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她没向公司递辞呈。”班梦飞忽然凑近他问:“你快点找她回来,反正小俩口吵架,道个歉就没事了吧?你们都快结婚了。”
他仰躺在沙发上,身体的不适令他显得有气无力,这副模样却令班梦飞误会了。
“二哥,你这是什么样子啊?你难道不能放下男人的自尊吗?”
“你在说什么?”他皱眉反问。
“你先告诉我,她到底在气什么?该不会遇到一个堂萱就想打退堂鼓了吧?”
“也许吧。”他难受的呼出一口气,除了堂苦了他也找不出其他原因了。
“那你跟她说清楚就好啦!”她并不是异想天开,因为以巫凡凡的个性,她应该很乐意接受“堂萱是他表妹”这样的理由。
他吐着长气,随手一掏,在外套口袋中找出一包药,一边喝水吞下药片,待头痛得到籽解后,他才再度开口。
“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虽然凡凡看起来既迷糊又傻气,可是她很有想法,否则妈不会同意让她负责杂志社。”
“那该怎么办啦?”她颓丧的瞪着散在地上的杂志,跟着额际泛疼,“我很讨厌你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现在你明明知道她在哪儿,却不去找她回来,这是什么心态嘛!”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滑过妹妹的发丝,昏昏欲睡的他嗓音带着磁性:“梦飞,那是对爱情的一种放心,你不懂是因为你不懂爱,跟凡凡一样,迷失在自我的世界里太久。”
“二哥,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啦!最重要的是怎么解决眼前的问题?”
她异常激动的态度终于引起他的怀疑。“有什么问题吗?她只要想通了,自然会回来的。”
“你这么放心?这么有把握?”她真怀疑他的信心是打哪儿来的?
“事实上我一点把握都没有。”他唯一的筹码就是他了解她。
“可你甚至不清楚,她得花多少时间才能想通。”
他凝视着天花板,幽幽地叹道:“嗯……没错!”
他的老实再度换来她的大吼大叫:“你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你们要这样耗着?一年、二年?还是再来个十二年?你们哪来这么多美国时间?”
“你怎么比我还激动?”他又问。
“废话!”她将于探进混乱的杂志堆里,找寻一会儿后,从夹页中抽出一张精致的大卡片,来到他面前。“你自己看吧!堂萱跑去跟妈说事情成功了,妈马上订了饭店,还跟教堂约好时间筹备结婚事宜,预定三个月后替你跟凡凡举行婚礼,现在新郎和新娘却闹翻了,妈肯定会气死!”
“那倒不一定!”堂萱不知是从哪儿蹦出来的。
见着堂萱眼底的不怀好意,班辰智的头痛又有复发的迹象。
堂萱有感而发地说:“谁教你们都太被动了,两情相悦这种事还必须仰赖家人的协助才能完成,真是千古奇闻!表哥,我还以为我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呢。”
“你的意思是——”他不明白眼前这个女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堂萱的双眼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她一把扑进班辰智的怀抱,亲匿的吟声喊道:“老公!”
“等等一下!”他吓得跳起来,心脏险些无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要开玩笑!谁是你老公?”
“你呀!”堂萱整个人黏上了他。
他想躲都来不及,敏锐地感觉到大事不妙了。
“你是吃错药了吗?我是你表哥,还有,结婚的事妈怎会急得擅自做主?你不要靠近我,我不是你老公!” 鲜少见他如此惊慌失措,班梦飞倒是很开心的说道:“就是你呀!”
“你也疯了吗?”他大吼一声,悲惨地从沙发上跌了下来,着实没了他一贯的优雅风范。
堂萱不客气地用指尖轻点他的鼻子,娇笑道:“姨妈说,不能让班家丢脸,消息既然放出去了,这个婚势必要结的,即使新娘没回来,也必须出现一位代嫁新娘。”
“代嫁……新娘?”他听得一头雾水。
堂萱笑嘻嘻地指着自己,“就是我喽!”
“开什么玩笑啊?”他大呼一声,脑袋在忽然间剧烈的疼痛起来。
天呐!他的家人是怎么回事?
全失常了吗?
表兄妹能结婚吗?真是疯了!
哎哟!他的头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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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D模特儿经纪公司已创造了许许多多的梦幻人物,亦是时尚界的佼佼者,继古巴创始人长子的婚姻被传为佳话后,次于班辰智不遑多让,和相识多年的女友决定于今日完成人生大事。班辰智是国际知名的超级名摸,更是时,尚界的宠儿,届时举凡各大设计师及同业好友皆会前来恭贺,这将是今年最多时尚名人聚集的场合,也是今年最华丽的世纪婚礼:“凡凡,你这丫头,快点给我醒过来,快点!”
巫母一把拉起熟睡中的女儿,还用报纸狠劲十足的敲醒她。
“很痛耶!”巫凡凡无辜地嚷嚷,留职停薪的日子,她已习惯了当米虫窝在家中,清静的乡间生活让她混乱的心情获得了平静。
现在的她非得一次睡上三天不可,而且记录随时都有可能被打破,好似在补偿她多年的睡眠不足。
“你啊!一天到晚只会睡觉,你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巫母拔尖的嗓音差点将巫凡凡的耳膜震破。
巫凡凡嘟起嘴,接过母亲扔来的报纸,头版上的照片是一座美丽而庄严的教堂,下面的文字则是……她倒抽了口气,当她看到结婚二字时,她的心彷若被狠狠的捏住似的,脑海中呈现一片空白。
他他居然要结婚了!这怎么行?他不是爱她、想娶她吗?
那这篇报导又代表什么意思?
千百个问题浮现脑海时,她才领悟到一个事实,就是她不能没有他,她不愿意失去他。
回归恬静的生活,她以为自己很冷静,以为他至少会来电安慰她,或是问她忽然回家的原因,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
她很气恼的关上手机,可是不到一分钟,她又会不自觉的打开手机电源,就怕他打来时她没有接到,日复一日,她甚至不清楚自己已和手机缠斗了多久。
这几日她在等待、气怒和自我折磨中度过,她无法从这些情绪中找到平衡点;最后,她只有靠睡眠来抚慰心慌意乱的自己。
没想到,她非但没有等到他的人,却等到这样令她伤心的消息。这算什么?
“他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来时我就觉得奇怪了!你看,他居然要和别人结婚了,这是在演哪一出肥皂剧啊?我看不懂,而且很生气!女儿,你快点换好衣服,其娘我命令你去替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巫母不由分说地打开衣柜,抽出一件运动服扔给她。
巫凡凡也许是震惊过头傻了吧,她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公道我要讨什么公道?”
“废话!我的女儿怎能让人这么玩弄?你不用怕丢脸,顶多嫁不出去陪陪老妈子而已!”
“妈!你在讲什么?”她现在已经心乱得无法思考了,她的脑海中只剩下几个大字,就是他要结婚了,而且就在今天!
巫母却对她的不积极感到气愤。“你快点起来啊!难道你打算放弃了?你当真要让先前的努力付诸流水?你甘心吗?你的幸福就要拱手让人了,又或者……你已经不爱他了?”
由亲最后一句话提醒了她,像当头棒喝般让她蓦地清醒;候地,她急忙的将衣裤套上,急如星火的往门外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