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真是够坏了,这家伙!」斑鸠恨得牙痒痒的。
「他说了些什么?」
「说什么这二道谜题是专门为敬西设计的,如果想捉他,得先解出他的题目再说。」
「自大的变态狂!」
望着两人一致愤世嫉俗的脸庞,卓敬西却是一头雾水。「卓署长是谁?」
斑鸠忍不住走向前,抓着卓敬西的肩膀一阵摇晃,企图唤醒她的记忆。「妳爸爸啦!拜托你别连这个也忘了行不行?太离谱了!」
「我爸……」卓敬西连忙用双手稳住自己的脖子,连话也说不清了。
「斑鸠!」黄莺连忙拉开两人,拿起纸片栘开两人的注意力,「敬西,先看看有什么感想?」
「咳咳……」卓敬西先咳了两声,才将目光调向纸上的字句,轻轻一瞥。「随手乱记的嘛,还有什么好猜的?」
「你用点大脑好好想一想!」斑鸠快气死了。「你是指枭王把全天下的人都当白痴吗?随手乱写还能让警方追得团团转。」
「对啊!」卓敬西回答得理所当然。
「如果是随手乱写的,那你说呀,那些代表什么意思?」
卓敬西直觉反应道:「风景嘛,有天有地的,看不出来吗?笨蛋!」
「拜托!你还敢骂我笨?你比我还不灵光咧!」斑鸠不满的大叫:「有天有地就可以说是风景,那么『重叠整』、『祸将至』又是什么意思?」
「这个……」
黄莺摀着耳朵,受不了斑鸠动不动就哇哇叫的个性,不管是谁跟她凑在一起,都可以吵翻天。
「斑鸠,你给我正经点!你和医神去香港,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
斑鸠瞪着卓敬西,怒火未平的口气仍然冲得很:「他一向独来独往,把谜题交给我之后,人也不知死哪儿去了。」
「我就知道,问你一定问不出什么结果来。」
「你是什么意思啊--」斑鸠的魔爪立即朝黄莺抓去,黄莺迅捷闪过。
「本来就是嘛……医神有交代什么吗?」
「还不是救人要紧!」斑鸠指着谜题说:「他的神职嘛,他说这些谜题得赶快解开,他可不想再看到有人牺牲。」
黄莺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奔进房间,跑出来后挥着手中的纸道:
「敬西,这是上次的谜题,我不叫你背东西了,你现在只要专注想这两道谜题就好了,看看有什么收获?」
「不用背了?!」无疑的,对卓敬西而言,这是个好消息!
「别高兴得太早,你先解出来再说。」斑鸠大泼冷水。
「唉……」盯着手中的两张小纸笺,卓敬西根本懒得去思考其中的奥妙,更别说解了。
没想到,她的「本能」却出乎意料之外的研究起来,赫然发觉,两道谜都在描写风景,如果它们连起来,那么就是--
拂晓初阳,烈更盛;
天彩桃红,重叠整;
月夜末闯,赤满落;
地平影阴,祸将至。
是四种景色?卓敬西抚着下巴摇摇头,没有连接的共通点啊!
看着卓敬西若有所思的表情,黄莺兴奋不已。「有发现了吗?」
「唉--」卓敬西想得头又痛了。
「才叫你想一下就哀声叹气的,」斑鸠开骂:「你这么懒得思考,难怪会恢复得那么慢!」
「还说呢!」不时被斑鸠冷嘲热讽,卓敬西也被同化了,她习惯性的回嘴:「你为什么不想?口口声声说要救人,也不尽一点力!」
「哇--你竟然还记得我先前讲的话,不简单哦!」
「我的记忆不一定的嘛,不重要的不会记得啊,骂我的话我可是不会忘记。」
「那以后我就用骂的跟你沟通好了。」
「请便、请便!」
卓敬西对着斑鸠做鬼脸,斑鸠脸色大变的捏住她的脸颊,不可避免的,一场大战又开始了。
不管了!黄莺撇下战场,往房间逃难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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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用背东背西,卓敬西的心情也就跟着清爽起来。洗碟子的同时,她还不忘盯着贴在眼前墙上的谜题思考;这是黄莺刚才拿来贴上的,一副非要她解出答案似的慎重。
反正她的工作量少,清闲之余,也就认真地打量起这些字里到底藏有什么秘密。可是,耳边人声嘈杂,让她难得想思考却无法静下心来,
突然,手臂被人狠狠一抓,卓敬西回过头,接触到一双双兴致勃勃、好奇的目光和一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问题。
「邢西领昨天送你回家啊?」
「哇塞!好幸福哦,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你跟他认识多久了?」
「怎么都没听你提过?」
「嗄?」这是卓敬西的回答,明显的无法满足众人的好奇心。
「倒不如来问我吧!」这个声音立刻让卓敬西眼前的一堆人自动让出了一条路,目光皆转为痴迷的呆滞。
映入卓敬西眼帘的,是一抹坏坏的微笑。
「又忘记我了?」邢西领看到她茫然的反应,心里一阵不舒服。
「你--」
卓敬西才说了一个字,旁边的人便异口同声的尖叫起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啊--邢西领!」
「邢西领?」卓敬西依然一脸迟疑的盯着他。
「你……」她果真又忘了他,该不会……连昨晚那段谈话也全忘了?他强忍住心底的不悦,虽然早有预料,可是真正面对时,却无法接受。
今天来找她,本是想来「验收」她会记得多少;可是,成果令他相当不满意,他不喜欢这种不被重视的感觉。一股怒火迅速窜起,他拉过她直往外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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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西领再度将卓敬西带上顶楼,关上门,他将她抵在门上,双手制住她的行动,低头吻住了她。
他在做什么?卓敬西瞠圆了双眼,瞪着这张贴近她的脸孔……他的眉毛好浓、睫毛好长,呼吸的气息全拂在她脸上……
怎么回事……他的舌头在她嘴里逗弄着……好热……她感觉到一道热流窜进全身,浑身滚烫了起来……好昏沉……她双脚一阵瘫软,却被他揽得更紧。
邢西领睁开眼睛,见到卓敬西眼中的迷蒙,他吻得更深了。
良久,他终于放开她,急促地呼吸着。「你该不会一直都张着眼睛吧?」
第一次,有女人不被他的吻摄去灵魂;他一向知道自己的吻有多大的魔力,可是她……
「嗄?」这是她的反应。
「这是你的感觉?」邢西领讶异极了,怎么反而是他意犹未尽?
「什么感觉?」她仍是愕然。
「你……」望着卓敬西微微红肿的唇瓣,邢西领轻啐了一声,以命令的语气道:「闭上眼睛!」
「为什么?」
「我要让你有感觉。」他低语,慢慢地拉近两人的距离。「不准忘了我!」
「忘……」
「闭上眼睛!」
卓敬西不由自主的屈服在邢西领的命令之下,闭上眼睛的剎那,唇上的温热再度袭来,呼吸更为急促;贴着他的胸膛,听到他紊乱不已的心跳,她感觉体内的热流侵蚀着全身,几乎要燃烧起来。
一阵悸动滑过邢西领的心海,他从未有过这种期盼的渴望,他急切的需要她的响应,甚至更多……
卓敬西只觉快要窒息,她奋力推开邢西领的胸膛,大口吸着气。「我又不需要人工呼吸,弄得我差点缺氧。」
邢西领不得不佩服她异于常人的思想,他在吻她耶!人工呼吸?亏她想得出来!
「我说过,不准你忘了我。」
「这就是你的方法?」卓敬西努力调匀气息。「不敢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