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书维深知现在叶宛柔已听不进他任何的言辞,或许借由佳欣和缓的解释,反而能冲淡宛柔的怒气也说不定,于是他在深深地看了一眼叶宛柔后走出房去。
佳欣在叶书维离去后走近叶宛柔,轻语道:“别怪他,他真的是为你好,你不该惹他伤心。”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至目前为止你还不是我嫂子,即使你们已经上了床!”她像一只受了伤的刺猬般,凶狠地瞪向佳欣。
佳欣不想对她多作解释,她只是好言相劝道:
“宛柔,这世上有太多的不尽人意,太多的无可奈何,这些都不是你我所能抗拒的,当然书维也做不到。他只能以兄长的方式保护你,再多的……恐怕不行了。因为我也会妒忌,同为女人,你应该明了我守护爱的决心,他……我是不会让给你的。此后我们能给的,便只是兄嫂的关心,你明白了吗?”
“出去!”她捂住耳朵,再也不想听任何一句话。
她无力抗辩,佳欣说得没错,她全明白,但……
她呢?她又该如何?
佳欣非但没有离开,反而走向前去。
“宛柔,我一向都很喜欢你,且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与你变成现在这种对立的情势,我衷心的希望你能快点自迷雾中走出,那会是咱们每个人的幸福,但……倘若你无法挣脱,那么我会建议书维暂时安排你出国念书,或许时间与空间才是治愈伤痛的最佳良方,你说是吗?”
宛柔全身猛然一震,急转回头瞪视着佳欣,嘶吼道:“你没有权力这么做,书维不会听你的!”
其实她一点把握都没有,她只是在害怕会那样。
“我有权力这么做,别忘了长嫂如母,而我绝对会恪尽职责。至于书维……你想对一个男人而言,是妹妹重要还是枕边人来得较为相亲?”
这是一帖毒药、一枚炸弹,它轰得叶宛柔再也无力思考……
佳欣意味深长地看了叶宛柔一眼,然后拍拍她的肩。
“宛柔,放了他吧,我会感谢你的,你要明白,他今天的成就得来不易,他不能因为这种事情而毁了前程,你能明白吗?我爱他,我会用任何方式守住他,即使在必要时,我甚至不惜牺牲你……别逼我那样做,好吗?”
“他爱我!他爱的是我!”
“爱?清醒点吧!你们是兄妹,你能改变这个事实吗?这辈子你是没有权利与我竞争了,你必须认清这个事实,找个你该爱、能爱的男孩,那才是你目前所需要的。拜托,别再来破坏我的幸福了,好不好,就算我求你,行不行?”
佳欣激动地摇晃着她,两人哭倒在彼此的泪水间。
宛柔不停自问——
我到底该怎么做?怎么做呀?
Churchill的酒店内,正轻扬着醉人的乐曲,这儿是新式的社交餐厅,经常可见名流淑媛的身影在此驻足。
人门左面酒柜陈列着多种珍藏的各国美酒供宾客享用,接着迎面而来的是一间具有自动控制湿度、温度的雪茄陈列室,供宾客们挑选各式的极品雪茄。
这儿的灯光好,气氛佳,加上那种自由、解放的浪漫感觉,很容易让人卸下心防。
来这儿的客人,多是追求与现实背道而驰的空间,为的是卸下生活中的束缚、琐事、压力以及不顺遂。
宾客与宾客间也许是知己,也许不相识;也许把臂言欢,也许借酒浇愁;也许努力加餐饮,也许在触筹交错间……都无所谓。
总之,食欲是昂扬的,眼神是迷眩的,而灵魂是有劲的。
只要你不闭锁、不排他,这里绝对能让你尽情的“醉”,这也算是一种另类的沉沦吧!
酒柜旁的酒台上趴坐着叶宛柔的身影,现在的她已有些微醺,她的食指轻点着玻璃桌面,随着乐符轻轻地摇摆哼唱着。
“小姐,一个人吗?”身旁一位男士彬彬有礼地问着。
叶宛柔抬眼瞧了一下,没有答腔,继续哼唱着。
男士不以为意地坐了下来,向侍者点了一杯Ardbeg1978、Michelin,CreamMordancy。
叶宛柔微微抬了抬眼睫,对着侍者唤:“也给我一杯,谢谢。”
男士有礼地微笑道:“小女孩喝烈酒不好,换一杯SweetHeart如何?”
侍者在一旁等候着叶宛柔的答复。
叶宛柔一脸不悦地蹙了眉,睨了男士一眼。
“你管我!”
侍者闻言退了回去。
男士则极为尴尬地笑了笑。“你的心情不好?”
叶宛柔瞧了他一眼,以手搭上他的肩,媚声道:“你在把马子?结婚了吗?还是你寂寞?”
她的头有些昏沉,身子也飘飘然的,感觉极不真实。
“那么你呢?”他有趣地瞧着她。
他陪我。”她甩开搭在他肩上的手,改以双手交叉的趴姿,将灼烫的脸颊趴在桌面上。
枕着玻璃冰凉的感觉,让她感到相当舒服。
“任性的小孩是容易吃亏的。”他看得出来她醉了。
“你对我有兴趣?”她挑衅着,却不知是对陌生的他,抑或是急欲沉沦的自已。
“你怕吗?”男人对她的兴趣更高了。
“笑话。”她嗤道。
“那么我们等什么呢?现在离开好吗?”
她耸了耸肩,随他站了起来……
第七章
有没有人说,沉沦是一件极简单不过的事情?
那为什么她会觉得恶心?
她闭上眼尽量地使自己陶醉,她努力地幻想着那双在她身上滑动的手是属于书维的……但她依旧感到恶心,腹中翻腾的感觉令她极不舒服,似有一股酸涩的汁液就要涌出喉头。
忍不住地,她推开他,干呕了起来……
男人由后抱住她,继续着他的掠夺,他在她迷人的身子上洒下细碎的吻,继而发出类似满足的喘息声。
这是一场游戏,她既然应允了,就没有理由临阵抽脚,但她现在真的后悔了,她只想逃……
“别玩了,我要回去了!”她使力地推开趴在她身上的男人。
“你在说笑话吗?”男人的吻更加急促了,手劲使得更用力了。
“我说不玩了,我是认真的!”她开始挣扎,恐惧的意识终于回来了。
“妈的,臭婊子,你以为我可以让你呼之则来,挥之即去。不玩了?现在由得你说吗?”
“啪”的一声,她的衣衫被男人无情地撕毁,她忍不住惊叫、嘶嚎……
“不……救命啊!求你放了我……求你……”她死命地拉住衣衫护住胸前。
她的挣扎引发了男人原始的兽欲,他眸中的火焰闪动,嘴角勾起一抹暖昧的笑痕,讥讽地问:“这是新的游戏法则吗?现在的年轻人都时兴玩这套?”
“不!”她疯狂地挥舞着双手,以阻止男人的侵略。
“我真的后悔了,求你放了我!求你……”说着,她转身便想逃离这间房。
男人由后拉扯她的头发,冷笑道:“后悔?妈的,你在演戏吗,活像是我强迫你似的,刚才是谁先起头的,你当我傻子啊!”
说着,男人扬手又是一扯,早已破裂的衣衫由后又扯开了一块。
适时,解救的门铃声响起。
她惊喜地猛力拍打着门面,朝外头的人呼救。
男子嘴里咕哝了一句,以大掌压住叶宛柔的头,然后越过她上前应门。
门外站着饭店的服务生以及经理,他们有礼地行礼后问道:
“请问,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吗?刚才有人指称听到呼叫声,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