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她再度呈现给他,最后一次展现她为他保留的美丽。明天,一切将成历史,她再也不留长发。
靖远即使有再多的惊讶及痴迷,他也隐藏得很好,仍只是冷冷旁观。
聂青闭上眼,想像她的手是心爱的男人的手正在爱抚着自己全身,缓慢游移……靖远也曾温柔的抚过她全身,甚至以唇代手,由颈项至双峰而一路滑下……
“我想你这些年学得够多了。”他冷酷的声音霍然间在她耳边响起。
她猛然睁开眼,他赫然已立于她身前。下一秒,她已被他凌空抱起移向大床。
他将她丢上床;继之他扑在她身上,稳稳的密合着她,脸上带着一丝残酷的笑容。
“我现在来验收。”一边说着,他的手己探向她下方。
“婊子,这么快就准备好了?”他的声音多了一丝怒意。
一把扯下她的内裤,没有亲吻,没有前戏,他迅速进入了她。
一阵撕裂般的痛楚迅速传来,令聂青不自觉尖叫一声,但随即她又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喊出声。
震惊与疑惑不断在靖远脑中盘旋。以他的经验判断,除了那片证明,她的身子与处子之身没两样,又紧又小。
难道……他误会了她?
但是他紧绷的欲望却不容他细思,愈来愈快的冲刺在数分钟后达到顶点,释放了一切。
靖远瘫软在她上方喘息着,内心暗自好笑:这是他自离开她后有史以来最快的一次,但————却最满足。
聂青却痛楚的闭上眼眸,不愿让眼中情绪外泄。
他真的将她当妓女看待!没有任何亲密的亲吻及爱抚,甚至连衣服也没脱,只拉下长裤拉链……
她不哭,她绝不哭!她不会让他知道她有一丝一毫的在乎!噢!她怎能既恨他却又该死的在乎他!聂青咬紧下唇强忍住心中的悲伤及羞愤。
靖远看着她的模样,心中浮起一丝愧疚。刚才自己简直像野兽般强暴了她,实在是她的表现太惹火,激起了他所有的怒气与……嫉妒,还有克制不住的欲望!
她的身子纯洁得宛如处子,根本不像滥交的女人。她为什么要骗他?明天他会找到答案。
今晚,他只想好好爱她。想到她的身子可能只有他碰过,狂喜弥漫他全身。一直以来,他只想要她,任何女人都无法满足他,激不起他一丝热情。
他们……有可能复合吗?
靖远凝视着她,胸中柔情渐深。他想赢回她!今晚,他会倾注所有热情及柔情——
——爱她。
聂青闭着眼,僵硬着身子等待他的下一波凌辱。
突然一串密密碎碎的细吻轻贴她颈项而下,温柔似暖风轻拂,令她全身起了颤栗。
是梦吗?冷酷绝情的他怎会温柔待她?地害怕的不敢睁开眼,她宁可在梦中。
“宝贝,对不起。”沙哑的嗓音在她耳际低语。
聂青难以置信的挣开双眼,却看见一双温柔的眼正凝视自己,她惊愕得目瞪口呆。
“对不起。”他轻柔地合住她微张的唇。
没有冷酷、没有风暴,只有浓得化不开的柔情。泪,不由自主地从聂青眼角滑落,一滴、二滴……
靖远察觉到了,他移开了唇,专注地凝睇着她的泪眼,并未开口询问。
而聂青也一径闭着眼,不敢看他的表情,深怕又见到厌恶或不耐。
一言不发地,靖远俯下头吮吻她的泪痕,温柔轻移。
他的温柔令她的泪珠掉得更凶,聂青迅速掩面,无声的饮泣着。靖远立刻搂抱住她,在她耳根亲昵的安抚着。他温柔的低语,奇异的平静了她悲伤的情绪。此刻,她不想再背负着禁忌的包袱。天打雷劈也好,坠入阿鼻地狱也好,现在她只是个想爱的女人,而他是她这辈子最爱的男人,她只想单纯的为爱而爱。就让明天去死吧。
今晚,她只想好好爱他。
当她要伸手搂住他时,他却起了身。聂青惊惶的睁开眼,却见到他微笑的紧盯着她,双手正迅速的解下衣服,她立刻闭上眼,双颊却不自禁染红片片。
她感觉到床再度陷了下去,他的吻再次掠夺而来。
这次他的热情攻势也引爆了她潜藏多年的感情。爱使她不顾一切,即使触犯禁忌!
