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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页

 

  在他的狂吻下,塔笛卡觉得她的芳心和灵魂都溶入他,变成他的一部份。

  “我爱你!我爱你!”

  根本不知道是谁在说了,他们合体为一,不可分开。

  过了很久很久,他们才平静下来,于是一起躺在沙发上,公爵仍然把她搂在怀里。她温柔地说:

  “我不知道爱情是象这个样子的。”

  “象什么呢?我的爱人!”公爵问;

  “这么奇妙,这么狂野,这么令人兴奋。

  突然间她想起了什么,就从他的肩膀上抬起头来,带点娇羞地问:

  “你使得我这样兴奋,你不感到惊讶?”

  公爵大笑,把拥着她的手臂收紧一点。

  “你怎能够这样想?你以为我不要你的爱?你这样回应我是我最大的快乐啊!我的小爱人!”

  “曾经有人对我说,”塔笛卡告诉他。“我是一个冰山美人,谁碰到我,谁就会被冻结。”

  公爵吻了她的前额一下,又说:

  “等我们结婚以后,我就会教你更懂得爱。我会把你带到星星上面,除了我们和我们彼此的爱以外,什么都不存在。”

  他的话使她颤抖,她听出他声音里的欲念。他托起她的下巴,望着她的双眼。

  “我爱你,”他说。“你的美,不是凡间能有的。不过,我的爱人,不等到我头上的疑云消失,我是不会跟你结婚,也不会占有你的。”

  塔笛卡倒吸了一口气说:

  “可是我要跟你一起作战!我要跟你在一起!我要完全属于你。”

  “我也要你!”公爵说。“天知道我多么想要你!我的爱人,当你给我一个儿子的时候,我希望他既以他的父亲为傲,也跟我一样崇拜他的母亲。”

  池把她拥紧一点,但是没有吻她,只是用十分严肃的语调说;

  “你愿意等我吗?我的小爱人!这要求是不是太过份?”

  “你知道这并不算过份,”塔笛卡回答说。“我准备做你的妻子了。或者,一个人爱你爱得那么狂热,就不必太拘泥于习俗了吧?”

  他知道她想说什么,他温柔地望着她说:

  “我爱你,我为你倾倒,我知道我们在前生曾经在一起,你早已是我的一部份。你是我的,我们将永远合而为一。不过我是为你好,我的爱人,所以我还得等待。”

  塔笛卡把脸藏在他肩上,她听见他斩钉截铁的声音,她知道,无论她如何恳求,他都不会变更心意的。

  她所要的就是跟他在一起,属于他,任何后果都不计不过,她也感激他对她的尊重。

  他们盖着毛毯,躺在一起,渡过那漫漫长夜。

  不时地,公爵起身去添些木柴在火上。有时,他们体内的情火燃烧得那么厉害,塔笛卡以为公爵将会失去自制而占有她的肉体,那么她就可以属于他了。

  他吻她,直至她忘了身在何处,除了他的爱抚,就什么也不知道。

  然而,公爵仍然控制着自己。快天亮的时候,塔笛卡在他的怀抱中小睡了一会儿,他的唇贴在她发上。

  她突然惊醒,因为公爵在动,而且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什么事?”她问。

  “我想,是仆人们来了。”他说。

  他走向门口。塔笛卡坐了起来,把衬衫的纽扣扣到领口,又把毛毯拉起盖住全身。不过,她并不需要为自己的外表担心。

  公爵走到木屋外面,把门关上。她听见了声音,但是一两分钟之后他便回来。

  他的一双手挽着个皮箱。

  “唐纳猜我们会来这里避风雨,他带了一些衣服来,我们可以换衣服回古堡去。你带着这个皮箱到另一间去换好吗?”

