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斯默叹了一口气:「我知道。」
「我怕当她知道你是演员时,会认为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耍著她玩。谁叫你的传言那么多,好自为之吧。」
「你还真毒呀。」
「反过来想,这样不是很好吗?到时候你该走时,也不会牵扯不清。」罗宽直觉认为时于伶并不是真的对麦斯默没有感情,只是她够聪明,懂得不要投入太多,更不会做一些可笑的白日梦,期望一个浪子回头的戏码。
「问题就在我并不希望她不在乎我。」麦斯默跟罗宽要来一根菸,吐著烟雾,眼神略微迷茫。
他继续说著:「很可笑的,以前我总是不希望我的女伴对我幻想期待太多,然而谁知道今天我竟为了一个女人死皮赖脸的,就怕她没对我期待幻想半分。以前我总是希望好聚好散,但是此刻我却不想她就这样把我忘了。这很稀奇,尤其我跟她认识相处不过短短三天半,她也不曾有任何勾引我的举动,还很白痴的问著很可笑的床上问题……哼!就是如此隐隐约约的风情,使得我很想一探究竟。」
麦斯默一想起来就不自觉地笑著,「她不解风情,却千真万确的吸引我的心……唉!」
「你玩完了。」罗宽只回应这句话,再笨的人都知道他爱上她了。
「是呀,我完了,上帝在惩罚我过去的风流,竟然派个这样一个女人来让我颠覆自己的形象。」
麦斯默没有多做挣扎地就承认自己的情感,自家兄弟间是没有秘密的,「我怕我会输得很惨。」
「以目前的情况来说,很可能。」罗宽落阱下石的,「她一点都不浪漫,也没有被你迷得晕头转向,正确来说,我在她心中可能还比你更有影响力……」
「shit!那是因为你是她老板。」麦斯默纠正罗宽的「不当言论」。
「而你是她不想有牵扯关系的人,哈!若不是我……她会收留你?」
麦斯默一拳抡向罗宽笑得气人的嘴脸,「那是她爱在心里口难开,那叫含蓄!懂不懂?!」
「是喔,我怎么看不出来她会这么矜持?」罗宽轻松就挡下这一拳,还坏坏的嘴碎。
「看你兄弟吃瘪你很高兴?」麦斯默恨恨的说。
「难得嘛!」罗宽放开他的手,替自己拍拍衣服,「好啦!不跟你玩了,明天开始,你还有得要忙呢,我可不想男主角带个黑眼圈上镜头。」
「要出外景吗?这么快?」麦斯默不想在这节骨眼离开,他还没搞定她的想法。
「速战速决,好把时间留给你去赢得美人心哪!」罗宽故作大方的说:「呀,或许我可以安排她当你的保母。」
「你想她会答应吗?」麦斯默没好气的睇著罗宽,然後两个人都相当有默契的摇头说出答案:「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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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麦斯默俨然一副男主人姿态,除了下厨做料理、提著分类垃圾陪她一起等环保车、和她一起泡澡、用她的电脑和书桌的时间比她还多,等她睡著时却又很不安分的挤上床对她毛手毛脚,惹得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兴奋和呻吟……她怀疑他都不用休息吗?怎么要不够似的?害她的身体都快虚脱了……
但是她渐渐习惯了他的入侵,她不由自主的窝在他怀里睡到快迟到。她竟然会想赖床!不,更正确的说法是:赖在他温暖厚实的胸膛不愿醒来,因为舒适而且安心……
她知道自己快沉沦在这种甜蜜的男欢女爱之中。
真是该死呀!这离她原本的计画太远,她只想要一夜而已呀,怎么却变成夜夜欢爱?这样不行的。
失去了分寸的距离,会很容易受伤害,会以为很多以为的事情……
这不好!这很不好!
第八章
公益广告的拍摄内容,经过两天热热闹闹的会议讨论之後顺利达成共识:由於国际巨星的加入,使得所有参与的人员特别兴奋,无不使出浑身解数的希望巨星能满意。
但这一切都还不能公诸於世,一干人马碍於所签订的合约内容,约定麦斯默在台期间的所有行程皆不能曝光,因此几乎是每个参与的人员都快要兴奋得得内伤了。
工作人员对於自己老板竟然和国际巨星私交甚笃,除了意外之外还是意外。大家努力的沟通,并且先完成棚内的部分,对於未来几天的外景,更是大大的期待。
送走了黏死人的麦靳默,时于伶哼著曲调,状似快乐。
她今天可以不用等他喽!她打算好好的去疯狂一下;明天又是星期五,可爱的周末,呵呵!
她这些天来还是一样的行程,只是一大早多了一个男人陪她一起上班,她在打扫,他却开始霸占著电脑拼命打字;他去开会,她也就躲到银行吹冷气;中午他会等她一齐吃饭,晚上则是她等他下班。
其实她跟他说过,他可以晚一点才上班的,但他说他正好可以早一些进公司,省去其它麻烦。
是什么麻烦?他没解释,她也就不问。反正她也不想让人知道她和他暂时同居的事,这听起来好像又是另一篇崇洋女人的情史——就是底层的女人(清洁妇)抓到麻雀变凤凰的机会,巴结上这只金龟(利稚肯家族的大儿子)。嗯!事实上是她怀疑他是不学无术的败家子,除了开会时她没见过,他在她眼前活脱脱是个无赖。
说起来,她还是不晓得他在开什么会议,怎么每个从顶楼会议室走出来的人都像脱了层皮一样?不是委靡不振就是兴奋难耐到不行?除了他仍一副不关他的事般的悠闲。
唉唉!干嘛想到他勒?好不容易可以清闲了说,就不要管他了。
去银行的路上,因为嘴馋,就先绕到後面巷子里去买刚出炉的面包蛋糕,因为还没十点,所以她就先站著等,而且是排第五个,可见此家糕饼店生意之好的。她的眼光落在旁边店家贴满海报的玻璃橱窗上……
今天中午,等她打扫完办公室,打算约葛笠芬去吃日本料理,呵呵呵!
她还要喝几碗红豆甜汤,因为最值得庆幸的事情出现了,哈哈哈!打从十三岁开始来潮,第一次她如此开心的迎接月经初期的不适感,哇哈哈!危机解除了!呀喝!
顺便她要和葛笠芬好好谈一谈欧洲行的事,最好是即刻出发:她不能再任麦斯默要无赖下去的黏在她身边,这样她会很容易误入歧途、很容易习惯他的存在、他的温度他的拥抱……这不太好,真的真的不太好。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麦斯默是个专生出来谈情说爱的男人,他是不可能会认为调情欢爱代表著什么,那不过是他血液里存在的基因,这种人多半会在不同时间、和不同地点、对不同的女人说同样的话,让女人心花怒放,死心塌地、心甘情愿的迷恋上他俊逸的外貌、丰富的言谈,温柔浪漫的技巧……直到他看到另一个吸引他的女人,或是他不得不离去之时……
哼哼!时于伶从鼻子冷哼出声。就不知道全世界有多少女人在为他流泪呢,而她,也会是下一个吗?答案是:不,不会,不可能。
她会比他先一步跳开,甚至不要把他的热情当一回事……
想到这些天来,麦斯默除了在公司会安静之外,无时无刻的以所能想像得到的甜言蜜语,来攻击她的脑袋组织结构,几乎快让她便成「扒代」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