缓缓地,他柔声低语:“青,睁开眼看我。”
聂青羞怯的仍紧闭着双眸,不思看他。
“乖,我要你睁开眼。”
聂青缓缓抬起睫毛凝视着他。
眼前的靖远仿若回到从前,仍是那个温柔、深情爱她的男人。聂青眷恋的痴凝:这样的面容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她会牢牢的刻在心版上,陪她度过漫漫岁月。
靖远捧住她的脸蛋柔声低语:“看看我。”他专注认真的俯看她。“我是甯靖远,你的第一个男人。今夜,我会计你得到无上的欢榆与快乐,我要重新赢回你,成为你的最后一个男人,”他已经缓缓长驱直入,眼光仍充满欲望的盯住她。
聂青因为他的徐缓动作而忍不住娇喘一声。
他终于俯身吻住她的喘息,猛然深深地冲刺到底,霸道地宣示他的入侵及占有。
今夜,没有任何顾忌,只有无尽的爱与缠绵……
第九章
数度缠绵后,凌晨时分,聂青终于疲累地睡着。
紧拥着她的靖远仍了无睡意,凝视着她安静脆弱的睡容,他心底有着难以言喻的情潮在波动。
他现在更能确定她骗了他。
虽然他们当年交往不到半年,但是他很了解她的个性;她是爱恨强烈的女孩。她若是喜欢你,无时无刻会社你感受到她的温柔与甜蜜,反之,见了你也会视若无睹,毫不介意让你知道她对你的讨厌。但是她一般的态度是若即若离,平淡如水的交情。
他刚才感觉到了她强烈的爱意,丝毫不减当年。
而他被恨意覆盖了七年的爱意,在这一夜全数倾巢而出。他终于明白恨得深只因为爱更浓。
他始终深爱她。
爱她到可以不介意她说的许多伤人话,甚至愿意原谅她私自拿掉孩子。
反正他们还年轻,还可以再生。但是他无法原谅她泛交男友,还当着另一个男孩的面亵渎他俩之间的亲密关系,她的不忠深深的重创了他。
但是此刻回想起来,当年他也太冲动,甚至并未求证便负气应允分手,他当时被嫉妒气昏了头。
现在的他心里很清明,他看得清楚,这次————他不会再任她离开自己。
想起下午的那一幕,靖远不自觉露出一抹微笑;她果真是只凶悍倔强的母老虎,但是收起了利爪,却又娇柔得令他溺毙其中。幸福感及满足浓浓地包围着他,他情不自禁俯下头轻吮着她。
“青,我爱你……真的好爱你……”靖远喃喃低语。
再度拥紧了她,他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
良久……
聂青翻了个身,朦胧中,她感觉到自己的一手一脚正跨在身旁“硬硬的抱枕”上;她记得她床上的长型抱枕是好软好舒服的……她不耐烦的想踢开它,咦?踢不动?聂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哗!是个男人!
聂青顿时吓醒了,好半晌,她才想起昨夜的翻云覆雨,此时躺在她身旁的自然是靖远。
聂青轻悄的坐了起来,仔仔细细端详着他。昨天他热情的宣誓言犹在耳,让她心底阵阵激荡。她知道自己这辈子不可能真的恨他,他会是唯一占据她身心的男人。
昨夜,他几乎不曾真正伤害她,他们是真正在做爱而不是他所说的性交。他百般缱绻温柔地爱了她,让她仿若置身天堂,美妙至极,这是她偷来的幸福呵,她根本不可以从他那里得到这触犯禁忌的欢愉。