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得你。」紫发女人的眼睛眯了起来,邪邪地说:「你是邢西领的女朋友。」
「她?」身后的那群年轻人全靠了过来,上上下下的打量卓敬西之后,不屑的啐了一口。「拜托!怎么可能?」
「她就是!」紫发女人相当肯定。
「真的?」
那群人围住卓敬西,让她觉得自己像是老鼠被猫群盯着,异样的衣着装扮在她眼前混成一团,很快地陷入眼花撩乱的境地。
「喂!」紫发女人向伙伴们使着眼色,半讽的语气里含着挑衅:「怎么样?想不想搞明星的女友啊?」
闻言,那群人笑了起来,卓敬西往后退了两步,却被人抓个正着,一双纹着蛇蝎图案的手臂圈住她,露出猥亵的笑容。
「原来你喜欢我啊?」
卓敬西只觉一阵恶心,使力一挣逃离那个人的怀抱,却被另一个人制止,反手一抓,她立刻动弹不得。淹没在惧怕之中,她脸色惨白的大喊:
「你们想做什么?」
紫发女人的目光锐利极了,唇角一勾,哼了一声:「看看你的样子,最近还传说会跟他结婚?简直笑死人了!我看是你死粘着人家不放。」
「那也不干妳的事吧?」卓敬西脑中的反抗因子剧烈炸开,体内一阵热血奔腾。
「看不出妳挺刁的?」紫发女人厉色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刁到什么时候?」
卓敬西在慌乱中急躁地喊:「邢西领就在附近,他会来找我……」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紫发女人扬起嘴,笑里藏刀。「找妳?你以为他真的在乎你?少来了!」
「我没空听你的讽刺,我要走了……」
卓敬西边说边挣脱,手臂却被人抓得死紧,她本能的举脚往后一踢,正中男子的小腿,他咕哝一声,随同四周的人全往卓敬西身上压。
紫发女人轻蔑地笑了起来,「想走?没那么容易,看你的样子,我兄弟也没什么胃口,不过,我倒想给你一个教训。」
「你这个变态!」卓敬西豁出去的嚷叫,一股强悍的气势盖过她的怯懦,脑海里的影像清晰起来,条理逐渐分明……
「你说什么?」紫发女人脸色一凛,狠狠的朝卓敬西被压制在地上的头一踩,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我要你为这句话付出代价。」
「王八蛋……」卓敬西的斥叫被淹没在这群人的拳脚声中,她极度地愤恨,为什么老是碰到这种事?她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受这种苦?
瞬间,她模糊的意识被扩散的清晰所取代,身上的拳头让她深感莫名其妙,当一掌袭向她的后脑时,她的力量突变,猛然一推,将身上的人影推开,她迅速跳离地面,迅雷不及掩耳的赏了每个人一个巴掌。
卓敬西转过头,朝着紫发女人就是一踹,紫发女人跌倒在地,她愤怒的举脚用力的扭踩,听着紫发女人哀声连连。
卓敬西居高临下的瞪着惊慌成一片的混混,「你们这些社会的败类,竟敢惹我!」
话一落,她抓过一个人施以饱拳,拔下他腰间的一串钥匙,往他的手臂上恨恨地一划,血流如注的场面让这群人登时噤若寒蝉,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起来!」卓敬西一把拉起蜷缩在地上女人的头发,毫不留情的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晃动手中带血的钥匙命令:「走!告诉我这里是哪里?还有车子在哪?」
混混们早被卓敬西凶猛的行为震住,只见紫发女人恐惧的点点头,唯唯诺诺地任由卓敬西拉扯,连滚带爬的走向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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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了?」斑鸠不只一次的瞪着好友,「我们被她骗了?」
「我也想不到!」黄莺懊恼的说。为什么卓敬西会逃走?
「她怕我们?」斑鸠不能理解。
在便利商店的附近找不到人、理不出头绪的情形之下,她们回到家里商量对策,本以为将卓敬西从邢宅带出来,事情会有所进展,现在反而更糟糕。
「人都不见了……」黄莺后悔的说:「杜鹃姐这两天就要来了,这下可好……」
门铃声打断了两人的叹气,开门的那一剎那,黄莺以为自己花了眼,不敢肯定的喊:「敬……敬西……」
黄莺对卓敬西凛然的脸色感到讶异,卓敬西一语不发的横过她走向客厅的沙发。
斑鸠吓了一跳,错愕地喊:「你怎么知道路?你怎么搞得那么脏?你又受伤了?」
「又?」卓敬西对她最后一个问题提出质疑:「斑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何时又受过伤了?」
黄莺看进卓敬西清澈的眼底,一丝了悟闪入她脑里,她抓过卓敬西,掩不住激动的大叫:「妳好了?你恢复了?你想起来了?」
「什么意思?」卓敬西寻求解释,「你们是怎么回事?我又为何会在台湾?我记得我才刚毕业,我爸呢?他们有来吗?」
斑鸠的眼睛瞪得好大,跟着兴奋起来,「你的记忆全回来了?哇--」她抱着卓敬西大叫:「太好了,有救了。」
「什么有救?」有太多的问题厘不清,卓敬西咀嚼她们的语意,似乎有大事发生。「我记得我等到枭王的出现后,就完全不记得之后的事了,难道……你们到底隐瞒了什么?」
「对!就是枭王。」黄莺赶忙找出二张纸笺递到她面前。「他出了这道谜题,而且直接找上卓署长。」
「找我爸?」卓敬西狐疑的将视线调向纸上的字句,一边问:「他找上我爸了?难不成他也知道我是谁了?他还真是神通广大啊……」
「不只如此--」斑鸠接口:「他挑明了以你为对象,专为你设计谜题,这些年来都……」她的嘴被黄莺的手封住,黄莺示意她不要多言。
「这些年?」卓敬西可是听到了,「什么意思?」
黄莺白了斑鸠一眼,若有所思地反问:「你先回答我,你知道邢西领这个人吗?」
「邢西领?」卓敬西皱着脸,虽没注意他长什么样,但她知道他是个很有名的影星。「他是个影星吶,提那个人做什么?你对他有兴趣?」
「你……」斑鸠的话又被黄莺中断。
黄莺接着又问:「除了知道他是影星,你还记得他什么事?」
「什么事?」卓敬西嫌恶地说:「那种人,我没空去研究。」
「那么,你好好想想这道题,」黄莺丢下这句话,拉着斑鸠往楼上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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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的那一剎那,斑鸠按捺不住地尖叫:
「天吶!她恢复了,却全然忘了最近的记忆?」
「可以这么说。」黄莺沉吟:「我得找医神来问问,到目前为止,敬西的迹象确是如此,可是……」
「可是什么?」
「我很不安。」黄莺坦诚道:「这样会不会让邢西领……」
「关心他做什么?」斑鸠亦直话直说:「我不认为他会给敬西幸福,也许是老天爷认同了,才会让敬西的记忆恢复过来,让她忘了这些日子发生过的事。」
「这样对他不公平。」
「这没什么公不公平。」斑鸠笃定地说:「是他先来惹敬西的,就因为不适合,事情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觉得这样也好,况且,卓署长也快来了;你看,冥冥之中安排的定数,卓署长并不知道敬西的情况,前些日子我们不是还在担心这个问题吗?现在解决了,这是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