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子逗弄着婴孩的下巴。“当然,我还有面包给他可爱的小姊姊吃呢。”她转向丽丝。
“你喜欢面包吗?”
女孩紧张地微笑。“喜欢的,女士。”
“请坐,亲爱的。”
丽丝深叹口气,扑通一声在桌边坐下。茱莉也坐下来,但她心中一直在想这家人突然到达的原因。
蓝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把瓶子递给费根。汤姆进入房间,费根吩咐男孩们跟管家去。
一待和费根单独在一起,蓝棋即谈到男人离开东罗斯地区的事。“我听到许多故事。施威尔对你做了什么?”
费根厌恶地撇撇嘴,说:“那家伙由约克郡带来一个桶匠。施威尔将木材给他,使得他的木桶售价极低。我无法竞争。我改做木工和修理屋顶,可是治安官因我任意改行而通缉我,我不得不离开。他对东罗斯地区的孟氏族人都是这样。”
蓝棋心头掀起无名之火。施威尔有个令人尊敬的地位和美丽的妻子,他应该满足了。“那该死的混蛋!”
“是的,他真该死。一个正直的人不会像他那样。”
“老夭!我真想用棍子把他赶出东罗斯地区。”可是他不能这么做。
“对不起,爵爷,但国王不是曾封你为东罗斯地区的领主吗?”
蓝棋因他父亲二十五年前扶助查理王子时所犯的错误判断,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东罗斯地区的每个人都仍在受罪。“没有。这该死而无用的汉诺威王朝。我根本不能踏入东罗斯地区。”
费根悲伤地摇摇头。“国王和治安官怨恨苏格兰人,不让孟家的人统治东罗斯地区。”
蓝棋起身,开始踱步。十一年前,施威尔娶了泰恩伯爵的女儿麦蕾琪。这婚姻从一开始即有问题。三年以后,蕾琪把威尔赶走。他去了英格兰的宫廷,寻求东罗斯治安官的职位。
他成功地得到了,然后返回东罗斯地区的首府泰恩。夫妻复合以后,蕾琪每年生一个小孩。
这苏格兰女人显然已解决了和英格兰丈夫之间的歧见。可是施威尔为何不能解决他与东罗斯地区孟氏族人的问题呢?
家族的自尊和理智在他内心争战。他终于说:“你在这里会更有发展。酿酒的人总会需要有好技术的桶匠,他的威士忌才能卖得很好。”
费根放下酒杯说:“我很高兴听到这消息。修理屋顶不仅危险,而且没法养活家人。”
蓝棋轻笑道:“离此一个小时的马程地方,有间木屋。屋顶有些破旧,不过那些田两年前就没人种了,你们可以自己种些吃的。”
“这对我和我的家人就是个城堡了上他注视着双手说。“我很感激,爵爷。他们说你会帮助我们”
“他们?”
男人半咧嘴笑道:“那些叫东罗斯地区气黑了脸的高地人。”
据说几年前,孟肯尼曾保证严惩这些人。蓝棋也会有同样大的权力吗?他打算再向国王请愿,但这次他会要求安亚力公爵助他一臂之力。一旦得回东罗斯领主的头衔,他会设法改正施威尔七年来所犯的错误。
此刻不想思忖这个挑战,他将酒一口饮尽。“快去安顿你的家人,费根。明天你还要整修屋顶。”
“婴儿和女孩怎么办?”
“我们今晚会照顾他们。”
费根鞠个躬。“你不会后悔收容我们的,爵爷。”
一个人时,蓝棋即提笔写信给安亚力公爵。一个小时之后他仍瞪着一张白纸,所以他又回去图书室拿烟斗。
他再次发现女教师正提着灯,搜寻着一排书架。她的头发已放下,像大波浪般地披垂至腰上。她穿着绿色的毛料睡袍,腰间松松地系住,她的腰看起来正好适合他两手盈握。
看来柏茱莉和其他人并无不同时,他感到一阵失望。他没有料到她会投怀送抱。不过生活中已充满了不如意,他又何必质问这女人倒入他怀中的方法?反正他需要她。
欲火在他体内燃烧。她是那么专注于手边的工作,毫不知道他的接近。无法抗拒诱人的亮丽秀发,他伸手插入她浓密的发中。
她立刻冻结在原地,手中的灯在发抖。她轻喘口气。“请你放开我。”
“你怎么能承受住那么多的头发?”他问,整只手埋入秀发中。“你似乎太瘦了负不起它的沉重。”
“请你……”她轻声耳语道。
他放下手拿起灯挂在梯子上,然后转过她轻抚她的脸颊O她想逃开,可是书架当在她背后,无处可逃。太好了,温柔的小灯光撒在她头发上使它像金黄色的阳光,较深的发丝则像融化的金子。她开起来就像温暖夏日中的百合。
大而警戒的眸子审视着他。“我只是想要一本书,爵爷。”
他如果没有和她的前几任女教师玩过这一幕,他可能会相信柏茱莉,她的眼神是那么坦率。他喜欢她的眸子、她的秀发和她娇嫩雪白的肌肤。她甚至已真的选择了一本书。多奇怪。她把青藏在背后,手臂的笨拙姿势使她的睡袍打开,露出粉红的长睡衣,衣领还绣着精美的叶子。她的酥胸随着每个呼吸而上下起伏。
“当然,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他倾身向前;她往后缩,肩部触及书架。那对醉人的眸子从未离开过他,一只小手伸至他胸前推着他。这种女性化的保护姿态他已看过太多次。
他歪着头,唇俯向她。
她尝起来有苹果酒和清新温柔的女性味道。可是她的唇并不柔软。他认出抗拒的表示,并选择适当的回答。
他离开一丁点儿,耳语道:“放轻松,小姐,张开你的唇。只是一个吻。”
正如他所料,她默许了。她启开唇,他坚定地吻她,探索、吮吸、熟悉她的唇形。他缓慢以舌轻画她的唇时,他们的呼吸相混,可是他想要更多。
“再张大一点,把你的舌头给我。”他在她唇上喘息地说。她开始靠着他身上蠕动成正确位置,她衣带的结在他的坚挺上来回地磨赠,二只膝溜入他双腿之间。她这原始的动作诱人至极。
不过柏茱莉有点不同,她似乎仍有些矜持,若不是他较了解,他会以为她害羞。但他了解那种女人,而且知道她们喜欢什么。
他的手游移到她胸前,令他高兴地,它在他手中高耸。他兴奋至极,渴望占有她。他双手摸着诱人的玉乳,心中想像她裸体、想要他,双腿邀请地张开,并想像她在哀求、催促他占有她。
“隐藏这样的礼物是个罪恶,小姐,”他急躁地说。“为我脱掉衣服,让我在火光下看你。让我爱你直到太阳升起。”
她突然僵立不动。他退开去看,她的唇微张而湿润,她的玉乳高耸,随着每个呼吸起伏。可是她的眼神表露着厌恶。“怎么了?”他问。
“我自愿给你一个吻,以免你强取。”
它需要人轻推和开始。“是的,但你还想要更多。”他伸出一只手。“我在邀请你来拿你想要的东西,小姐。”
她摇摇头,秀发披过她的肩。“我想要的东西,你不会随便给。”
“噢?我会给你有芳香花瓣的闺房。”
“那不是我想要的。”
“那么是什么?”
她的眼睛眯起来,以衣袖拂过唇上,像要擦掉他的味道。他的自尊颇受伤害;从来没有女人在接受他的爱后,又那么明显地躲避他。在微黄的灯光下,她看起来就像受到不公平指控的正直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