  塔笛卡站起来,赤脚站在地板上。

  “我们一定要回去吗?”她问,眼睛望着他的脸。

  “我们得勇敢一点,爱人。”公爵说。

  她看到他眼里的表情,她知道:他们已从一场奇妙的梦中醒来,现在得面对现实了。

  她走进另外一间房间里,那里有衣橱、箱子和一些打猎用具。公爵替她把皮箱放在地上,她打开它,发现女仆为她准备了一件淡绿色绸衣和外套。

  她不习惯骑马,而且那条裙子是蓬起的,她不禁怀疑载她回古堡的不是一匹普通的马而是一匹神驹。

  塔笛卡换下公爵借给她的衬衫和那条温暖舒服的谢德兰羊毛毯。

  然后,穿上带来的衣服,并且在墙上一面小镜前整理头发。

  皮箱中没办法放帽子,但是有一些绿色丝带,于是她把头发很整齐地扎了起来,以免骑马时被风吹乱。

  她打扮好了,就打开走到外间去,她发现壁炉中的火又再升起,沙发已推到一旁,中间有一张铺着白布的桌子,上面摆着早餐。

  “小姐,你早!”

  是唐纳在招呼她,他的脸上毫无表情,他对主人跟情妇在打猎的木屋中渡过一夜,仿佛觉得很稀松平常。

  “唐纳,早!”塔笛卡回答他。

  这时,公爵从外面进来。他换了一套高地的服装,上身是一件苏格兰粗呢外套,下面是短裙,还佩着高地男人所用的毛皮袋。

  “唐纳给我们带了一些早点来,”公爵说。“昨晚才吃了一点点晚餐,我相信现在你一定有胃口。”

  塔笛卡向他一笑。他们坐了下来,发现唐纳为他们烧了热咖啡、鸡蛋和咸肉,此外还有土司、果酱与牛油。

  唐纳服侍好他们之后就退了出去。塔笛卡隔着桌子望着公爵,柔声地说:

  “现在又象是梦中的一部份了,它会成真吗?”

  “我永远忘不了昨晚。”公爵说。

  “我也是。”塔笛卡说。

  他们不须多说了,四目相投,塔笛卡就知道公爵正在回忆他们昨晚是如何的接近,何等的甜蜜。

  塔笛卡垂下眼皮,低低地问:

  “你不会让克劳利爵土带我回去吧?”

  “我答应过你,我不会让他做出这种事,”公爵说。“等我们回到古堡、一起研究怎样跟你父亲联系,我看发一封电报应该是最好的办法。”

  唐纳又进来,所以他们没有机会再说话,吃完了早餐,唐纳已把湿衣服收拾好放进箱里,搁在马背上。

  塔笛卡走出屋外,发现那是一个晴朗的天气,太阳照在沼泽地上,天空是蓝色的。豪雨之后,空气显得特别清新与芬芳。

  公爵把她举起,放在一匹小马鞍上,然后他自己也上了另外一匹马。他走在前,她跟在后,另外还有三匹马在后。

  他们在木屋与桥之间的沼泽地上只能够慢慢地走,因为地上长满了密密的石南花。

  到了桥上,塔笛卡看到桥下黑色、湍急的河水,想到昨天下午的遭遇,不觉心有余悸;不过,她也感谢这条小河,是它阻挡了追逐她的人,也使她跟公爵能共度一夜。

  过了桥,路便好走得多了。当那座灰色的巨大建筑物呈现在眼前时,塔笛卡的心直往下沉。

  虽然她相信公爵会保护她,但是她一想到会见到克劳利爵士便害怕。

  他们到达古堡前面的车道,两人便并辔而行。他转过头来向她微笑,使她安心。

  他斜戴着一顶小帽,看来更加英俊动人。她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够以充满柔情的双眸凝视着他。

  他们在大门前下了马,公爵握着塔笛卡的手臂,他们一起走上石阶,走向首领室。

  他们似乎本能地知道,在那里,麻烦正在等着他们。

  他们走进室内。阳光从高大的窗门外投射进金色的薄雾。塔笛卡的心一阵抽缩,她看见克劳利爵士正站在房间的末端,壁炉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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