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萱是他的表妹,是班母特意请回来的,而她巫凡凡,则是唯一一个被耍得团团转的人……这算什么?
他什么都知道,为什么都没有告诉她?冷眼旁观的看着她为了他所做的疯狂举动,还有那些愚蠢的事……甚至,留下一道丑陋的疤痕在脸上,就像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她,必须追着他跑的使命。她不能忍受这种欺骗!没错,就是欺骗!他居然欺骗她!
可恶……真的好可恶!她立刻拾起衣物迅速着装,说什么爱与不爱,她果然不该相信“感情”这件事,她和他之间是否太过顺遂,让他变得无法无天?居然和别人一起欺骗她!他以为爱情里可以存在谎言吗?
她不容许这种事发生,对他而言,激起她对感情的自觉也许是件好事,但她却为他们看好戏的态度感到无比的愤怒。
就算他再怎么爱她,她也感觉不到他对她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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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森林小径,巫凡凡已经好久没有闻到芬多精的香味,老家位于山中,每次她要回家都得顺着山路走上一个小时,所以常常感到有些烦躁,可是今天她的心情却分外开心。
“你怎么回来了。”巫母在看到她的时候,第一个动作就是往她的身后探去,迫不及待地追问:“班小子呢?你可别告诉我他因受不了你而想毁婚啊!我绝不答应。”
什么嘛!巫凡凡在心中瞒咕了几旬,放下肩上的行李后,她才开口:“他想毁婚也是他家的事,与我无关,那种人我才不要嫁他!”
“你和他吵架了?”巫母不由分说地开始责备:“你不要不知好歹了,他对你的好,这几年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你不要无理取闹!”
“你到底是谁的妈啊?”巫凡凡的大好心情尽失,“你干嘛一直帮他说话?”
“如果是他的错,在你跑回家前,他的电话应该比你的脚程还快才对。”巫母几乎认定一切都是巫凡凡的错。
巫凡凡替自己感到悲哀,先是班母的刻意刁难,再来一个表妹闹场,现在,她伟大的母亲也不站在她这一边……这个世界果然不公平!
“你叹什么气?等等,你给我抬起头来!”巫母忽然挑起她的下巴,拨开她额前的发,脸色候地发青。“这是怎么回事?这个疤哪儿来的?”
巫凡凡耸耸肩,淡漠地说:“没什么啊!反正我已经不漂亮了,多一道疤也挺有个性的,是不?”
巫母的表情却难看极了,“你讲的是什么话!你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巫凡凡迎上母亲忧心仲仲的目光,终于在叹了口气后,将试婚后的事情一一告诉她。
巫凡凡觉得,把这些一事化成言语向人倾诉后,她胸口的郁闷忽然都不见了!剩下的只有他对她的欺骗,这是她最不能接受的部分。
“如果你早点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了!”巫母心疼,女儿脸上的伤痕,在她传统的观念里,破相对女儿的运势将会产生极大的影响。“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放弃他?很可惜耶!”
“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好好地考虑这件事。”
巫凡凡最难割舍的就是对他刚萌芽却已氾滥成灾的感情,可是她更厌恶被当猴子耍弄的感觉。
“妈妈觉得事情只要说清楚就好啦!”她刚着女儿,轻声劝道:“我想,你应该是喜欢他的,所以才会在意这件事,可是想想他这么做的出发点,个人观点不一样,你是不是想考验他?”
“考验?我才不是他,不会利用这种方式考验喜欢的人!”巫凡凡嗤之以鼻的低吼一转,若有所思。
“你就是气他的不老实嘛!”巫母挥挥手,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随即她目光“不过,趁这个机会报仇也行,妈这次帮帮你。”
“妈!你想帮什么呀?”巫凡凡无奈的叹息,“我只是想回来好好的静一静,也让他有机会想清楚。”
“所以……你真的有想过要毁婚?”
巫凡凡静默了半附,不知道该不该点头。
“其实,我只是答应试婚而己,并没有答应真的要嫁给他啊!”
巫母大惊失色的凑了过来,小心地低声询问:“那我问你,你们有没有有没有那个啊?”
巫凡凡不习惯母亲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瞪了她一眼大叫:“哪个啊?”
巫母的神情暧昧得足够勾起巫凡凡想起一件她根本不想记起来的事,忽然,她的脸红心跳已泄露了心事。
见状,巫母则是大力的击掌和点头。“那就好办啦!可见他还是很爱你的。”
“什么爱不爱?如果他爱我,就不该趁人之危啊!”巫凡凡恼怒的咆暐后,不悦的转身进入久违的房间。
可是被提起的事不交代清楚,巫母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趁人之危?你没有感觉吗?这种事说出去谁会相信!”
巫凡凡瞪着性情大变的母亲,很难相信这些话是从保守的母亲口中吐出来的,巫凡凡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解释:“我当时好像是喝醉了吧,反正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你干嘛喝酒啊?”
“我怎么知道那是酒啊!”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白痴女儿!”巫母自怨自艾的嚷嚷:“酒和水你分不清楚吗?你要知道,这件事对你的一生来说有多重要,你居然会不记得?天啊!”
巫凡凡着实受不了母亲的大吼大叫,瞪着母亲大惊小怪的胜明了近半个钟头后,她再也忍无可忍的将母亲推出门外,继而锁上了门。
巫母不死心的敲着门,一会儿后才忧心地转入厨房,想弄些补品给女儿吃。突然安静下来,令巫凡凡有些不习价,房里的摆设和她离家前相比一点也没变,一层不染的桌面应是母亲勤于打扫的成果;母亲什么都会的才能完全没有遗传给她,她自认没有母亲贤慧。
尽管在这段感情里,她曾经找到让自己建立自信的东西,但她终究还是个无法兼顾家庭与事业的女子;又或者应该说,无论怎么努力,她还是配不上高高在上的他。
那,她还能强求什么呢?她无法胜任的事情太多了,她和他的确不适合,也许趁这个机会让彼此都找到放弃的理由,又有何不可?
第九章
“不见了?”班梦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冲着班辰智大声嚷嚷:“二哥,你是怎么看着她的?为什么一个好好的人会突然消失?”
当他从秀场回来时,面对空荡荡的床,就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班梦飞差点将手中的书本和杂志砸向他,她气得大叫:“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我再也受不了在公司和学校间来回奔波的日子了,我不管,你快点把凡凡找回来!”
班辰智抚着额际、头痛欲裂,连日来推也推不掉的工作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的心却始终忐忑不安地折磨着他。
“她回老家了。”他相当了解她,所以并非按兵不动,而是顺着她的意思,让她好好的想一想。
这么多年来,他对她可以说是了若指掌,她突然的离去真的让他乱了方寸,可是当他预备驱车前往她的老家时,他停下了动作。
也许,她知道母亲为测试她而找来堂萱的事了!
“堂萱只是个推手而已,她用得着生气吗?”班梦飞不懂,她只管自己往后的生活,做着她原本就不愿意做的事,着实令她痛苦不堪。 “凡凡是与众不同的。”他只能这么说了,但他不知道自己能忍耐多久不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