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希罕!”璩雪霓努力的从齿间进出这句话。
“哦!是吗?”他很努力的想隐忍胸中的怒气,但是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行径逼得他不得不做一个没品的人,不计代价的揭开她的疮疤。“既然不希罕,为什么会找上我当性爱的启蒙老师?”
“你……你胡说什么?”不!不可能,这件事情只有她自己清楚,他绝不可能知道她是有心找他替她破除处女的迷思……
原本他也只是胡思乱想、凭空胡乱猜测,但是见到她惊慌的模样,他断定自己的判断无误。
“我是胡说吗?听说你们公司里,首席之间的竞争非常厉害,而你在各方面都有拔得头筹的优势,但唯独对男女之间的事略逊一筹。”他瞎扯胡掰的把自己仅知的消息乱凑一通。“还要我继续说吗?”其实他已经掰不出来了,只不过是虚张声势,吓吓惊愕中的璩雪霓。
璩雪霓真是服了他,只能无言以对。
“是不是自知理亏,哑口无言了?”季骐咄咄逼人。“要不要继续把戏演完?”他的神情接近崩溃边缘,暴躁的表情吓人。
她真是错估他了!
本以为男人全都是好色之徒,吃完了就抹抹嘴巴、拍拍屁股走人嘛!又没吃什么亏。谁知道女人多如过江之鲫的他,竟然会跟她扯个没完没了?
“如何,要不要把戏演完,让我爸爸好好走完最后这段人生?”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留下这个该死的女人。
“不要!”璩雪霓倔强的撅着嘴,就是不肯与他妥协。
“雪,你要想清楚,我爸可能就等在机场外面,你可得想好要怎么向我爸解释。万一你害他提前辞世,这一辈子你的良心都会不安的。”知道自己已经词穷,季骐只好把老人家给搬出来押阵。
璩雪霓的脚步越来越迟缓,然后渐渐停下脚步。
真恨自己为什么会如此不争气,随便被他一威胁,就得乖乖的停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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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璩雪霓从来没给过季梵骐好脸色看。
原本他们会参加这种团体旅游,不过是为了图方便,结果却为季骐带来许多的怒气。
抵达这座南太平洋小岛的第一天,璩雪霓就拒绝与季骐同房,自作主张的另外要了一间房。不但如此,她还四处否认与他的夫妻关系,然后就招来一堆苍蝇围绕在她身边,让季骐赶也赶不完。
一早,难得她的身旁没有苍蝇围绕,坐在沙滩上浑然忘我的凝神沉思,一会儿皱眉撇嘴,一会儿舒眉浅笑,恬适自然的模样十足的松懈舒懒,有别于与他对峙时的咄咄逼人。
季骐忘情的盯着她许久,发现自己也跟着她的情绪起伏之后,忽然玩心大起,拿出相机,捕捉佳人娇俏的模样。
相机的快门声,拉回璩雪霓远扬的心绪,疑惑的寻找声音来源。
发现自己成为季骐的模特儿之后,她拒绝再玩的背转过身去。
璩雪霓的一举一动在他看来都十分的生动,尤其她的肢体语言丰富,一颦一笑,甚至怒容满面,都能诱惑得他全身发烫、喉咙干涩,脑中一直回荡着属于他们的私密夜晚,让他片刻也静不下心来。
即使她故意当着他的面,和旅行团的其他人谈笑,那笑容、那风采,都能让他的心莫名的悸动不已……
越想,他燥热的心就越是滚沸不休,像掉进醋缸里一般,直想打歪跟她说话那些人的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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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太阳渐渐毒辣,季骐撑了把伞,准备去向佳人邀功,刚好碰到领队急急忙忙的跑来。
“季太太,不好意思,因为又来了一团游客,临时缺了一间房,店家和我商量,让我们拨出一个房间。我想季先生和季太太是夫妻,同住一间房应该没问题,所以就答应了店家,特地来告诉你一声。”
“我和他不是……”璩雪霓急着澄清。
季骐这个大色狼整天色迷迷的看着她,要是跟他同房不就像羊人虎口,稳死无疑了吗?
“既然这样,我们等会儿就搬。”季骐大方的答应,领队千谢万谢后便离开。
“要搬你自己去搬!”她又没答应。
“好啊!反正我是男人,总不好要女士做粗重的工作。”不管是生气还是动怒,她的表情总是那样生动醉人。
他绝对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但是与她结合时的强烈震撼一直萦绕心头,不管她是鄙视,还是抗拒,她的一举一动都烙印在他的心头,让他找不到漠视她、疏离她的方法和理由。
为什么他会发了狂般的眷恋她,而她却一点也不留恋他的怀抱?
他也曾经试图借着别的女人来麻痹自己,只求忘掉她这一张娇俏的脸,但是只要他精神一恍惚,她的脸便会出现,日日夜夜纠缠着他,不放他甘休。
现在的他,抱着别的女人味如嚼蜡,再也不复以往的风采;如果长久下去,他恐怕会变得没有她就不能人道的男人!
璩雪霓不理会发呆中的他,气恼的往回走。
“把衣服穿好。”瞧她身上火热的装扮,季骐的怒气直线上升。
“要你管!”
有没有搞错?这里是沙滩耶!她虽然穿着泳衣,但是身上还披了薄纱披肩,又哪里碍到他的眼了?
季骐强迫性的将自己身上的大毛巾披在她身上,将她窈窕的身材裹得密不透风。
“你有病是不是?也不怕妨碍风化!”她将差点勒得她没气的大毛巾解下来围在胸前,顺道瞪一眼季骐仿若没穿的身体。
他那一件省钱又省布的泳裤,仅仅是裹住那不能露的一点,跟暴露狂没什么两样,他竟敢嫌她的服装不整?
“现在你已经没有地方睡了,我看还是勉强与我凑和一下。”这里可不比家里,她举目无亲的,连一个求救的人都没有,看她还能躲到什么地方去。
“我是要去睡你的房间没错,不过阁下你就得请自便。”她无心搭理后头的人,走进房里去收拾行李。
“什么叫请我自便?”听见她不排斥住进他的房里,季骐心里暗自窃喜,但是对于她的下一句话存有疑问。
“自便的意思就是自己觉得怎么样方便就怎么做,随便你要搭帐棚还是去找个单身的团员挤一下;再不然,你也可以勾引单身的女士,用你的身体换一夜的住宿权。”
她说得轻松,他却听得头顶冒烟。
季骐的得意瞬间被击垮,暴戾之气再也无法隐藏于胸,他野蛮的抓住正在收拾行李的璩雪霓,无情的开口:“要嘛,就与我同房,否则自便的人会是你!”谅她也没胆子一个人在黑暗的沙滩上搭帐棚。
“放开我!”真是混帐加三级!他以为这样她就会屈服吗?
“自便就自便,凭本小姐的姿色,要找个男人睡到旅游结束都没问题。”不是她任性妄为,而是季骐欺人太甚!
“你……”季骐没想到她会这么不自爱,说出这种让人难以入耳的话。
她竟然宁愿随便找个男人窝在一起,也不愿意和他一起住?
既然摇不醒她的固执,又下不了手揍她,季骐只得认命。谁教他分不清楚心里对她的温柔与疼惜,是不是代表着他正一步步陷入某种不知名的漩涡中,正通往万劫不复的路途上。
谁让他为她那不至于让人反胃的刁蛮,任性给吸引住了。天地之大、女人之多,谁让他只爱受她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