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扒代」法呢?就像现在这样,会莫名其妙想到他的吻就发呆偷笑;还有他的笑颜如同电影海报的唯美浪漫,他专注的眼眸让她以为她是全世界最美的女人。咦?她有一点点感到重叠的影像在脑海里run,以前她有看过麦斯默吗?有吗?
咦?现在连麦斯默这个名字都感到熟悉得不可思议,不会吧?才几天而已,她就被洗脑了吗?
她摇摇头,心里想著:就像外国人看东方人一样,无法分辨长相的相似;东方人看外国人也是如此不容易分辨,名字更不用说了,用来用去还不都是那几个……
但……一股奇异的感觉由四肢的神经开始,慢慢通向大脑的组织,她惊讶的盯著眼前的录影带出租店……
这个男主角长得可真像那个黏皮糖咧!她先是这样想……但是越瞧越恐怖……咦?咦?怎么连眼角的笑痕都排列得一模一样?那……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的慵懒笑意此刻正对著她笑,彷佛他根本没跟摄影大队上车走人,而是偷偷跟踪她……妈呀!拼著优秀的自制力,她才没有整个人贴上玻璃看个仔细。但是这么近距离的看也够清楚了,一阵晕眩……
天旋地转,不知今夕是何夕了,不会吧?!
不会吧?!
她在心中呐喊。
额角也开始泌出冷汗。
灵魂从肢体跳脱而出。
身旁的骚动堪堪拉回她的神智,却又立即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
「哇!你看!是麦斯默的海报耶!」年轻女生甲的惊叹。
「他真是帅呆了!光是海报里的麦斯默这样笑著,我都会以为他是在看我,我都会脸红了耶!」女生乙。
「嗯,他不知道会不会来台湾宣传哦?」女生甲。
「对耶!那个得奖的『秋天的戒指』预告片,我就有给他偷录下来说……」女生乙得意的说。
「真的?你太神了!copy给我。」女生甲崇拜的要求。
「听说他结了婚又离婚了。」女生乙开始八卦。
「那只是听说好不好!」女生甲开始辩解。
「你唷!中麦斯默的毒太深了,难道你还幻想嫁给他?那你得先去学学外文,听说他比较喜欢有智慧的女人。」女生乙笑著说。
女生甲、乙的对话仍持续著,但时于伶已经听不下去了。天哪!她做了什么糗事了?刚刚的对话已经证实了她的假想不是幻觉,那的确是他本人肖像没错,而他……他……他可是个超级巨星呀,好丢脸呀!
她还勾引他呃……妈呀,她觉得糗大了。
更可恨的事是:他耍著她玩!
她平常对著他大呼小叫的,完全把他当痞子看,他一定很乐了?
他该死的什么没说!更过分的事是,她记得他和她讨论过「秋天的戒指」这本书,噢!天哪!当时她是怎么批评的?
该死的!她竟然在作者面前大刺刺的批判,完全没有知觉到眼前的臭男人就是写书的人、出资拍片的人、饰演男主角的人……
她不认识他算她有眼不识泰山,但他睁眼说瞎话就是过分!
太可恶了!
真的真的太可恶了!
她越想越气,搞不好他此刻正在呵呵笑,笑又有一个傻呼呼的女人要成为他的战利品了……开玩笑!她时于伶若是能让他耍著玩,她就跟他姓!
她在心中盘算著,本来想冲上顶楼找罗宽出气,现在想来,他们是一家人,她肯定讨不了便宜,搞不好还会被讥笑,哼哼!
多年来在股汇市打拼的她是理智的人,努力深呼吸,换来脑袋中的清明,她决定先闪人再说。她决定抵死不认人,她决定必要时换工作……
这该死的麦斯默!
幸好她早打定主意不跟他牵扯太多、不去理会他的甜言蜜语,否则这要是她爱上了他,那不就是自取其辱、自以为是、自不量力?
哼!人家可是鼎鼎大名的super
star,她算哪根葱呀?她要是敢说他和她之间有过什么,怕不被人笑掉大牙了,搞不好人家还以为她有幻想症咧。唼!真是该死!
哼!叫她甜心亲爱的顺口得跟真的一样。
哼!早就知道死洋鬼子没一个是安好心眼的,亏她还好心的提供住所;哼!还差一点让她以为他是真的喜欢她咧。
等等!难不成她还真的在期待他喜欢她?噢!开玩笑!
这真的是在开玩笑!她、她……喜欢他吗?所以进一步也会期待他喜欢她?天哪!她真的该去度个假了,真的该去洗一洗脑子里被麦斯默强灌入的豆腐渣了。天哪!才一个星期不到……她就变得软弱了?
她的冷静理智呢?若她真的喜欢这无赖或更不小心的爱上他……他真是太厉害了。他让她害怕,他不是她能喜欢或爱的对象,更或者他所说的、所做的,哪句是真?哪个又是作戏?
她甩甩混乱不已的脑袋,强迫自己不要再惦记著他。
强迫自己以更轻松的方式、更无所谓的态度来看待这件事。现在她也分不清自己的心慌意乱是否是因为在意、还是气愤、还是觉得受伤……
不,她应该早就不会再有受伤害的感觉了……
不论如何,出国度假也好,去流浪也罢,她势必要出去一趟,不为别的,单单就为了可以避开面对麦斯默时的尴尬;她不保证当他出外景回来时,她会给他多少好脸色,她无法面对欺骗行为,也演不来。
所以如果可以,她不要再见到麦斯默了。既然无法选择从头来过,那她选择离开好了,反正人家到时候也会走的,那还不是一样。
再说,往好的一方面想,她的第一次是由超级巨星来教导,这可不是每个人都会有的际遇哩!还在她家住那么多天耶,真是超级霹雳。
嗯!好呕!光这样想她就快昏倒了。不是因为兴奋,而是受不了啦!她真的学不来追星族的思想。
可恶!慌张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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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麦斯默说什么也要时于伶跟著去的,但她只为反对而反对的拒绝了;未了,还是罗宽答应替他盯人,麦斯默才不甘心的上车走人。好不容易让他看对眼的一个女人,却教他抓不著她的心思;说她无情,倒也不是真的对他恶言相向;但若说她有一丁点儿喜欢他?却不曾听过她说什么好听的甜言蜜语来哄他高兴,总是一副气死你活该的表情,真是呕呀!
这几天,偶尔她对他的亲密举止——像是碰碰她的手啦、亲亲她小嘴儿啦,她会有一种不知所措的反应,不像刚开始的推拒排斥,这让她更增添温柔可爱,令他爱不释手。
可见他的努力绝对会有收获的,加油加油!
一到拍摄地点——台湾中部的小村落;麦斯默拿出罗宽早上才给他的、新的行动电话,拨著他都可以倒背如流的电话号码,说是想念她啦,但他也不否认其查勤的意味更浓。
「喂?你哪位?」时于伶的声音还是一样充满著谨慎。很好!他喜欢。
「有没有想我?」没有告知姓名是为了测试他的声音是否被她存档。
她停了一下,「喔,是你呀。」其实她考虑挂掉电话。
「甜心,你的口气好冷淡耶,我被冻伤了。」虽然他的声音已被存档,但是关怀度不够。她并没有回答想他。
「哼!」还想玩你猜我是谁的游戏?好,就陪你玩!她於是耐著性子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