去希腊和义大利了。」葛笠芬被他突来的爆裂语气吓得胆战心惊:「她没跟你说吗?」
「你说呢?」牙齿缝挤出来的声音就是如此了。
「可是我以为……」葛笠芬此刻再也不觉得麦斯默是个浪漫的情人。
「什么?」
「现在最要紧的是,想办法告诉她正确的住宿地址。」葛笠芬决定把这个问题丢给他,这样她就不会被质问为什么小伶会有落跑的举动了。
「你该死的好好跟我说是怎么回事!万一你把人给搞丢了,我看你怎么跟我交代!」
「可是,是小伶自己要走的……」呜呜……这么凶干嘛?她好委屈喔,怪不得小伶说什么也不肯多待片刻,凶巴巴的,害她的浪漫幻想破灭!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他的意思是不要再废话。
「那我等一下去你那边把小伶的行程告诉你,因为她是单独一人的自肋旅行,所以我才会担心,你有认识义大利的人吗?希腊那里……」
「你现在马上过来,我到楼下等你!」
他截断她的话,然後从抽屉抓起备用钥匙(他偷偷拷贝的,因为猜想可能她会拒他於门外),脸色怪异的走出办公室。
陈秘书也感受到他不寻常的气氛,期期艾艾的说:「小伶……」
「Antonio回来,麻烦你跟他说到我住的地方来一趟。」
麦斯默丢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的走入电梯。
陈秘书本来想问小伶和他们是什么关系的,但话在嘴里没问出口;还好,後来她大著胆子问了总经理,而总经理给的回答竟让她惊讶喘息久久无法平复,直到总经理也跟著走入电梯。
陈秘书的嘴巴张得大大的。
总经理罗宽是这么说的:「小伶应该会是我未来的大嫂,而我希望你能保密。」
天哪!有超级大八卦而不能散播,这是很不道德的,会得内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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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三个人在时于伶住处的客厅。麦斯默由葛笠芬口中得知,时于伶是一个孤儿,她自称是没人要的孩子,开始一步步踏入她的世界,她努力、博学是因为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她隐藏自己是因为没什么值得争取……
於是,麦斯默决定亲自去抓人。他不管她在自怨自艾什么,反正是她来招惹他的情感的,那么他就不允许他被她以遗弃的方式来对待,他不是她的过去和历史,他是她的将来和未知。
他的专制让葛笠芬开了眼界!这人可是传说中潇洒不羁的情场浪子?怎么如同电影情节一般?是真是假?分不清了。
「我们家男人都是一个样子的,一旦找到真爱,都会全力以赴。」罗宽趁著麦斯默开始主动打电话、利用他的人脉网找人之时,对葛笠芬微笑著解释。
葛笠芬回神看他。老天爷真是不平,这家子的男人都该赶快死会,否则只会害女人失心失魂,不过不包括她。她家里的父兄长得也都不差,她对帅男早就免疫了。
「原本,我只是设一个好玩的赌局,哪想得到他们竟然会玩真的。」葛笠芬唏嘘不已,「该死!我赌输了我的嫂子了,我可怜的哥哥竟然连个边都还没沾上……」
「什么你的嫂子?她是我的!还有,你输给我的三件事情。」麦斯默听到她的呻吟,不忘追加一句。
「她又没有爱上你!」葛笠芬大声反驳。
「她早晚会承认爱上我的,不然现在她干嘛逃?」麦斯默完全自大的声明:「反正你早晚得去当我妈的女佣。」
「哼!你的臭屁吓坏她了!」葛笠芬作鬼脸,而麦斯默却又将注意力转回电话里了。
「你们之间有什么趣事是我所不知道的?」罗宽一脸兴味的问。於是葛笠芬细说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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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那边正在为她的安危担忧、为她的过去动荡、为她的现在激辩,并让她的电话帐单节节暴升。
她却安适宜人、并且自得其乐的、随意的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後帮自己煮一壶热热的咖啡和一块烤乳酪蛋糕。这里没有泡面这玩意儿。
视觉嗅觉听觉味觉触觉,五觉统统好得不得了。
安静得像天堂!天空的颜色在爱琴海最能感动人,每个小岛都有如神话一般的不真实,或含蓄或朴实,或闪闪动人……
这里的人也如海一般的柔和温润,少男的纯朴、少女的羞涩、青年的热情、老人的浪漫。
原本,葛笠芬是帮她订雅典的民宿,但即便是她在飞机上努力了很久的希腊文,也不能帮她找到住址,她怀疑是自己抄错地址了。但是算了,好在她语言学习能力惊人,英、德、西、义文都略通,不怕被卖了;而且此时又不是旅游旺季,随便找一家看得顺眼的旅馆住个两天就好。
闲闲散散的逛著,买纪念品、寄包裹,她才不要背著重死人的行李度假咧。
结果最後在民宿老板的推荐下,她到克里特岛住下来。要不是因为她预定机票到义大利,可能一个月都会在当地待下来了。
她花了一些时间坐船到其它各岛上游览,最後才开始踏上克里特岛的古迹——米诺安文明,一个西元前6000年或更早的遗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